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初的心重重一跳，眼眶有些潤發熱。

他剖析心說出的每句話化作驚喜的石粒砸進心里，攪起一圈圈不會停歇的心漣漪。

那些在看來再普通不過的瞬間，卻是他心里重要珍貴的記憶。

他說他很后悔沒有早點表明心意，去爭取的喜歡。

捫心自問，自己會覺得后悔嗎？

不知道答案。

也不知道如果時間可以重新來過，他早早表明心意，是會接還是拒絕。

或許大概率是會拒絕他。

只要一日沒有徹底跟姜家劃清界限，解決掉自的麻煩事，不想和他扯上很深的關系，不想給他帶去困擾。

也許他不會介意，他也會樂意幫解決掉那些對而言棘手的麻煩，但不愿意，希他們之間的是純粹的，希自己是干干凈凈、沒有負擔地和他在一起。

這樣才有底氣和自信去接他的喜歡，去告訴他自己的喜歡。

思緒復雜纏繞，千言萬語涌到邊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姜予初跪坐起，傾靠過去，手掌搭在他肩頭，垂頭覆上他的。

氣吁吁分開，眼睫沾染幾分水汽，“周懷聿，喜歡得不到回應很辛苦也很煎熬，你沒有想過放棄嗎？”

周懷聿摟著的腰，指尖輕蹭卷翹的睫，眼底氤氳起化不開的溫寵溺，“怎麼會想放棄呢，我的周太太那麼好，什麼也不用做就把我套得牢牢的。”

“上天是眷顧我的，雖然等待的時間久了點，但我終是得償所愿了。”

姜予初握住他的手，胡著他指尖，悶聲嘀咕：“真笨，萬一等不到怎麼辦？世界上比我好的孩子多的是。”

話音未落，吃痛掀眸，眼里淚花打轉。

周懷聿掐腰的手改為輕，垂眸睇著，“周太太，領證那天我說過什麼還記得嗎？”

回想起那天他說過的話，姜予初眨著眼睛，角微微翹起哦了一聲，“記得記得，我收回剛剛的話，嗎？”

“饒你一次。”周懷聿輕哼，“我的代完了，現在該到周太太你換出。”

姜予初鉆出他懷里，正坐直，“你有想問的嗎？”

停頓不過一秒，自問自答：“算了，還是我自己說吧，同樣的問題我告訴你我的答案。”

周懷聿眉骨輕揚，“我想問的不是這個，如果老婆想免費送我一個的話，我非常樂意傾聽。”

姜予初好奇：“那你想問什麼？”

周懷聿意味深長勾，“周太太老實代一下，你畫過多張我的照片？包括正經的和不正經。什麼時候可以讓我本人欣賞一下？”

姜予初怔愣住。

他怎麼不正常思路出牌呢。

以為他會問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他的，或者別的。

反正是沒想到他會問這個。

這個問題回答起來有點危險。

不回答又不公平。

姜予初沉好一會，直視著他期待的眼眸，“畫過多張我也不清楚，這幾年陸陸續續畫的加起來至有三十張吧，絕大多數都是正經的畫像，為數不多幾張不正經照片是答應和你領證以后畫的。”

說不正經，其實也不算多不正經，神各有微妙的半畫像而已，全的還沒有來得及描摹畫。

“這幾年？”捕捉到關鍵詞，周懷聿打斷的話，“什麼意思？”

在他直勾勾的審視目下，姜予初驀地有些不好意思，耳發燙，“你覺得是什麼意思？”

周懷聿有猜測但想要聽說：“不知道，還請周太太給我答疑解。”

他就差把“明知故問”寫在臉上，姜予初捂了捂被小鹿撞飛的心臟，“就是你喜歡我的時候我也喜歡你，只是我比你晚一些，然后中途還掐滅過對你心的萌芽。”

“中間發生的事你也知道，因為沈闊出軌的事我下定決心專心搞事業，沒想過要再去喜歡上誰、接誰、發展。”

頓了頓，瞥著某人秒落下的角，哼哼道：“誰知道你的魅力那麼大哦，后來和你見過幾次面后，我堅定全心搞事業的決心一點點搖，又對你重燃喜歡。”

“我本來想換的就是這個，誰知道你會問這麼意外的問題。”

周懷聿心里那一個漾愉悅，要不是條件不允許，他角翹起的弧度可以和太肩并肩。

“原來我對周太太的吸引力這麼大？”

得你，驕傲什麼。

姜予初如實道：“確實很大。”

周懷聿挑眉，“老婆，你這麼回答，我會想歪。”

姜予初角一，視線直白往下看向他休閑，腦袋里閃過不可描述的畫面，抬手了耳垂，“那倒也是事實。”

沒量過尺寸，但略估計應該有十八。

周懷聿一噎，后悔逗這一下，的眼神的話，勾得他難以自控冒出點不合時宜的心思。

手遮住眼睛，他向冰涼的湖水冷靜那子躁，岔開話題：“周太太，你還沒有回答完我的問題。”

“嗯？”姜予初想了想，有點猶豫，“一定要看嗎？不了吧，不合適。”

周懷聿收回手，一副很好說話的口吻：“不看也行。”

姜予初一喜，揚起的角，下一秒聽到他繼續的話后迅速抿平，秒變不嘻嘻。

他說：“我給你當模特，當我面畫一幅不正經的畫給我看。”

不正經三個字，他刻意咬著重音。

毀滅吧。

真的。

這種場面，也不知道對誰而言是懲罰。

氣氛逐漸走向奇奇怪怪方向時，他們倆的電話同時響起。

周懷聿接通，手機里傳出周清梨親切問候的聲音：“兩位是私奔了嗎？知道現在幾點了嗎？你們還回不回來和我們一起吃飯？不回來吃飯也沒關系，麻煩先把錢打到我們贏家的賬上。”

周懷聿輕嘖，嫌棄道：“等著。”

一會后。

兩百萬到賬，周清梨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熱帶笑的愉悅聲音：“哥哥，你和初初寶貝繼續，小的不打擾你們恩恩，不過，親的哥哥記得下午SPA之前送初初寶貝回來哦，拜拜啦～”

姜予初：……那被錢輕易收買的好姐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