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聲帶著蘇曼走出了劇院。
蘇曼認出來,這是去停車場的方向。
“要去哪兒?”蘇曼問。
“你不是隨我安排嗎?”
“是隨你安排,但是去哪兒,我也有知權吧?”
“那就別問。”
蘇曼站著不走了。
蕭北聲走了好幾步,才發現蘇曼沒有跟上來,轉過,看到蘇曼木著臉,站在后面五六步遠的地方。
俊臉微冷,他走回去,要拉起蘇曼的手,可是連指尖都沒有能到,蘇曼又往后退開了一步,離他稍遠。
蕭北聲瞇了瞇眸子,“自己走,還是我扛著你走?”
蘇曼抿著,氣得不輕。
知道,自己要是不配合,他真的會把扛起來就走,那滋味相當不好。
蕭北聲長一步上前,不由分說,強地牽起的手,拉著走。
蘇曼走了幾步,覺得不對勁。
這算怎麼回事?
明明是蕭北聲犯了錯,他怎麼能這麼理直氣壯?
蘇曼的小子上來,使勁掙蕭北聲的手,沒掙開,蕭北聲牽著的力道,比剛才更重了一些,幾乎是死死著的手。
“蕭北聲!疼!你放手!”蘇曼喊道。
大概是這話刺激到了蕭北聲的神經,他忽地把蘇曼一把扯到懷里,語氣發狠:“我不會放手,既然嫁給了我,我就不會輕易放你離開!”
他的語氣緩和下來,甚至有些懇求,“我知道你生氣、委屈,這種事,不管誰遇到,都會難以接,但是我請求你相信我,我跟真的沒有什麼。不要這麼輕易就舍棄掉一段關系,好嗎?我不敢說這件事我完全一點兒錯都沒有,我錯就錯在,讓有心人趁虛而,設計我,讓你委屈。”
蘇曼出奇地安靜,就這麼靜靜地著他:
“為什麼呢?你明明就想跟重修舊好,現在有這個機會,為什麼不趁著這個檔口,向全世界宣布你們的關系?還是說,以小三的份嫁給你,你覺得會讓委屈?”
“我本不在意怎麼樣!”
蕭北聲的緒有些失控,“這段時間,我對你如何,你不到嗎?我對你心意如何,你還不明白?”
蕭北聲的神流出傷。
蘇曼覺得他的演技真是越發湛了,自己差點都要被他這幅表給欺騙了。
“你對我很好,但是你對也不差。出了事,第一個找的人就是你,不管你有什麼行程,都能為了推掉所有安排,是你的虧欠,責任,更是你最重要的事。”
蕭北聲擰眉,“原來之前那些事,你都記在心里,我沒想到,你原來這麼介意。既然你心里過不去,為什麼不跟我說?”
蘇曼落寞地笑笑:“我沒有這個信心,去撼你們被捆綁得這麼深的關系。”
“我對你,和對的,不一樣。”蕭北聲說。
蘇曼道:“事鬧到這個地步,丑也出夠了,再鬧下去,對誰都沒有好。”
把手回來。
這一次,蕭北聲沒有抓住,的手很輕易就掙開了。
蘇曼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因為剛才被中了心事,被這麼明晃晃地點出來他心里系掛,所以心虛了。
說:“我們這樣,也算談清楚了吧?”
蕭北聲說:“跟我回老宅一趟,想見你。”
蘇曼暗暗倒涼氣。
離婚路上,到都是攔路虎。
當初嫁給蕭北聲,莫名其妙誤打誤撞,順利得不得了。沒想到離婚之路,都是阻礙。
誰能想到,這段不被人看好的婚姻,這麼令人出其不意。
“現在就去嗎?”蘇曼問。
“嗯,在等著你,”蕭北聲說,又補充,“不是騙你,你要是不相信,可以打電話,跟求證。”
“我沒不信你。”
蘇曼把心一橫,反正這天遲早要來,躲得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不如直面難題,迎難而上,“好,我跟你回去,趕走吧。”
兩人一路來到老宅。
梅姨在樓下等著蘇曼,引著蘇曼上樓去見蕭老夫人。
“老夫人只見夫人一個人,爺你現在樓下等著。”梅姨笑瞇瞇地對蕭北聲說。
蕭北聲點頭,讓蘇曼跟著梅姨上樓了。
蕭恬知道今天家里有事要發生,這些天,老宅氣很低,多能察覺出一點什麼。
去到蕭北聲邊,忐忑地問:“堂兄,你不跟著上去嗎?哄一哄堂嫂,讓別跟你離婚。”
蕭北聲下意識把手探到口袋里,沒由來的想煙,但是手卻了個空。
他才想到,蘇曼不喜歡煙味,也提起過煙不利于備孕,所以他早把煙戒了。
“放心吧,離不了,不會讓跟我離婚的。”蕭北聲對蕭老夫人有信心。
蕭恬點點頭:
“也是,以前你沒看上堂嫂的時候,就一直撮合你們兩個,這麼滿意堂嫂,現在就算是堂嫂想離婚,也會攔著的。”
蕭恬說的明明是事實,但蕭北聲卻升起一莫名的煩躁。
他想,大概是煙癮犯了。
樓上。
蕭老夫人沒有在佛堂,
這邊的房子朝西,一年四季都冷,蘇曼剛進屋,就到風陣陣,現在呆的久了,更是寒從腳起,讓人只能咬牙忍耐。
蕭老夫人坐在梨花木的沙發長椅正中,朝蘇曼招了招手:
“小曼呀,來,坐。”
蘇曼搖搖頭:“我就不坐了。”
“唉,”蕭老夫人看著,瞳幽深,有長輩對小輩的關切,還有許多復雜不清的緒,“你這孩子,外表瞧著弱,其實里,比誰都要剛強執拗,我了解你的。所以,也不勸你什麼,這件事,你要怎麼理,我們蕭家都依著你,只有一個條件,就是不同意你跟北聲離婚。”
一上來,就給蘇曼立好了框架。
不打牌,只談條件。
不愧是商賈世家。
蘇曼說:“,我什麼都不求,也什麼都不要,我只要離婚。”
蕭老夫人深深看著,“就這麼執意?即便你跟北聲離婚,我們蕭家也不會讓進門,你白白讓出這麼個位置,讓誰來填?又有誰能有你更適合?放眼整個海城,那些名門閨秀,比不上你的一半。”
“是蘇曼辜負錯了。”
蘇曼垂下頭,是鐵了心不改變主意。
“蕭家雖然沒有外人說的這麼有能耐,但是要留住一個媳婦兒,還是綽綽有余的。我不希,我們之間,鬧得這麼難看。”蕭老夫人的口吻依舊和溫,但是話里話外,已經充滿了威脅。
蘇曼早知道蕭老夫人的手段,也早想好了對策。
敗,就在此一舉。
“,您一直都想要一個曾孫,倘若我說,我懷了北聲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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