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22號還有幾天,謝冬唯恐忘記這件事,下午提前早退去挑個生日禮。
說來好笑,和趙書認識這麼久,都沒有特意記過他的生日。
已經想好要送他什麼,直接把車開到樂店,刷短視頻的男老板正閑著:“看看樂?”
樂鋪子格外寬敞,謝冬環顧四周,目在吉他區域停住,指了指吉他區的墻。
上面掛著一些樂配件售賣。
挑了款印著漫繪圖的吉他撥片,問:“定制需要多久?”
“半個月左右。”老板問,“你要定制?”
時間來不及,謝冬換了個圖案:“拿這個吧。”
老板接過了撥片朝柜臺走:“自己用還是送人,我這兒能包裝,但我不會,我老婆回家做飯了,只能提供包裝紙。”
走出樂店,天已經黑了。
謝冬驅車離開,車窗玻璃映著褐紫的晚霞,接通寧懷聽打來的電話,說自己一會兒到。
進門時,寧懷聽就站在玄關門口等,雙手環靠在鞋柜上,俊臉上的笑容在看見手里的東西時,明艷了一下。
“生個病有這待遇,我以后得多生。”他攤開一只手。
還多生,以為生孩子呢,謝冬換了鞋,打了下他的手掌,從他面前走開:“不是給你的。”
不是給他的?
要不是他生日的確在最近,寧懷聽都要相信了,既然想給他個驚喜,他便全當自己沒看見禮。
餐桌上四菜一湯,西芹百合,西蘭花蝦仁,炒牛舌和糖醋排骨,還有一道文思豆腐湯。
謝冬舀了一勺,豆腐分明:“買的吧?”
寧懷聽豎起纏著創可的左手食指。
“不是生病了嗎,還這麼勤。”謝冬到底是心疼他的,“刀口很大嗎?”
寧懷聽夾排骨給,不辨真假道:“破了點兒皮,遲一分鐘就愈合了。”
謝冬信以為真:“那你還。”
寧懷聽說:“不你哪會心疼我?”
誰做飯誰洗碗分工要明確,謝冬幫忙收拾餐桌,站到洗碗槽前挽袖子。
寧懷聽拿了剩下的兩只盤子來,見此攔下了,捉著的手送到水龍頭下面洗干凈,口吻難得訓斥:“你把我當死人?”
“我可沒想守寡。”謝冬著想要上揚的角咕噥了句,離開了廚房。
下一秒聽廚房里的男人追來一句:“守寡?嗯?是不是準備給我名分和我領證?”
謝冬笑而不語,來到客廳包禮。
收拾完廚房,寧懷聽端著果盤過來,禮已經打包好,還系了個藍的蝴蝶結。
“不要忘了吃藥,飯后二十分鐘。”謝冬在和寧鈺微聊,說生日禮的事。
“嗯。”寧懷聽應了一聲,挨著坐,叉子了塊水果喂,“和誰聊呢?”
謝冬吃著水果,含糊著說了寧鈺的名字。
寧懷聽沒聽清,瞟過去一眼想看吃東西的樣子,不經意瞥見的微聊頁面。
聊天容里面“趙書”兩個字赫然眼。
他臉上的笑容頃刻間然無存,眼睛沒忍住湊近了瞪著手機屏,恨不得瞪出個窟窿來。
謝冬快看不見手機屏幕,推開他的腦袋:“你妹。”
寧懷聽腦袋還歪著,維持著被推走時的姿勢,咬牙切齒說:“好好罵,罵點別的我會更興。”
謝冬:“……”
禮盒就擺在面前的茶幾上,四四方方的,桃紅的包裝紙,淡藍帶。
寧懷聽雙目噴火,死死地盯著它:“這玩意兒是送給趙書的?”
在謝冬的記憶里,和寧鈺喜歡同一個歌手,就是和寧懷聽之間唯一的追星話題。
故而也理所應當把話題帶上寧鈺:“我和你妹妹22號禮拜六去參加他的生日應援會。”
“參加就算了,你湊什麼熱鬧?”寧懷聽將鬢邊發別在耳后。
謝冬不聽這話,雖然是寧鈺磨泡讓去的,但聽寧懷聽的話就很不爽,故意說:“給偶像過個生日怎麼了?”
寧懷聽說:“沒看出來你把他當偶像。”
得知謝冬喜歡歌手,寧懷聽讓人查了趙書的底細,知道趙謝兩家算是鄰居。
“你看看,家里沒有他的海報。當初的專輯,你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就給了我。”寧懷聽眼中的真是像寧鈺那樣,“你又五音不全,不會唱歌,哪門子歌星?”
謝冬被他說得一無是,磨著后槽牙笑說:“那怎麼了,我就是想和偶像見面。”
“也不膩得慌。”寧懷聽起離開。
謝冬愣了愣。
知道和趙書現實中認識了?
說幾句話的工夫,寧鈺發來不條消息,謝冬點開微博,和寧鈺互關。
也不知道那個男人在做什麼,謝冬和寧鈺聊了片刻,心不在焉地看向臥室的方向。
關燈回房。
謝冬沒有聽到任何聲音,走進去發現寧懷聽已經躺到床上,尸的姿勢。
“寧懷聽,你不會是吃醋了吧?”語氣里含著點兒促狹問。
被說中的男人不屑地“哼”了聲,翻了個,從尸的躺姿變側躺蜷起來。
一副“你說什麼我都不理”的模樣。
難得他吃醋,謝冬覺得新鮮,有意哄人:“你是不是沒洗澡就上床睡了?”
浴室亮著燈,空氣里仍有尚未消弭的水汽,等進去一看便知他洗沒洗。
寧懷聽沒反駁,咽下這份委屈。
謝冬其實是故意問的,走到浴室門口:“我洗澡了,你要不要和我一塊兒?”
現在知道哄我了?
哄我就別去。
寧懷聽直覺自己再慪會兒氣就能達到目的,說:“別白費力氣了,沒用。”
料想不到謝冬不按常理出牌。
“哦”了一聲:“怕你燒糊涂了,好心提醒你,你現在還是試用期哦。”
謝冬握上門把手,隨著門板緩緩合攏,看見床上的男人猛地坐起來。
“咔噠”落了鎖。
走到門前,寧懷聽不門把手,輕叩門板溫詢問:“不是說和我一塊兒洗嗎,開門。”
他不想做季拋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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