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寄惡狠狠地坐在病房中開始著自己針對慕伶的計劃,同時,也看著傅弘景心中十分寬。
因為沒想到,事到如今,在家人都背叛了時,傅弘景卻還對不離不棄。
傅弘景對此沒有多說,但下一刻,借著霍寄不好需要多休息的借口,他讓護士進來給霍寄注了一支安定劑,眼看著霍寄再次陷了昏迷,他也直接出了病房。
與此同時,在走廊上,助理早就已經站在角落等待。
看見傅弘景出來,助理連忙迎上去,低了聲音:“傅總,楊嫻婉那邊的安定也已經讓護士去注了,接下來需要一直給們用藥,將們暫時困在醫院嗎?”
畢竟,周之雨的藝展還有幾天便要正式到來。
屆時,慕伶蹭熱度的作品也會出現在展會上。
本來社會大眾對慕伶現在沾邊M大師的事就很不滿意,要是霍寄再一鬧,那慕伶絕對沒什麼好果子吃。
傅弘景聞言沒有立刻回答,在沉默中夜又深了幾分,許久后他才看向助理:“你說,我當初是不是做錯了?”
“這,傅總,您的意思是……”助理有些猶豫地詢問。
雖然他心中有些大概的答案,但是他也不敢直接說。
可今晚,傅弘景仿佛再也不想將一切憋在心里,他撐著走廊的欄桿,笑的無力。
“我的意思是慕伶,當初我用我自以為是正確的辦法保護,可是不是全錯了?”
傅弘景是慕伶的。
而十三年前,對慕伶一見鐘的不止是霍修衍,還有傅弘景。
傅弘景從看見慕伶第一次跟在慕雪蘭后走進傅家,小小一個,卻乖的讓人心疼時,他就已經上了這個孩,也迫切地想要給予所有的和溫。
之所以過去一直躲躲藏藏,那不是傅弘景覺得慕伶見不得人,不想將和的關系公之于眾,而是因為傅震。
傅震是他的父親,也是整個傅家的掌權者,如果傅震知道慕伶和他正在談,那慕伶將會遭遇難以想象的危險。
于是,為了遮掩住慕伶,傅弘景和霍寄假意在一起,假意曖昧,也是假意宣。
什麼移別,新歡舊,那不過都是傅弘景為了護住慕伶用的障眼法,實際上,傅弘景從不曾喜歡過霍寄,甚至是非常地厭惡惡心。
畢竟,哪個正常的男人能放棄慕伶,去喜歡霍寄那種無腦狠毒的人?
傅弘景本想用霍寄當做擋箭牌,暗暗發酵自己的勢力,等到足夠有能力能在傅震面前對抗,也護得住慕伶時,他再將一切真相披,也徹底和慕伶宣。
這整個過程中,只要慕伶忍一下,乖一點,再多等等他……
可沒想到,最后,慕伶卻轉離開了。
“我是不是做錯了?”
傅弘景雙眼發紅,也摘下了鼻梁上的金眼鏡,將所有脆弱都展無余:“我一直以為,我做的所有事都是為了小伶好,但直到今天,當著我的面一聲聲地將我的話全部否決,我才發現,我好像都只是了自己而已。”
助理不敢吭聲,但是作為一個冷靜清醒的旁觀者,他確實得負責地說。
慕伶說的沒錯。
傅弘景之前做的那麼多事,他自以為是的保護,哪樣不是在打碎慕伶的尊嚴,剝奪的人權,去讓被別人欺負作踐?
要是在這個過程中,傅弘景能坦誠告訴慕伶他的苦衷,那或許知道真相,慕伶和傅弘景還能有挽回的余地。
偏偏傅弘景沒有。
他自以為是地瞞慕伶,覺得什麼時候都不是最好的機會,所以現在事已至此,慕伶也已經找到了真正的幸福,就是傅弘景現在說出一切,也是為時已晚。
而且,說句真話,畢竟男人才懂男人。
助理覺得傅弘景藏著慕伶不宣,也不承認,一方面或許真的是想在傅震面前保護慕伶,但另一方面,又何嘗不是傅弘景的懦弱與逃避?
傅弘景不想,也不敢去和傅震針鋒相對,所以在委屈慕伶和保護自己中,他終是選擇了前者。
但如果是霍修衍,他就絕不會這麼選擇。
畢竟霍修衍作為堂堂霍氏總裁,他要娶慕伶這樣一個孩子當老婆,難不霍家人就都能同意,邊人就都祝福
當然不是!
可盡管全世界都反對,霍修衍還不是沒讓慕伶過一次委屈,流過一次眼淚。
不過,這些話助理也不能直接說,他只能著頭皮安:“傅總,你不要太過傷心……或許一切都還能有峰回路轉的時候。”
“是,現在一切都還沒定局,我不能太早就放棄希……”
傅弘景聽著助理的話,淺的眼眸閃過一堅決,握著欄桿的指尖忽然也開始發力:“霍修衍和慕伶現在只是剛剛心意相通而已,他們的關系還沒到水到渠的時候,我絕對還有機會的!”
因為慕伶哪怕現在已經喜歡上了霍修衍又如何?
傅弘景也得到過慕伶的喜歡,還是整整十三年。
所以霍修衍,這時充其量不過是和他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而已!
聞言助理一愣,倒也確實沒想到他隨口說的一句安,竟然被傅弘景誤認了這個意思。
他有些無措地了,想要彌補地再說兩句,可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忽然從另一側出來。
助理下意識朝著聲源看去,但在瞧清對方的臉后,他瞬間面大變,立刻離開,傅弘景也繃了面容,額角青筋暴。
因為此時出現不是別人,正是傅震。
他竟本就沒有離開醫院。
而顯然,剛剛他也聽見了傅弘景的所有話,不過傅震的臉上并沒有驚訝,相反而還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弘景,你不愧是我的兒子,能藏著這麼多的小心思。但你真以為過去十幾年,你將自己和慕伶的關系藏得很好嗎?可我早就知道你們在一起,也談了三年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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