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的話本來沒什麼意思，但是加上這個笑容，就有些意味深長了。

老李能在蕭北聲手底做事，也不是個沒有眼力見兒的。

當即就說：“太太需要我做什麼，我都在所不辭。”

“也不需要你做什麼，就是看到的，聽到的，都不要在先生面前提起，把我當你真正的雇主。”蘇曼頓了頓，笑容更親和了一些，“當然了，我不會虧待你。”

蘇曼平時格看起來糯和，這個時候，卻顯出了城府的一面，還帶著一鋒芒。

老李心一。

“明白的太太，要是沒有太太，我老李估計早就失業下崗了。我在太太邊，眼睛是用來看路的，耳朵是用來聽喇叭的，先生不問起的事，我不會說，先生問起什麼，我就說我不知道。”

蘇曼意味不明的笑容深了深。

自然是很滿意。

話音落定，車沒安靜太長時間，老李的電話就響了。

因為是放在車前的手機支架上，備注蘇曼也看得到——

明晃晃的“先生”二字。

“太太，是先生的電話。”老李對蘇曼說。

“接吧。”

老李接通的蕭北聲的電話，還把聲音連接了車藍牙。

“老李，太太現在是已經離開宴席了嗎？”

老李從后視鏡，跟蘇曼對視了一眼，蘇曼點頭同意，老李才說：“是。酒席散了，現在我送太太回家。”

“太太今晚緒怎麼樣？”

“呃……”老李繼續從后視鏡瞄了眼蘇曼，“還不錯。”

“我在第一醫院，你繞路過來，接我一趟吧，我跟太太一起回去。你先不要跟太太說，等問起，你再說。”

“呃……好。”

老李掛了電話，蘇曼夸贊：“做得不錯。”

“太太，先生怎麼一個人去了醫院？還特意讓我過去接。”

“估計是陪某個重要的朋友去了醫院吧，至于讓你過去接……此地無銀三百兩唄。”

蘇曼無不諷刺，老李也沒聽明白，搖頭晃腦一陣，就接著開車了。

蘇曼自然知道蕭北聲這個作是什麼意思。

他不可能沒有司機，卻偏偏讓帶著蘇曼的老李過去接他，擺明了是故意支開了自己的司機，讓蘇曼一起過去，看看。

也知道他這是什麼心理：看，我落落大方，問心無愧，能讓你過來，說明我跟之間并沒有什麼見不得的事。

但是偏偏越是這樣，越蓋彌彰。

蘇曼閉上眼：“老李，我有些累，小睡一會兒。”

“好的太太，到了我您。”

繞遠路到第一醫院，一個多小時的路程。

蘇曼這一天各輾轉，加上有了子，人就容易乏。

孩子……

是啊，現在，是有孩子的人了……

上自己的小腹，接下來，該怎麼辦？

打了個盹兒，司機在前頭輕喚：“太太，醫院到了。”

蘇曼睜開眼睛。

渾乏得，好像上有千斤重。

手機在手里震，是蕭北聲。

接起電話。

“我們到了，你在哪兒？”蘇曼裝作不知。

“我今天是陪過來的，你也上來跟我一起吧，一會兒我們一起回去。”

蘇曼眼神暗了暗，語氣微微嗔怪：

“我就不上去了，今天好累，你直接下來，我們回去吧。”

“上來吧。”

蕭北聲語氣寵溺，態度卻很堅持。

蘇曼的臉冷了下來，語調平直清淡：“好吧。”

“乖。”蕭北聲哄。

蘇曼苦笑。

何必呢，何必要多此一舉，證明他跟沒有什麼呢？

本不在意。

即便在意，又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