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誰？”蕭北聲繼續問。

“明明……我已經決定……要跟你……”

蘇曼迷迷糊糊的，話也說得斷續殘缺，很難連一個句子讓人理解。

蕭北聲問不出更多了。

蘇曼摟著他的脖子，將他往下拉，蕭北聲眸猛暗，呼吸沉濁。

一片炫目的彩也蒙住了他的大腦，一切問題都被忘地拋到了九霄云外。

沉迷短暫的歡愉。

看似是他有意設下的一張網，但其實，他也無法抗拒。

一夜過去。

蘇曼和蕭北聲關系就這麼“修復”了。

這天晚上的一切，似乎很意外，又似乎很順其自然。

有些問題似乎沒解決，但是蘇曼也不愿意再提。

方之鳴又回到舞團上班了。

那個周姓老板的問題，也不知道蕭北聲是怎麼解決的，領導沒有再追究方之鳴的問題，舞團的經費也解決了，大家又開始籌備下一舞劇的排演。

蘇曼自從知道，方之鳴很可能就是那個鋼琴男生，就一直對方之鳴有種奇怪的緒，不清這是什麼緒，只好跟方之鳴保持距離。

蘇曼的舞蹈工作室開業那天，蕭北聲也到場坐鎮。

場面聲勢浩大，各界邀的，沒有邀的，都自發來了。

蘇曼在舞蹈界知名度不小，不送也到場，蘇曼的學生也送來了許多花籃。加上有蕭北聲加持，商界的律界的，相干不相干的人，都來捧場。

蘇曼原本還擔心當天會冷清，但是沒想到，蕭北聲出面，作用這麼大。

喬時晏來了，送了蘇曼一大束花；喬時馨和宋臨也一起過來了，還順便給蘇曼帶了婚禮的請帖；蕭恬也來了，蕭老夫人雖然沒來，但是也托蕭恬給蘇曼送來了一對鎮店的金蟾蜍。

蘇曼幾乎有些忙不過來。

還好做了兩手準備，請的幫手夠多。喬時晏他們幾個人，也幫忙招待賓客。

當天的排場，從商場一樓，紅毯氣球，一路鋪排到了工作室所在的四樓，每五步就有一個麗的禮儀小姐待命，四樓一整層，更是幾乎被圍得水泄不通。

蕭北聲還授意鼎盛方面，請了一個專業團隊，專門為了熱場子。

專業的主持人，樂隊，舞團，在臨時舞臺演出。

明明是臨時商演，卻被蕭北聲搞出了高雅酒會的氛圍。

后來蘇曼嫌蕭北聲太惹眼，剪彩儀式結束，就把蕭北聲打發走了。

蕭北聲其實也是百忙之中空過來，加上蘇曼堅持，他也就沒有繼續久待。

開業持續到了晚上。

商演早就結束，剩下就是招待賓客。

陸陸續續地，人也逐漸變。

快到尾聲的時候，工作室只剩下蘇曼，還有幾個店員。

門口還有幾個保鏢，這是蕭北聲執意要留下的。

就在這時，門外晃過一個人影。

是個年輕的生，看起來并不能造什麼威脅。

但是似乎有醉態，整個人的狀態有些異常，幾個保鏢也不由警惕起來。

慕初初晃晃悠悠，站在裝修明亮堂皇的舞蹈工作室前，挑著妖的眼尾，帶著譏諷的惡意，把工作室從里掃視到了外。

忽而，發出一陣怪異又響亮的笑聲。

很像電視劇里，發了瘋的反派。

蘇曼也注意到了。

蘇曼停下了手里的活，往外走。

保鏢在門口，攔住蘇曼：“太太，您認識嗎？的狀態不太正常，蕭總吩咐過，我們要保證您的安全，如果不是認識的人，還是不要出去了。”

“好，我不出去，我就在這里跟說話。”

蘇曼記著盧曉敏的教訓。

就算是看著正常的人，都能害人命，何況是遭了這麼大刺激的慕初初。

“慕初初，你想做什麼？”蘇曼警覺地盯著。

慕初初并沒有離得很近，商場明亮的燈照在慕初初的臉上，能看出妖的臉蛋。

慕初初原本長得并不妖。

是妝。

化了一個妖的大濃妝， 十分風塵態。

蘇曼的視線向下移，落在了慕初初的肚子上。

小腹很平坦。

慕初初到底還是把孩子打掉了。

是自己的手？還是被蕭北聲迫？

這就不得而知了。

那次在居民樓里見過慕初初后，慕初初仿佛像是人間蒸發，也沒有再跳出來蹦跶，誰能想到，偏偏是今天這樣的日子，出現了。

慕初初聳了聳肩，毫不在意地說：

“我在附近上班，聽說你開業了，過來看看，”仰起頭，打量了一番招牌，“裝修得真不錯呀，也很熱鬧，蕭北聲這麼肯對你下本呢。”

說完，又笑。

這回笑得更夸張。

像是想到了什麼貽笑大方的事。

笑得腰都直不起來，眼淚都從眼角出來，

“但是那又有什麼用？蘇曼，你知不知道，蕭北聲心里另有其人。你其實比我好不了多，除了有這些金玉滿堂……”

“哦不，”說著，慕初初收了收自己的笑，“你跟我一樣可憐。”

蘇曼皺著眉，著。

慕初初說：“你知不知道有個人？那是蕭北聲的前友，心底的白月，他當初對我這麼好，都是為了那個人贖罪，他自詡正義，背地里，卻甘愿給那個人做幫兇呢你知不知道呀？”

慕初初幸災樂禍地看著蘇曼，好像打了一場勝仗，得意得不行。

蘇曼覺得可悲。

“你在哪兒上班？”蘇曼問。

慕初初的笑收了起來，“關你屁事！一副悲天憫人的假惺惺樣子，貓哭耗子假慈悲！你還是可憐可憐你自己吧，看看邊這個男人，他對你的好，是不是都帶著目的的。他這樣明的人，無時無刻都在算計別人，怎麼可能平白無故對你好？說不定早就盤算著，怎麼剝你的皮吃你的了！”

說到后面，面容開始猙獰，緒也激起來。

保鏢很害怕會緒失控，做出什麼傷害蘇曼的事，扭頭，看一眼蘇曼，看蘇曼不阻攔，便上前，把慕初初“請”走。

慕初初被保鏢們架著，通過安全通道，一路帶下樓。

安全通道人，不會鬧出不必要的風波。

今天這個日子，對蘇曼來說很關鍵，保鏢們謹記蕭北聲的叮囑。

意外的是，慕初初并不反抗，只是一路大笑，活像個瘋婆娘。

里還大喊大：

“他和那個人，把我這輩子都毀了，我的人生像一灘爛泥，又爛，又臭。蘇曼，你沾上他們，你也不會好過的！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