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舒服，寧懷聽心里眼里就全是了，幫確定例假時間，和一塊兒回憶最近是不是吃錯了東西。

“我給你拿衛生棉？”寧懷聽準備去趟停車場。

謝冬仔細，神忽然好了起來：“好像又沒事了，可能是我剛喝了冷的東西。”

寧懷聽不放心：“真的？”

“嗯。”謝冬抓起他的手腕看表時間，“我們離場太久了，回去看節目吧，我還喜歡他們準備的小品。”

“是嗎，我怎麼覺演技雷人。”寧懷聽攬著走人。

走著走著猛然想起自己出現在這的原因，他腳步稍滯，回頭看包廂門口已經不見了人影。

“你要求太高，他們不是專業演員，我覺得…”謝冬和他一起停下來，發現他的視線，趕忙舉起雙手捧住他的臉，掰正，讓他只能看著自己，“我在和你說話。”

寧懷聽拿下一只手掌了：“他們什麼時候走的？”

“啊？我沒注意。”謝冬說，“大概也回去看節目了吧，小鈺說看過節目單，后面有一個很喜歡的節目。”

回到大廳，卻沒看見寧為和寧鈺的影。

謝冬坐下環顧四周，佯裝煞有介事：“奇怪，明明說喜歡那個節目，人呢？”

寧懷聽見怪不怪：“以前參加晚宴或活，基本也是待不到半個小時就走，今兒一直堅持到現在，我還有些意外。不過，我們結婚的時候，也待到了最后。”

謝冬順著臺階下樓梯：“哦，我們看節目吧。”

寧懷聽目視前方，西包裹的兩條長恣意疊，拉著的手放在掌心，寶貝似的輕拍的手背。

英俊的面容始終漾著溫的淺笑。

時間流逝，他的笑容逐漸變得僵，消散，好像想到什麼事，最后臉甚至鐵青了下來。

謝冬手掌突然被他痛，詫異詢問：“神了？”

寧懷聽的手勁在出聲那刻松懈，轉頭看著，眉眼深邃，瞳孔黑得像鍍了層黑的釉。

“不喜歡這個節目？”謝冬看臺上，“我覺得很有意思啊。”

寧懷聽的目緩緩回到舞臺，說：“很好，我很喜歡，很有意思，很有趣。”

每一個“很”字都用不同的語氣說了出來。

謝冬不免覺得奇怪，但是看他的表恢復到了之前愜意欣賞節目的時候，就沒多想。

.

“下雪了。”

寧鈺裹皮草外套，打開副駕車窗，寒風灌進來，把手出去接雪花。

鵝大雪，但手即化。

沒堅持一會兒就冷得關車窗，著已經涼掉的手指，問：“我們去哪？”

“吃東西？”寧為問。

天灰蒙蒙的，傍晚的城市陸續亮起了斑斕的燈。

寧鈺說：“好啊。”

寧為騰出一只手把手機遞過去：“碼你生日。幫我開導航，搜星月飯莊。”

寧鈺輸碼解屏，首先看到和上次不一樣的壁紙，就是他們在銀河園的心綠植前拍的照片，只有他們兩人，周邊的復古路燈明亮而清晰，雖是夜晚，但畫面并不黑暗朦朧，反而超有氣氛。

“我也選了這張做手機壁紙。”笑容靦腆，點開導航件。

寧為說：“我知道，那晚打電話你和我說了。”

寧鈺一點印象沒有：“我說了嗎？”

“嗯。”寧為角微彎，“我差點沒聽清楚，你含含糊糊的說了好幾遍讓我換掉。”

寧鈺赧：“應該是我要睡著的時候吧，不記得了。”

確定目的地，把導航的手機放到支架上，心里其實有好多問題想問他。

但夜晚還很長，告訴自己不要急，抿抿，似乎還能到他瓣的。

星月飯莊在燕城的老街區，雖是自小長大的地方，但寧鈺從來沒有來過這一片。

本以為老城區飯莊多是陳年痕跡，沒想到環境意外的雅致干凈，屋子里比之前所在的酒店還要暖和。

老板是一對從北方來的中年夫妻，人很熱，但男老板是個啞。老板娘告訴他們，自己的丈夫幾年前被鋼管，切除了聲帶。

生意清冷，他們要了個包間。

寧鈺掉皮草，抹上的潔如玉，正打量這間暖室墻壁上的繪畫，一件西裝外套披了過來。

“一年前來的時候，就想著有一天帶你來。”寧為說。

寧鈺問：“一個人？”

寧為點頭，也環顧起四周：“每次想你，我都會獨自一人出來找吃飯的地方。今天這樣冷，我一下子就想到這兒。”

“想我？”寧鈺不敢相信，“你今天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

變得熱。

變得更主。

更強勢。

寧為握住了放在桌上的手，問：“我之前和你說的話，你有沒有聽進心里？”

不能他給點甜頭，就要肝腦涂地。難為寧鈺在這種時候還記得謝冬的話。

藏住心的滔天喜悅，問：“你離開家，真的是因為你舅舅的關系嗎？”

寧為說不是，凝視的眼：“我喜歡你，從很早的時候。舅舅是我掩人耳目的工。”

寧鈺：“……”

媽呀，他就這麼表白了，毫無預兆。寧鈺暗道自己沒出息，沒有半點心思的告白，竟然也能令的心臟激跳不已，恨不得立刻越過這張桌子抱住他。

想想寧為的子，他能這樣其實已經很難得了。

“也不用離開家里吧？而且你經常不理我。”寧鈺想起那段日子尤為委屈。

的電話和消息大多數時候都石沉大海，偶爾得到他的回復，他也是惜字如金。

寧為眼睛潤：“我必須離開，否則怎麼對得起爸媽的養育之恩和栽培，怎麼對得起你我的一聲寧為哥。”

還好謝冬給分析過寧為的份境，這讓寧鈺比較容易同他心里的掙扎。

嚨有點哽咽：“現在你覺得是時候了？”

寧為搖搖頭，眼睛微微垂著，濃的睫蓋住漆黑瞳仁。他把另只手也過去，包住的整個手掌，說：“不管時機合不合適，我都要拼一次爭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