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說不可能，要懷疑也是懷疑寧鈺和寧為，和有什麼關系？

謝冬懷疑寧懷聽在詐自己，奪走他的打火機邁開腳步：“說好戒煙呢？”

“我沒。”寧懷聽走在旁邊，“拿給我爸的。”

謝冬反其道行之：“你剛說我哪里奇怪？”

問題一旦堆積，疑就會更大，還不如當場解決，以免寧懷聽提前察。

寧懷聽漫不經心說：“總覺得你和寧鈺瞞著我什麼事兒。”

謝冬看到餐廳的寧鈺在寧為耳邊說悄悄話，而寧懷聽此時也在看那邊，快兩步走到寧懷聽前面。

因路被擋住，寧懷聽停下來低頭看：“嗯？”

謝冬說：“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昨晚說好了不再吃醋，我和寧鈺都只是把趙書作為偶像。”

“誰提趙書了。”寧懷聽握著兩邊肩膀，將轉了個，推著往前走，“你們倆喜歡趙書還是嗎？”

謝冬劍走偏鋒：“你說瞞什麼？”

“我哪兒知道。”進了餐廳，寧懷聽把音量小，“可能是你對太寵溺了。”

謝冬說廢話：“也不看看是誰妹妹。”

寧懷聽高興到眉梢輕輕揚起，趁著沒人看這邊，快速在臉頰上親了親。

但還是被剛好過來的崇蘭看見。

怕小兩口尷尬，挪開視線，眼角眉梢全是欣的笑，兒子的有了著落，現在就剩下寧鈺和寧為了。

“小鈺，和你樹茂哥哥聊得怎麼樣？”崇蘭道。

寧行遠了句：“不要孩子一回來都說這些，也沒多大，這事兒往后推推。我看樹家那小子一年半載都在外面，哪有時間照顧家庭和小鈺。”

崇蘭咕噥：“我看他是懷聽的好朋友，人品肯定過得去，這不是讓小鈺挑一挑嗎？”

“誒，人品這事兒我可不敢當。”前有周聲的例子在這，寧懷聽可不做擔保。

謝冬大著膽子試探：“越悉的人越知知底，人品藏得再深都瞞不住。”

寧鈺聽懂了謝冬的路數，配合道：“對呀，要說人品、悉，誰能比寧為哥的人品更明。”

本就是個危險話題，寧鈺一句話直接把危險值飆到最高，寧為筷子。

不是時候…

老一輩的人看年輕人的最是通，崇蘭和寧行遠的目果然鎖定住了寧為。

謝冬觀察他們二老的表，或許道行太淺看不出來。但話題不適合再拖延下去，拉上旁的男人頂著：“還有你哥，以后按他們倆的標準找。”

寧懷聽瞧熱鬧呢，冷不丁扯到自己，他眼中閃過一訝異，看著謝冬若有所思。

過于安靜的氣氛也讓寧鈺到繃。

張到手心出汗，忙順著謝冬的話說：“嫂子說的對，我要慢慢挑，媽你別管我，讓我自己談。”

寧行遠率先領悟，和崇蘭說：“都拿兩個哥哥你了，你就別瞎心了。”

給崇蘭說得不好意思起來，佯裝生氣拆臺：“你這老頭，懷聽沒結婚的時候，天天和我叨叨想抱孫子孫，現在還怪我瞎心。”

謝冬眨了眨眼睛，哪能聽不出來崇蘭在變相催生。

吃著菜，瞄了眼寧懷聽，他眼神無辜，坦然迎接的視線，明亮的瞳孔好像會說話。

——我無名無份，哪有資格和你生孩子？

活像看一個大渣。

退休多年，寧行遠的確無聊到想抱孫子，但冷不丁被崇蘭破心思就很尷尬。

“吃個飯也堵不上你的，我還說阿為了呢，你怎麼不催他？”寧行遠拉人下水。

聽自己名字，寧為撥著魚的作頓了頓，抬眼看向崇蘭和寧行遠二人。

崇蘭老話重說，語氣都溫許多：“阿為，懷聽定下婚事前，我就問過你，你是怎麼想的？”

早年，崇蘭和寧行遠懷不上孩子，于是領養了未滿周歲的寧為。領回家兩個月沒到，崇蘭懷孕了。但他們沒有想過因此不養寧為，始終視他做親生。

寧為垂眼，說：“如果你們允許，我努力在明年之前結婚。”

崇蘭眼睛都亮了起來：“說得什麼話，我和你爸哪可能不允許，什麼時候確定，就把人帶回來看看。”

寧行遠在旁邊點頭。

他們二老是高興了，有個小姑娘不高興了，聽到寧為明年之前就要結婚，鼻子就變得酸酸的，眼眶都泛起了淚，可憐又無助地謝冬。

謝冬咬著羊排，給寧鈺使了個眼。

寧鈺順著視線看自己的面前，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半碗寧為剛在剔的魚。

“醋還是湯？”寧為拿兩人可聽的音量問，口吻帶哄。

寧鈺眼瞼掛著一顆剔的淚珠，呆呆地說：“醋。”

以前寧為還住在家里的時候，也經常給布菜，同樣在爸媽的眼皮子底下，但從沒像這次一樣有的覺。

為什麼會覺得自己在和寧為？

是兩個人的事，一個人的喜歡不該有這種覺才對。

結束晚餐，崇蘭提議讓他們散步消食，過會兒回來吃蛋糕。

今晚的圓月特別亮，地面被照得亮堂堂。

寧鈺挽著謝冬走在前面聊，后面的寧為遞了支煙給寧懷聽。

寧懷聽說：“戒了。”

寧為把煙收了回來，自己也沒，經過分類垃圾桶，把那盒香煙扔了進去。

等他回來，寧懷聽隨口問了句：“單了？”

桌上說的話的確給了他們誤導。

寧為回答：“還沒。”

寧懷聽沒太驚訝，他知道寧為平常接不到什麼孩子，就算有人追，也多是混社會的，怕都不是寧為喜歡的類型。

桌上那樣說，可能只是敷衍一下。

“未來一個月有各種年會酒會，我們自己家的也別忘了。”寧懷聽提醒。

寧為有點為難。

知道他為難什麼，寧懷聽說：“都是人，你也不是完全沒和公司那些家伙打道，何況還有寧鈺。”

在，寧為應下：“好。”

“再說你一個人悶頭死宅，”寧懷聽開個玩笑，“哪能接到什麼孩子。”

按寧家祖上傳下來的規矩，長子家后，次子才能結婚。崇蘭和寧行遠為此和爺爺爭論過多次，寧懷聽的長子份不能取代，只能打破老祖宗的規矩，破例給寧為率先配婚。

結果寧為離開了寧家。

“有件事憋在我心里很久了，想了很多理由，不如問問你這個當事人。”們在前面停下來摘花，寧懷聽也不走了。

他直視寧為，目探究：“你當初為什麼離開家？剛好在爸媽想給你張羅婚事的節骨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