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大伙告別各自離開。
離開前,易淮也跟導演單獨談了一下,提出希剪輯掉一部分在孤兒院的容,導演表示理解并同意了。
俞遙正在拍攝新電影,蘇凝跟著進組,只剩下粥粥陪著回平城。
罕見病的拍攝定在了平城,所以兩人又回到了那個小公寓。
幾個月后再次回到這里,蘇竟有些恍如隔世的覺。
想到當初以為自己穿越了在這里醒來時的那種震驚以及恐慌,現在再站在這里,還能當做玩笑話講給易淮聽。
“你知道嗎,我當時在這里醒來,沒了五年的記憶,我還以為自己穿越了。”
仰起頭,看向玻璃門微微氣的易淮,笑得溫和恬靜。
易淮揪起的一顆心終于落地,緩緩扯著角朝笑,俯在額前輕吻了一下,才彎腰與并排坐在吊椅上。
他洗完澡出來,在房間里沒見著,瞬間便慌了神,下意識便沖進了客臥的浴室,還好沒在那里。
剛從里面出來,便瞥見了臺的暖黃燈,三步并作兩步地沖過來,吊椅暖黃的小月亮吊燈下,仰起頭,眉眼彎彎朝他笑。
還好還在這里。
順勢往后靠,他呼吸雖已調節平穩,可膛頻率稍快的振,顯然昭示著他方才的急切。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很久。”
他才從方才巨大的慌緒中平息下來,沒聽清,手攬懷,才覺得空落落的心被填滿,“剛剛說什麼?”
笑著搖頭,“只是在慨,時間過得好快,好像一眨眼,好多年就過去了。”
他覺得突然說這話有些奇怪,卻也沒多想,只是笑問:“一覺醒來就越了五年的?”
“我當時以為,我在做夢,甚至有段時間還糾結過,你的那個人到底是20歲的我,還是25歲的我。”想起那些日子,明明就是不久前,卻像是過了半生。
“為什麼會這樣想?”
“就是小生的糾結啊,我可是擁有20歲靈魂的小仙誒。”想到什麼,很破壞氣氛地說,“我現在深度懷疑你在老牛吃草,易先生。”
易淮失笑。
月亮很圓,發出微弱的芒,薄薄籠罩在城市上空,讓夜晚下的整座城市都染上了一層溫和皎潔的暈。
他的聲音很溫,如山澗的清風,如古城溫暖的。
“我的是你,是20歲的你、25歲的你、50歲的你、99歲的你,只要是你,只是你。”
即使聽他說過那麼多話,可每一次的心都會不控制地到雀躍與悸。
“易先生,我20歲的時候你還不認識我呢。”
“認識。”
“嗯?”
你18歲時,我曾見過你,驚鴻一瞥,恍若余生盡付。
…………
罕見病的公益宣傳片拍攝定在了平城,其聯合了平城醫學院罕見病研究中心以及平城特殊教育學校兩所機構,以傳耳聾為主要探討對象,從而提高社會對罕見病這一群的關注度。
拍攝前,他們先去了平城醫學院罕見病研究中心,見了中心負責人唐予。
唐予教授上還穿著實驗所用的白大褂,聽到是公益宣傳片的人過來,招呼著研究人員取了需要的品,才轉過來。
本以為傳醫學領域的大佬是個慈祥老太太,蘇抬眼,卻驀然撞上一張讓人頓驚艷的臉,尤其是那雙眼睛,眼尾微微上挑,含著笑意,是一種渾然天的嫵。
“是易先生和蘇小姐吧,你們真是趕巧了,我今天正準備帶隊去學校采樣。”教授的聲音和的人完全不同,溫到仿佛含了春意的珠。
原本的計劃本來就是先去研究中心再去學校,如今唐予帶隊去采樣,倒是正好方便了很多。
到達平城特殊教育學校之后,拍攝志愿者和學校負責人流拍攝需要,而帶領他們了解學校的是一位特殊教育老師。
“ 我們學校是綜合的教育機構,接收的殘疾類型很多,各種各樣的都有一些,但大多數都是聽力障礙的孩子,”老師帶著他們走到一教室門外,“這里是手工教室,現在在上課的就是聽力障礙的孩子們。”
從敞開的教室門口去,里面很安靜,甚至可以說寂靜,孩子們圍繞著中間拼接起來的桌子坐一個圓,而右前方站著的老師飛快地比著手語,還時不時將手上的布料展示給他們看。
孩子們看得認真,當聲音不能為流方式的時候,眼睛和手便為了他們與世界通的橋梁。
“傳耳聾是罕見病中的一大類,也是我們國家,包括全球范圍,非常常見高發的出生缺陷。”唐予教授補充道。
“他們做的那個是什麼?”蘇提問,站在教室門外,下意識聲音就降低,怕打擾到孩子們。
只是忘了,他們聽不見。
介紹的老師笑,“這是一種手工藝燙花,最早是從歐傳過來的小眾手工藝。在這里的孩子們學習知識只是其中一部分,最重要的是教授他們生活賺錢的方式。”
蘇表示理解。
或許對很多正常的孩子來說在學校里學習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甚至可以稱之為他們所厭惡的,可這些,卻是一部分人的奢。
真正開始拍攝已經是三天后了。
而對于拍攝容也很簡單,類似于紀錄片的形式,記錄他們跟著聽力障礙的孩子們在學校學習一天的容,最后再由采訪的形式轉回到罕見病研究中心。
只是拍攝到后面的時候,原本采訪得好好的蘇卻突然說了聲抱歉,捂著轉就往衛生間跑。
“抱歉,請稍等一下。”易淮起給工作人員們鞠躬。
“快去看看吧,蘇小姐是不是什麼地方不舒服。”唐予倒是不介意,“比較重要。”
“抱歉。”易淮點點頭,立馬朝著離開的方向走去,腳步急促。
唐予往后靠了靠,罕見地在工作時間拿起了手機,手指點了點,一條信息發送出去。
yu:哥哥,有個好消息要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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