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霈膽戰心驚,非常怕肖神失控,抓著肖神手臂,暗地使力掐他,讓他冷靜一下。
同時,也給簡明慧投去埋怨的目。
肖神只是把陸臣出來,跟著來干什麼,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容霈不知道,肖神和簡明慧這麼多年下來的默契。
即使電話中沒提到簡明慧的名字,只要看到陸臣接電話,就會來的。
肖神死死地盯著簡明慧,心里翻涌驚濤駭浪。
他知道簡明慧是個什麼樣的人。
一個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的人。
當初他怎麼都沒回應時,就敢約男人開房間,一吻痕的出來他,給他看的。
如今他拋下,就能做出更狠的事來報復他!
肖神盯著簡明慧小鳥依人似的倚在陸臣的懷里,他恨不能把陸臣的那條手臂扭斷!
一步朝前邁開,容霈連忙示意江唯欽,江唯欽一看況不對,也跟著制住肖神的另一側。
這一蠻牛似的力氣,差點兩個人都拽不住他。
容霈咬牙在他側提醒:“肖神,你現在再生氣也沒用,想想現在的境!有什麼話,另找時間說!”
周圍是震耳聾的炸式音樂,掩蓋容霈的聲音。
眾人看過去,只覺得肖神莫名其妙。
不在家盯著自己的未婚妻,卻快把別人的人瞪出一個來。
容霈就快控制不住,只能再加一句:“我來安排你們見面。”
另一頭,一個不會看人眼的傻白甜富二代笑嘻嘻地調侃:“忙?大嫂,你們在家忙什麼吶?”
明慧這時候特別謝這個傻白甜,終于不用對著肖神那快吃了的眼神。
笑了笑,對著傻白甜說:“醉蟹。還沒做完呢,你們就打電話來搗。”
吳劭瞅了眼陸臣,大晚上的忙醉蟹?
他有什麼大病?
哦不是,螃蟹寒,那瓶鹿酒剛好能用上。
吳劭投給陸臣心照不宣的眼,好小子,還以為在國外時間長不懂貨呢,這是很上道啊!
吳劭裝模作樣地給明慧鞠躬道歉:“對不起大嫂,打擾你們的‘雅興’。”
“但是啊,有的人非讓我把二出來。”他掃一眼肖神,投去挑釁的目,“我看他大概是記恨你們破壞他的訂婚禮。”
“聽說,周家那姑娘回家后哭了一天,怎麼都不肯出來見人。”
一聽他這麼說,其他人若有所思,怪不得肖神這麼瞪著簡明慧呢。
以前就聽說過,肖神寵那位周姑娘寵骨,好好的訂婚儀式搞那樣,都說不吉利,周姑娘肯定難過極了。
明慧苦地扯了個笑:“是嗎?那真是對不起的。”
沒看肖神,手向口袋,出來的手機。
在路上時,便悄悄開了機。
直接給周逸儂打去電話。
周逸儂此刻正在醫院陪周夫人說話。
說是陪著周夫人,實則是躲避父母的嘮叨,和來自周家的力。
訂婚宴搞那樣,周顯崇氣怒無比,到在找簡明慧,簡家也到周家的指責,罵他們沒管住簡明慧,周家的名聲被毀了。
但如今簡家擺著高姿態,對氣急敗壞的周顯崇敷衍的很。
周顯崇氣得差點進醫院,但還不忘跟肖家緩和關系,讓周逸儂跟肖神的聯姻擇日再續。
他以前不那麼看好周逸儂做籌碼,但如今簡明慧也不能事兒了,那麼周逸儂嫁肖神,唯一的靠山就只能是他這個大伯了。
時移事異,禍福相依。
周逸儂想裝糊涂,但現實又迫必須要保持一顆聰明腦袋,有一雙看事態變化的眼睛。
想遠離漩渦,但不由已,沒地方躲,就只能躲到周夫人這里。
起碼躺在床上,不能看不能說的,也沒有人敢來冒犯,令周逸儂一片清凈的地方。
周逸儂剝了一顆金柚,著水潤的柚子清火,冷不丁響起來的手機鈴聲嚇了一跳,險些噎住。
看清楚來電現實,捶了一下口,按下接聽鍵。
剛一接,就傳來嘈雜的音樂聲,嚇得周逸儂連忙改耳機模式:“喂,小周夫人?”
明慧已經好幾天沒有聽到這一聲稱呼,嘲弄的咧了咧:“現在還有人我小周夫人嗎?”
周圍幾個人聽到的說話聲,斂下眸子,神復雜。
小周夫人跟別的男人胡作非為,搞了個孩子出來,就算已經小產,那也是真實發生過的,藏也藏不住。
正應了那句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這事兒曝后,周顯崇就對外放話,周家沒有小周夫人。
簡明慧在周氏的副總裁職務也停了,只是還沒有對外發出通知。
要說豪門的權勢和復雜,在這一刻也是現出來了。
“小周夫人另有真”,“寡婦生孩子”,連“鴻遠集團二公子訂婚宴”這類標題沒出現在任何一家網絡平臺,公眾沒有一點兒討論,無聲無息的仿佛不存在。
至于上流圈子,也只是在背后議論,沒有人放到明面上說。
倒不是怕了周家,而是誰家都有見不得人的事,這邊給人叭叭說,那邊就會被人反過來報復,家事私事往外倒。
但小周夫人這個稱呼,不可能再有了。
連小周太太也不會再有了。
周顯崇有清理門戶的意思,簡明慧大有可能,不能再在周家了。
若不是后有簡家撐腰,說不定周顯崇會隨著停職,一起把踢出周家的戶口本。
但這應該也是早晚的事……如今外界的猜測,簡明慧以后是姓簡,還是姓陸?
明慧握著手機,只看那幾個人的臉,已猜得七七八八。
收斂目,溫地對著手機說:“你來一趟酒吧,來接一個人。”
說著,結束通話,然后把酒吧定位給周逸儂發了過去。
抬眼看向肖神,微微笑著說:“周逸儂一會兒就到了,看你喝了不酒,坐下等著吧。”
頓了下,再來服務員,給他一杯冰水。
明慧手握水杯,淺淺笑著說:“不好意思,我沒能藏住跟陸二的地下,讓神總的訂婚宴遭了害。知道你氣憤,這杯冰水給神總降降火。”
杯子塞到肖神的手里。
自己則拿起一只空酒杯,往里倒了滿杯威士忌:“這是我賠罪的。”
說罷,一口悶了。
已經很久沒酒,這杯酒下去,嗆得咳了好幾聲。
肖神握著冰水,手指微微抖,眼睛紅得厲害,似有烈火灼燒著他。
在怪他。
對他絕了。
劃清了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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