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一度。

聚餐的時候，程淮已經打電話代酒吧經理預留出二樓最大的包廂，準備好酒水飲料和小吃。

他們一到，東西陸陸續續上齊。

包廂有各種游戲卡牌，也有K歌設備。

有人組隊玩牌，有人對著麥克風大展歌，時而好聽時而耳朵罪。

盛檸帶著周清梨去樓下看男模表演，謝妤初嫌樓下大廳吵鬧沒跟著去，坐在周懷聿邊看他打牌。

周懷聿穿著簡單的一黑，銀亮的小魚項鏈深陷在黑領邊緣的鎖骨間，在暖黃調的影中折出淺碎瑩。

整個人松松懶懶靠坐在沙發，骨節分明的指間把著一組卡牌，眉眼低斂著，渾上下出一子慵懶的運籌帷幄勁。

謝妤初不玩牌，不興趣更不清楚打牌技巧，幾圍觀下來，看得出來周懷聿不僅記憶力好，還會算牌，知道另外三人手中可以出哪些牌。

好幾次明明他能提前結束牌局，他偏偏不，慢悠悠吊著其他人，就是不給個痛快。

又一結束，輸家在洗牌。

周懷聿偏過頭，薄而好看的差點親上臉蛋，“妤寶，想要玩嗎？”

謝妤初心點頭：“可我還沒學會。”

“沒關系，我教你打。”

周懷聿抬手腦袋，隨后手順勢往下落，以占有十足的親昵姿勢攬在的腰間，指腹隔著單薄的防曬衫挲出的一小截腰肢。

謝妤初低眸掃過一眼搭在腰間小作不斷的手，沒做聲，注意力重新回到牌桌上，拿起分給自己的牌，按前幾看懂的方法調整順序。

整理完卡牌，翹起角尋求肯定：“我做得對嗎？”

周懷聿垂眸睇著，眸溫，“妤寶很聰明。”

“那當然啦。”

謝妤初嘚瑟搖晃腦袋，出牌時將他的松懶學了十十，到不知道該怎麼出牌的時刻，蹙起眉思考。

不等開口求助，周懷聿收攬腰的手，微微低頭，在耳邊輕聲教，溫熱氣息灼灼拂過耳廓。

經歷幾，坐在下家的程淮角，有被他們的甜氛圍酸到：“聿哥，你去一邊待著，別在這我們，讓妤初妹妹自由發揮行嗎？”

周懷聿隨手出一組炸，丟在他面前，“不行。”

程淮抓著一手牌當即破防：“至于針對得這麼明顯嗎？好歹給我個出牌的機會啊。”

周懷聿語氣淡淡：“哦，你想太多，單純是牌太好。”

牌好是事實，針對是順便。

謝妤初攥著一手好牌，一組炸丟下去沒人要得起，繼續丟牌，這一局贏得輕輕松松，悠哉看剩下三個人分出勝負。

余瞥見周懷聿端起特調的尾酒，倏地轉過頭，雙眼亮晶晶的，盛滿想要嘗試的，“給我嘗一口。”

周懷聿抿了口尾酒，堅定搖頭拒絕：“不可以，你只能喝飲料。”

謝妤初揪住他角，聲撒：“我年啦，就讓嘗一小口嘛~”

抵不住乎乎的撒，周懷聿心搖，理智牽制他堅定回答：“不行，在家可以喝，在外面不行。”

“我自己想喝，爸爸媽媽知道也不會怪你。”

“那也不行。”

無論如何他都不松口，謝妤初泄氣耷拉著肩膀，不服氣嘟嘀咕：“不給就不給，不陪你玩了，我去樓下找梨梨們。”

春一度是程淮和盛檸的地盤，樓上樓下都有保鏢保障客人安全，安全高，工作人員也知道是誰。

周懷聿不擔心的人安全，但還是叮囑門口的保鏢跟著。

“妤寶，別搭理陌生人，手機不能離。”

“啰嗦。”

謝妤初推他回包廂，利落關上門。

保鏢跟在后，見徑直掠過樓梯，推開老板朋友的專屬包廂，狐疑問：“謝小姐不是去樓下嗎？”

“不去，你也不許給他報信。”

謝妤初打開包廂的暖燈，翻看酒水單，不給喝，就點，點杯低度數的尾酒不過分吧。

“我要一杯黛桃山，你幫我去調酒臺拿，謝謝。”

保鏢猶豫，“周讓我保護你的安全。”

謝妤初支著下，“這包廂沒外人敢來，我就在這，哪也不去。”

專屬包廂的確沒其他人能過來，保鏢放心出包廂，到底留個心眼，讓同層的保鏢看著些，免得出意外。

不過多，保鏢帶著要的尾酒和小吃回來，放下后，退到包廂外守著。

小抿第一口，謝妤初沒嘗出酒味，只覺得口酸酸甜甜的，怪好喝的，跟喝飲料的覺相似。

這杯黛桃山，初嘗沒什麼覺，可后勁很足，上頭已超微醺。

聚餐包廂里，周懷聿拿手機給盛檸發信息，讓差不多就帶兩個人上樓。

看完男模表演，盛檸拉著周清梨在吧臺坐下，點了兩杯近乎飲料的果酒，看到周懷聿的信息。

【哪來的兩個人？初初寶貝不是在陪你打牌麼？】

回完信息，在春一度保鏢群里問了一，得知謝妤初在專屬包廂喝酒，眉梢一挑，“初初寶貝可真行啊。”

周清梨探頭，瞧見屏幕上的信息，“好啊，喝酒怎麼能不上我呢？我要上去陪一起喝。”

盛檸意味深長開口：“未必是只想喝酒。”

周清梨秒理解：“我懂，我就不去當電燈泡了。”

樓上。

周懷聿看到盛檸發來的信息，眉頭皺，旋即起，喊其他人代替他的位置，快步走出包廂。

遠遠看見另一頭守在門口的保鏢，心里頓時有數，走過去，過門上的窗口往里看，問保鏢：“點了多？”

保鏢：“一杯黛桃山，度數不高。”

度數高不高，看對誰而言。

周懷聿推門進去，坐在沙發上的人抬眸看過來，慢吞吞眨著醉意朦朧的眼睛，歪頭沖他笑：“啊，被發現了呀，我就是嘗了一點點。”

半杯多一點點？

周懷聿無奈搖頭，走到面前站定，俯下，抬手微微發燙的臉蛋，“小騙子，騙我去樓下玩，跑這喝酒。”

“誰讓你不允許我喝，我只能喝咯。”

謝妤初往旁邊挪，拍著側的沙發示意他坐下。

周懷聿坐下，見端起酒杯還想喝，手阻止，“妤寶，你已經醉了，不能再喝下去。”

“我不喝，給你喝。”謝妤初端著酒杯送到他邊，眼瞧著他，“很好喝，你嘗嘗。”

周懷聿接過酒杯，視線劃過杯口淺淺的印，就著這抿了一大口，“妤寶，我們這算間接接吻嗎？”

謝妤初理所當然的口吻：“算啊，不過從小到大我們間接接吻的次數，數都數不過來。”

可不是數不過來嘛。

他們用同個叉子吃過蛋糕，喝過同一瓶水，他還吃過吃不完的食......

說完，話音一轉：“好喝嗎？”

周懷聿喜歡喝烈些的尾酒，這點度數他喝著跟水無異，他眼睫輕垂，眸凝在被酒浸染得瀲滟的上，“好喝。”

謝妤初勾，拽過他手臂，就著他的手抬起酒杯自己喝了一大口，尾酒浸潤得越發水靡靡。

趁他蹙眉抬臂拿走酒杯，坐在他上，手指抓住他服，低頭覆上他的，大膽抵開他齒關，將里酸甜的酒盡數渡過去給他。

在坐上來的那刻，周懷聿是懵的，但很快反應過來，手臂攬上的腰，眼底漾開縱容的笑，閉上眼配合大膽的渡酒行為。

以為渡完酒就會離開，可沒有，停留在原地，發起不得章法的生攻勢。

他手中的酒杯在曖昧接吻聲中應聲落地，所剩不多的酒浸沒在薄絨地毯中，揮發出淡淡酒香，轉瞬飄散殆盡。

謝妤初起初沒想一上來就到深吻的地步，只想在渡酒之余親他一下，結果齒相的剎那間，的本能蠱不要停。

和喜歡的人親吻上癮上頭，縱使他們還沒有確認關系，縱使他們彼此都是第一次，一開始的生疏隨時間流逝變得練。

你追我趕，誰也不讓著誰。

他們抱著親了多久，沒有時間概念，微醺的酒勁在升溫曖昧中愈發濃烈。

大腦暈乎乎的一片空白，分不清是吻到缺氧，還是醉意使然。

任由描摹纏弄學習好一會，周懷聿才反客為主，松開酒杯的手抬起，修長手指穿過發，桎梏住后腦勺，吻得更深更兇。

曾經數不清的睡夢中存在過的畫面變現實，帶著溫度，帶著聲音，他想要親吻久一點，再久一點。

昏暗私的包廂，保鏢守在門外，無人會來打擾他們的旖旎獨。

“唔……”

吻到快完不過氣，謝妤初抬手無力輕拍周懷聿，示意他停下，疲靠在周懷聿懷里，臉頰紅藏進他頸窩，小口息出的熱氣烘他冷白。

周懷聿偏頭啄吻紅的發燙耳朵，結急促滾著，昏暗中也難掩眼底如夜濃稠的，沙啞的嗓音混雜輕：“妤寶，為什麼要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