喬時晏松了一口氣,“之前時馨不懂事,你能原諒,是你大度。”
“怪不得時馨,在這個年紀,當時的反應是最正常不過的。”蘇曼說。
如果說,完全波瀾不驚,那是不可能的。
蘇曼還是會慨,宋臨和喬時馨,到底還是回到了他們該回到的軌道上,按照原本應該的那樣,結婚,生子。
說祝福他們,是蘇曼的真心話。
不希宋臨繼續執迷,也不希喬時馨因此傷心。
這是最好的結果。
如果他們能讓過去的事翻篇,蘇曼自然也能翻篇,甚至比他們翻得更快。
畢竟,自始至終,蘇曼都是被卷進來的旁觀者。
一杯咖啡喝完,蘇曼還沒跟喬時晏聊到正題。
蘇曼一開始很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但是經過喬時晏這一番打岔,反而有點畏怯了。
最后,還是喬時晏率先提起了這件事,“至于,你在電話里,想要問我的事……我們出去走走吧?曬曬太,看著風景,聊抑的話題,你的心也許能稍微不那麼糟糕。”
喬時晏提前給蘇曼打了預防針。
蘇曼點點頭:“也。”
喬時晏結了賬,出門也為蘇曼拉著門。
兩人一路慢慢散著步,來到了河堤邊。
秋風徐緩,河堤的楊柳青中帶黃,大片的草坪上,已經有不落葉。
喬時晏跟蘇曼并肩走著,但是注意力卻全部在蘇曼上,看蘇曼低著頭出神,他問:“為什麼忽然想知道的事?”
蘇曼卻多想了。
以為他是不想回答。
便說:“是有什麼難言之嗎?如果你覺得事涉及了朋友的私,讓你為難了,你也可以不說的。”
“不不不,其實,我跟并不相。要論起來,我跟你的關系,反而比跟的還要親近些。”喬時晏解釋。
蘇曼放下心,點了點頭。
兩人來到了河堤邊的雙人長椅上坐下。
喬時晏開口:“當時醫生確實給出診斷,以后估計都很難再懷孕。這事,我們這個圈子的人都知道,只不過,后來北聲勒令大家對這事封口,這才沒人再敢提這事,事也傳不出去,久而久之,這事也就淡去了。”
蘇曼還是有些不死心,“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讓虧空到這個程度?”
喬時晏看著蘇曼,幾秒之間,仿佛腦子里已經閃過無數思緒。
終于,他像下了某種決心:“其實你說得也不錯,這事涉及他人私,我這樣提起來確實不大道德。但我不想讓你失。你應該也記得,之前我跟你說過,自己潛進了那個團伙,想從里面接應北聲。”
“嗯,我記得,你說最后被發現了,被囚起來,待,折磨,最后北聲找到,了很重的傷。”
“那時,我沒把的細節告訴你。”喬時晏說,“那個團伙,干的都是不要命的違法勾當,殺人放火在他們眼里,最平常不過,更別說欺辱婦。份暴之后,他們把關進了一個水庫里,把打一頓后,對實施了暴力……”
蘇曼倒吸了一口冷氣。
喬時晏繼續絮絮道:“那次之后,他們也沒有放過,繼續把關著,每天喂吃點飯,喝點水,吊著一口氣。等團伙里的男有了生理需求,就去找解決……我們找到的時候,被打的那些傷,甚至都還沒有好,上的傷口還在流,可是他們就這樣把丟在那里,不給醫治,也不給包扎,他們沒把當一個人,而是當了一個工……出來后,一度想要自殺,是被護士攔下,就有七次。”
蘇曼的心沉重,但是接下來,喬時晏的話,更讓震愕。
遭了這樣非人的待遇,心理承能力再強的人,估計也會被垮吧。
“所以,北聲才覺得,自己欠了很多……”蘇曼喃喃。
喬時晏黯然地笑了笑,搖搖頭,“還不止這樣。”
蘇曼不解。
喬時晏說:“被救出來的時候,我們當即把送到醫院做檢查和治療。檢查結果讓人震驚,又很憤怒。”
說到這里,蘇曼大概已經能猜到是什麼。
但是心底里,還有一點僥幸,希不是自己猜的那樣。
“檢發現,孕酮很高……懷孕了,懷了那群畜生的孩子。醫生還告訴我們,已經不是第一次懷孕。”
“什麼?!”
“在被困的那些日子,有過兩次孕,被發現后,他們再次對打,生生的,讓流產了。呵,他們真是一群禽/,流產第二天,就能繼續對進行侵犯。”
蘇曼聽得心驚跳。
眼前不由浮現出,被拳打腳踢,間鮮直流的畫面……
是想象,都令人驚懼,更別說親自經歷了這些的。
“所以……這才是沒法再要孩子的原因。”蘇曼說。
“嗯,接連兩次暴力流產,的zi宮創嚴重。加上流產的時候,沒能得到很科學的理,死胎在zi宮里殘留,讓的zi宮一定程度病變惡化,能不能再次孕都很困難,即便是僥幸懷上了,也很難保住,對的也不好。”
喬時晏聲音平靜。
但是蘇曼也知道,這是經歷了時間的沉淀,這事在當年,不知道該是怎樣的折磨人,蕭北聲這個跟最親近的人,估計會更痛苦吧。
問:“那個時候……不想活,北聲應該也很痛苦吧?”
喬時晏點點頭,“警方要做筆錄,做筆錄的時候,好幾次崩潰,尖發瘋,有一次突然用頭撞向了旁邊的墻,北聲因為這事,對警方發了很大的火,此后就拒絕警方的筆錄詢問了。”
“原來他們一起經歷了這麼多啊……難怪呢,當初我要嫁給蕭北聲,所有人都說,我無論如何,也不進他們中間。”蘇曼苦地笑笑。
喬時晏有些擔憂地看著,毫不掩飾眼里的心疼。
他安:“那些都過去了,如果肯好好地跟北聲在一起,后來也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是沒有把握住北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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