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家村是個小村子,人口不多,也沒有醫務室。
確切來說在這個年代,大部分都是幾個村子共用一個醫務室和赤腳大夫。
當然了,這些赤腳大夫的水平也參差不齊,最好的當然是去鎮上找大夫。
就像上次給賀暖找大夫那樣。
但是賀文這次燒得太厲害了,即使用了靈水也不能緩解他的高燒,這高燒的時間一長,會造水。缺乏水分時,循環減,尿量減,的代謝產難以排出,損害機,甚至發生酸中毒,休克。
持續高熱本也可致細胞變、壞死,造的不可逆損傷,甚至有可能人救回來了,腦子卻燒傻了。
林見月很頭疼,要是大反派被燒了一個傻子,的任務是不是也算失敗?
林見月加快了腳下的步伐,隔壁的李家村有一個醫務室可以吊鹽水,也是他們這次的目的地。
說起來,李家村就是林見月外公和母親生活的地方。
本來林見月打算這周末去見一下原主的家人,把他們安排妥當。
看樣子這次可以把事一起辦了。
林見月開始在原主的記憶里搜尋關于原家人的片段,外公是一個沉默慈祥的老人,他的眼睛里常年有著化不去的哀痛,他有一箱很寶貴的書,那是他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才藏下來的,但是他從來沒有打開過。
他的背常年佝僂著,當年突如其來的厄運,打彎了他的脊梁,讓他失去了最的人,也讓自己的兒遭了不幸。
原主的媽媽是個瘋子,但不是一開始就瘋的,原來是城里漂亮的知青郎,天真不知世事,因為不愿和父親斷絕關系來自保,被薄寡義的丈夫拋棄,陪著父親來到李家村。
原主的媽媽無疑是個漂亮的人,很快就被村子里那些惡狼盯上了,在一次差點到欺負后,原主媽媽就瘋了。
欺負的那個人是書記的兒子,雖然最后村長及時趕來,但是那個人倒打一耙,說原主媽媽勾引他。
這個人是有老婆的,他的老婆不罵丈夫,反而罵原主的媽媽。
再這樣一日復一日的流言中,原主的媽媽就瘋了。
林見月回想起原主家人的況,原主自從嫁給賀余風之后就沒有過問過,恨不得早點撇清關系,是賀余風一直在照顧外公和媽媽。
如今賀余風去世了,外公和媽媽就沒人照顧了,林見月也要回去把他們安置好。
畢竟是原主的家人,繼承了這個也就繼承了原主的關系,而且以外公和媽媽的況來看,如果林見月不管他們,是絕無活路的。
在原書劇中,好像就是賀余風出事后沒多久,外公也出事了。
因為賀余風出事的一年后,十年浩就結束了,那些被流放的人也得到了平反。
書里好像提到過,外公并沒有等到,那麼應該就是在這一年的時間里出了意外。
如果能盡量保下外公和原主的母親,那就再好不過了。
回憶起歷史上這段黑暗的歲月,有很多文學家藝家都到了迫害,很多人甚至得到平反之前就自殺了。
從林見月的角度來說,尊重這些文學家,就算外公跟沒有關系,知道有這樣一位可能會遇到不幸的文學家,也會想要改變他的命運。
因為這些老前輩是國家的脊柱,是值得尊敬的人。
林見月背上的賀文又開始喚起來,“……媽,我……”
都說人在最痛苦的時候,里念出來的是“媽媽”兩個字。
賀文果然是燒糊涂了,竟然把林見月當了他的媽媽。
林見月心里嘆了口氣,又忍不住有點心。賀文平時看著老,只有生病的時候才像個真正的小孩子。
想了想干脆把手指塞到了賀文里,一清澈的靈水順著的指尖涌進了賀文的嚨里。
高燒會引起水,現在走到李家村起碼也要三四個小時,林見月可不希到了李家村的時候,賀文已經把腦袋燒壞了。
賀家村三面環山,想要去李家村就得翻過一座山,林見月背著賀文,撿了一木頭當拐杖,吭哧吭哧地往上爬。
原主實在是太重了,每往上走一步,就覺得自己的膝蓋到了噸的傷害。
沒過一會兒,林見月的服就被汗水打了,頭上的汗珠滴答滴答地往下落。
賀文就是在這種況下被林見月的汗水給滴醒的。
“滴答——滴答——”
什麼聲音?賀文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他的很燙,四肢也弱無力,確切來說他本不了,他的被綁住了,發現這一點的賀文,驚恐地晃自己的。
是誰綁架了他?要把他帶到哪里去?
賀文想發出聲音,卻發現自己里被塞了一個東西,是一個人的手指,他立刻嫌棄地吐出來。
賀文的掙扎驚了林見月,林見月拍了拍他:“乖一點,不要。”
這悉的聲音……賀文立刻認出了林見月的聲音,不過他并沒有因此放松,而是心里升起一個可怕的念頭:難道林見月竟然對付不了他?要把他賣了!
賀文的腦袋也燒得有些昏昏沉沉了,他掐著自己的手,不讓自己睡著,心里明明很慌卻假裝鎮定,說:“林姨,拐賣兒是犯法的。”
這小屁孩,這個關頭了,還不忘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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