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在地上的手機,繼續響著。
還好是地毯,手機沒有摔壞。
然后梁安看到來電顯示的號碼是蔣金枝的。
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而后角勾起一抹惻惻的冷笑。
深吸一口氣,調整著緒,下床撿起手機接起,“喂。”
“你怎麼回事?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梁安有些不悅的問道。
“邢夫人,現在是什麼時候?你不用睡覺,我也不用睡覺的嗎?”梁安冷聲道,“一大早的給我打電話,是錢已經湊好了?”
“你都把話說到那個地步了,我能不給你湊出來嗎?”蔣金枝氣呼呼的說道,“但,我沒辦法給你提現出來。”
“所以,你是在玩我?”梁安語氣中帶著幾分怒意,“蔣金枝,你是真不把我的話往心里去?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去邢家老宅找邢老太太!”
“什麼玩你!”蔣金枝怒吼,“你長沒長腦子的?我都說了,錢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六百萬,去銀行取現需要提前預約的!”
“那是你的事!”
“我直接把銀行卡給你。你需要用多拿多不行嗎?”蔣金枝的語氣了幾分,甚至是帶著幾分請求的,“我現在的狀況,你也看到了。你也不想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的。”
“我現在和兒子兒媳關系不好,我哥他們的工廠也出問題了。我們現在能給你湊出這六百萬,已經是砸鍋賣鐵了。”
“你要是還不滿意的話,那就一拍兩散。你盡管去找老太太或者邢崢,反正大不了就是大家一起死!”
蔣金枝冷聲道,語氣中盡是無奈,還有幾分頹廢,甚至自暴自棄的意思。
這倒是讓梁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不是,這不應該是蔣金枝的反應啊!竟然說出一起死的話來?
難不是真的走投無路?
不,不對!
梁安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太了解蔣金枝了,這就是一個和一樣的人。自私,自利,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卻又慣會兼施的。
所以這會,是見的不行,就來的了。
如果是換之前,梁安可能也就被給饒進去了。
但是剛剛葛沂蕓的那一通電話,則是把梁安的野心再一次的激活了。
葛沂蕓可是說了,愿意給雙倍的費用。
“呵!”梁安一聲冷笑,不不慢道,“是這樣嗎?那也行。那我就直接去找老太太吧!哦,對了!”
用著一副很好心的語氣道,“剛剛邢二夫人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問我是不是在幫你什麼忙?”
“還問我,你給了我多好。如果我愿意幫的話,可以給我你的雙倍酬勞。你說,我要不要答應呢?”
聞言,蔣金枝整個人都僵住了。
腦子里不停的回響著“邢二夫人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可以給我你的雙倍酬勞”。
的臉頰狠狠的搐著,太“突突”的跳著,整個人于徹底瘋癲的狀態。
“梁安!你敢!”蔣金枝怒吼,語氣中充滿了警告與威脅,“你敢跟胡說一句試試!”
“邢夫人,這不是你說的嗎?不是你說的,讓我去找老太太或者邢總?那我這不是承你的好意了。不過,我不去找老太太和邢總,我去幫邢二夫人做事。”
“怎麼,你現在又不愿意了呢?你這可讓我怎麼是好呢?”梁安漫不經心的反問著。
在蔣金枝出言之際,又不不慢道,“畢竟一千兩百萬呢!沒有一個人能抗拒得了這麼一大筆錢的。我只要將我知道的事,那麼跟說一說。”
“都花不了一個小時的,就能賬一千兩百萬,誰不心呢?邢夫人,你說是不是?”
蔣金枝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要炸了。
剛才,如果覺得以退為進有用,那麼現在,真想掐死梁安這個人了。
一千兩百萬!的意思是,如果不想把這件事告訴葛沂蕓,那就也給一千兩百萬。
牙齒咬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如果此刻梁安就在面前,一定會掐死梁安。
“梁安!你別太過分了!”蔣金枝咬牙切齒,“一千兩百萬,你可真是貪得無厭!你就不怕就算拿到手,也沒命用嗎?”
“這就不勞邢夫人心了。你要做的事是把錢給我就行了。至于我怎麼用,有沒有命用,那是我的事。”
“你……”蔣金枝恨恨的咬牙,“我哪有這麼多錢?這六百萬……”
“那是你的事,跟我有什麼關系?”梁安打斷的話,語氣中盡是不屑,“或者我也可以給你提個醒。聽說邢是京城印家的外孫。”
“哦,還有一件事。我聽說啊,京城江家的大小姐好像對邢總有意思呢?你這個當準婆婆的,去跟借點錢,不是一張一合的事?”
“好了,就這樣吧!看在我們以前的份上,我給你兩天的時間。若不然,我就只好去幫邢二夫人做事了。”
說完,本就不給蔣金枝說話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
蔣金枝整個人呆呆的站于院子里,腦袋一片空白,太則是在“突突”的跳著。
這該死的梁安,實在是一個貪得無厭之人啊!
從五百萬到現在的一千兩百萬!真是瘋了嗎?
最可惡的還是葛沂蕓,竟然在這個時候橫一腳。
這一刻,蔣金枝真想弄死葛沂蕓。
兩人從學生時代就一直不對付,彼此對對方從來都是看不慣的。
但是卻怎麼也沒想到,死對頭的兩人,最后會為妯娌。
然后為妯娌后的兩人,依然沒有化干戈為玉帛的意思。
雖然當著老太太的面,各自都是有所收斂的。但私底下是誰也不愿意讓著誰。
現在,真的要折在葛沂蕓手里了嗎?真的要被葛沂蕓拿在手里嗎?
“金枝,你站這做什麼?”蔣健明看到站在院子里發呆的蔣金枝,走至邊,關心的問,“怎麼了?又出什麼事了?”
“哥,梁安那個賤人,說要一千兩百萬!”蔣金枝咬牙切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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