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臥室，在寧懷聽把丟出門之前，寧鈺拽回自己的領，逃到客廳。

一屁坐進沙發，抱著方形靠枕警惕瞄他。

寧懷聽氣不打一來：“又怎麼了？”

不是不歡迎妹妹來做客，只是謝冬沒有穿裳，若被看到，謝冬得多尷尬。

“不想和你說。”寧鈺小聲嘟囔。

話有些耳，猶記得上次在老宅剛聽過，事才過去多久，老病重犯。

寧懷聽點了點頭，指著門道：“不想說你就走。”

寧鈺揚脖子說：“嫂子都沒開口，你憑什麼攆我？”

“你也知道自己嫂子，我是他丈夫，你說憑什麼。”寧懷聽舉了舉手里的鍋鏟。

嚇得寧鈺脖子，以為他要打自己，確定他只是虛張聲勢，又揚脖子挫挫他的銳氣：“你們沒結婚證，嫂子都沒給你名分，這里是嫂子的家，不是你的。你沒、沒權利攆我。”

眼見寧懷聽的臉越來越沉，寧鈺最后一句話略顯底氣不足。

也無疑到了寧懷聽的痛。

他鐵青著臉，想義正言辭的反駁，但寧鈺說的沒錯，他找不到有理有據的反駁點。

鍋鏟在他手里抖得快有了殘影，寧鈺不敢看他，弱弱地嘟囔說：“嫂子要吃早飯了。”

謝冬果然是男人的肋，他反復沉了幾次呼吸，開口勉強算心平氣和。

“不準進房，等你嫂子出來再說。”

咬牙說完，寧懷聽回到廚房，緩和憋悶的心，準備繼續做早餐，這時睡袍兜里的手機響了。

接通，不待寧為出聲，他拉上廚房門，先一步開口質問：“一大早上又怎麼了？”

寧為買早餐回來，發現寧鈺的房門開著，裳不見了幾件，查看客廳監控，發現離家出走，直覺可能會找謝冬，深思慮后決定打電話問問。

這下不用問了，寧懷聽的話證實了他的推測。

寧為說：“是我的錯，昨晚我說話語氣重了些。”

寧懷聽一愣，知道是寧為造的，他反而平復了些許脾氣，說：“不用擔心，嫂子會哄。”

一個人委屈地等了片刻，寧鈺聽見拖鞋走在地板上的靜，抬頭終于看見了謝冬。

“嫂子。”眼眶酸有了淚。

謝冬順手了張茶幾桌的紙巾，坐到旁邊給眼淚：“哭解決不了問題，和我說說。”

寧鈺把昨晚的事告知，心酸道：“我以為他對我好是真心的，誰知他很嫌棄我，說我沒主見，不該什麼都聽他的。好奇怪啊，又不是我讓他說那些男孩壞話的。”

謝冬面思忖，廚房門開了，寧懷聽端著早餐放到餐桌，喊們倆吃飯，暫時沒理寧懷聽，避免被寧懷聽聽到，小聲說：“應該有誤會。”

“你還幫他說話？”寧鈺側過臉，“我不理你了。”

謝冬說：“你仔細品味一下他的話，他的意思可能是，你為什麼拒絕他們？”

“我不喜歡他們呀。”寧鈺說。

謝冬點頭贊：“你不喜歡，才拒絕他們。還是你已經有了喜歡的人，所以拒絕他們？”

寧鈺轉過臉，難以置信地看著謝冬。

喊了半天，沒一個人的，早餐都要涼了。有什麼話不能帶他這個親哥聽，寧懷聽想不通。

他屈指叩了叩桌面，準備再喊一遍，們一塊兒起來了。

寧鈺挽著謝冬的胳膊走過來，哪還有眼淚，笑得比花都甜：“果然你最懂我。”

謝冬拍了拍胳膊上的手：“都是人嘛。”

這一幕把寧懷聽眼睛看疼了，如若不是和謝冬上過床，他都要懷疑們有點什麼了。

“早上好，哥。”寧鈺松開謝冬落座。

“呵。”

給寧懷聽氣笑了。

謝冬桌子底下輕輕踢了踢某人，寧懷聽轉開眸子朝看，接收到的眼神指示，心里既無奈且沒了脾氣，只好低頭吃自己的早餐。

說要住在這里的人飯后看起了電視，沒有要走的意思，寧懷聽趁著謝冬接電話走開，邊往上套大邊出言警告。

“心好了是吧，晚上回來不想看見你。聽見沒？”

寧鈺著頭皮迎上男人斜睨過來的眼神：“你趕上班吧，不賺錢怎麼養嫂子？”

“要你說。”

寧懷聽嚴肅臉回了一句，和謝冬說話秒換溫臉，給寧鈺看得目瞪口呆。

人一走，就對掛了電話的謝冬說：“小冬，我哥是不是晴不定像個神經病？”

謝冬莫名聳了聳肩，朝臥室方向歪了下頭：“給你鋪床，過來幫我忙。”

“好嘞。”

寧鈺拎上自己的包，鋪完床把包里的東西倒出來收拾，翻來翻去總覺得了什麼。

“忘帶東西了？”謝冬看見，“日用品我這都有，缺什麼我們出去買。”

寧鈺說：“是年晚會的票。”

手里有四張，兩張在微博搶的，還有兩張是趙書送的。

午后剛過，寧為接到謝冬的電話，開車把票送過來，謝冬下樓去取，寧鈺在臺看。

“來得早。”謝冬笑意不達眼底。

寧為喊了聲嫂子，再遞票：“剛好沒事做。”

謝冬接過來，問：“要不要上去坐坐？”

“不了。”寧為神有點復雜，看著謝冬，低聲道，“未必想看到我。”

謝冬說：“有個問題問你。你們之間你年紀最長，為什麼喊我們大哥大嫂？”

寧為直視人仿佛悉一切的眼睛，半晌，聲線平靜地開口：“你想聽到什麼樣的答案。”

“看人下菜？”他的反應出乎謝冬的意料，有趣。

寧為垂著眼睛，耳邊回著小姑娘昨晚說的事。他像是下定某種決心說：“我沒想到小時候我最想要的親，有一天也會為我的累贅。”

他們倆在樓下聊了很久，久到寧鈺都想下樓聽他們聊什麼，終于在第七次看手機時間的時候，他們結束了，謝冬轉回了樓棟，寧為上車離開。

寧鈺等不及，跑到電梯口接人：“嫂子，你和寧為哥聊什麼啦？”

謝冬被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失笑道：“隨便聊聊，聊他的怎麼樣了。”

“聊這麼久哦？”

寧鈺滿眼期待，期待還聊了點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