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男人眼底帶著點躍躍試,喬知知果斷轉移了話題,“我們現在去哪?”
溫白言說出一個地址,并告訴他陸閔之已經提前到了。
“這麼早?”
還以為陸閔之忙完醫院的事要到下午了,還想著要不要先和他隨便吃點東西。
“不早了,我們要是再去晚點,可就看不上熱鬧了。”
“什麼意思?”
溫白言卻沒解釋,只是意味深長的讓等會兒去看好戲。
到了吃飯的地方,這里是規格很高的一下私人小館。
喬知知推開包廂的門,這才明白他剛才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原木風的包廂里,所有的座椅全是鏤空的矮塌雕,四方連在一起,中間用扶手隔開。
然而此時,陸閔之和顧辰正隔著其中一個扶手,吵的面紅耳赤。
“喬時錦已經病了這麼久,拖下去對他沒有好!為什麼不能手!”
“你以為手是那麼簡單的嗎?如果真這麼容易,你們醫院人才濟濟,又怎麼做不到?”
“那不一樣,之前是沒有把握,可現在你人都在這了,你還要讓他等多久?”
倆人越說越激烈,誰都說服不了誰,平時都是儒雅灑的人,此時卻像是斗眼一樣,臉紅脖子。
又像是彼此看對方不爽,同時把頭扭了過去。
氣氛詭異。
喬知知沉默了一瞬。
怎麼覺得這倆人都有些稚?
“陸醫生,顧醫生。”
淡定的打了聲招呼。
聽到靜的二人又同時把頭扭了回來,顧辰離的近,先一步站了起來。
“喬小姐來了,你是喬時錦的家屬,你來說,到底支不支持你哥哥手?”
“我剛才跟你解釋那麼多,你是一句也沒聽進去是吧?都說了不行不行,別說了,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
陸閔之不甘示弱,倆人一言不合又要吵起來。
“都給我閉。”
隨著一聲低喝,溫白言冷眼看著二人。
“怎麼,我是讓你們到這吵架來了?”
“不是的溫先生,我真的是為了病人著想。”
顧辰對溫白言有種天然的畏懼,他也知道喬時錦能堅持到今天,離不開他的支持。
陸閔之更不敢在太歲頭上土了,站在一旁裝老實。
溫白言懶得搭理他們,拉著喬知知同坐一方,讓來理。
“大家先坐下說吧。”
話音剛落,陸閔之就一屁坐了下來,只有顧辰漲紅著臉,僵持著沒。
“顧醫生?”
“喬小姐,我們認識這麼久了,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吧,你要是不支持我也沒關系的。”
見他這麼認真,喬知知也只好站起來,和他保持著平視以表尊敬。
“顧醫生,我從來都沒有質疑過你對我哥哥的用心,我也相信你這麼提議有你自己的用意,你是一個很認真負責的人,我一直都心懷激。”
“但正因為認真負責,我才想讓大家好好聊一聊,不管是有什麼顧慮或者打算,大家都開誠布公,然后選一個折中的方案,可以嗎?”
說的這麼誠懇,顧辰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其實我也不是非要爭個輸贏,陸醫生是國際鼎鼎有名的詭醫,我對他崇拜都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和他對著干?我只是擔心,萬一錯過了這個時機…”
“人的大腦到的損傷程度不同,治療的時間長短不同,都會直接影響到最后的恢復效果。你和你哥哥都是很好的人,我不想讓他的留下半點損傷。”
“你都說了我是鼎鼎大名的詭醫,有我在,又怎麼可能讓這種況發生?”
陸閔之一副你早說嘛的樣子,一把將他拉著坐下。
“來來來,既然人都到齊了,那我們就好好商量商量。”
“好。”
顧辰的緒也平靜下來,他本就不是一個暴躁的人,實在是這一次病棘手,他太想看到喬時錦痊愈了。
有條不紊的將自己所有顧慮和計劃全都說給其余三人聽。
陸閔之這次也沒有急著否定,而是在等他說完之后,才慢慢給出自己的意見,和指出他剛才話里的。
兩個都是很優秀的醫生,揚長補短之下,都有值得對方認同的觀點,也有值得對方學習的地方。
喬知知整個過程聽下來,就是喬時錦目前雖然看上去很正常,可以通過手將他腦中迫神經的殘余塊清理干凈,但現階段這樣做,并不能保證塊拿掉之后能讓他恢復到出事之前的智商。
有可能塊清理了,但神經末梢還是沒有修復,依舊還是現在這樣。
因此陸閔之的提議,把目前的基礎治療拓展到三期,現在已經是第2期,等到第3期的時候,他將會用國外特殊的方法來刺激喬時錦的神經,從而達到修復的作用。
“我有個問題。這樣做,不會留下什麼后癥麼?我是說你說的那個刺激神經的特殊方法。”
“這點你放心,沒把握的事,我不會做。”
托某人的福,陸閔之之前已經在這方面有了不的經驗,只是礙于某人在場,有些事他不能明說。
“好。如果你有把握的話,我可以信你。”喬知知看向顧辰,“那顧醫生你呢,認同陸醫生的意見嗎?”
顧辰看了看,又看了看陸閔之,點頭。
“我這邊也會配合陸醫生,讓三期資料發揮到最佳效果。”
“那就行了,點菜。”
溫白言發話,作極其自然的將iPad遞到了喬知知面前。
喬知知也十分自然的點了幾樣,等點完,溫白言又自然的接過來給一旁的服務生。
“不對啊,你們倆什麼時候關系這麼好了?”
正事忙完了,陸閔之八卦的嗅覺又開始復蘇。
兩只眼睛像掃描儀一樣在他和喬知知之間掃來掃去。
“老實代,你倆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你眼睛瞎了看不見?”
溫白言似笑非笑,陸閔之立馬打了個寒。
好家伙,惹不起。
“我不就是好奇,誰讓你之前那麼死裝來著?知知你來說,他是怎麼把你哄到手的?”
一旁的顧辰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眼眶后的雙眼瞪的很大,約約還有一說不清的憾和惆悵。
“話這麼多,怎麼,你也想談了?”
溫白言直接擋了回去,陸閔之不甘示弱的和他斗起來。
包廂里時不時傳出笑聲,喬知知心愉悅。
然而在他們一墻之隔的地方,有兩個人正死死盯著他們所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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