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跟睡，這一夜還真的只是單純地睡覺。

二人同被而眠，商奕然倒是很快進了夢鄉，許沐白就沒有那好睡眠，甚至想看看，邊這個男人晚上還會不會夢游。

直到再也頂不住困，重重地閉上了眼，也沒有等到商奕然夢游。

第二天早晨，商奕然是被許沐白的電話鈴聲吵醒的。

“……不用麻煩，我自己開車去機場……有什麼話，機場頭再說吧……”

許沐白匆匆掛了電話，又從柜里拿出個背包來，作麻利地收拾了幾件服裝進背包，便去衛生間梳洗。

商奕然聽了個大概，好像是許沐白的母親有什麼事，看這匆忙的樣子，怕不是什麼好事。

對于許沐白在國外療養院的母親，商奕然知道一點，但不多。好像是有什麼病，必須得靜心療養，還得長期服藥，看剛才這況，怕是因為母親的病加重了。

商奕然趁著許沐白去衛生間的時候，打了個電話給馮超，讓他查一查許沐白母親是什麼況。

天還未明，路燈在黎明之前昏黃。

商奕然看著許沐白在房間里翻找護照，但卻沒有一點要跟他說的意思，便去廚房熱了兩杯牛。

許沐白收拾好東西出來時，他也把熱牛遞上。

“把牛喝了再走，我送你！”

商奕然突然表達的關心，在許沐白眼里卻像是施舍與可憐。

剛才接電話的時候，商奕然已經醒了，定然也聽到了的電話。

“不必了，我自己開車去。”

許沐白要走，卻被商奕然抓住了背包，“不急這一會兒，飛機還早！”

“商奕然，我沒心跟你鬧。”許沐白有點疲憊，還有點煩躁。

“我也沒鬧，我說了，我送你！”

商奕然拿著牛手都快酸了，許沐白見他不撒手，只得接過牛來一口氣喝完，“可以了嗎？”

商奕然并沒有松手，反倒是一下子扯下的背包，轉往自己房間去。

許沐白忙追了上去，想從后邊襲搶下背包，哪知道商奕然就像是后腦勺長了眼睛一下，生生躲開了他的襲擊，反倒是自己險些摔倒。

商奕然猛地抓住的手，“我說了，我送你！”

許沐白嘆了口氣，跟這個男人一起生活了五年，他不是一般的固執。所以，為了省點力氣，便妥協地點點頭。

也不過兩三分鐘，商奕然便換了服出來，二人風塵仆仆地往機場去。

許沐白以為，商奕然說送，就是送去機場，哪知道，是直接送到了國外。

療養院里，許沐白的母親像個半死人一樣躺著，一雙眼睛偶爾會一下，以證明還活著。額頭和手腕上都纏著紗布，服上有星星點點的跡，看著有點目。

許沐白隔著門上的玻璃窗口看，臉上沒有任何表，一如床上那個半死的人。

的母親鬧自殺，又是撞墻，又是割手腕，花樣雖然老套，但卻不單一。

許沐白在來看母親之前，先看了母親的監控視頻，歇斯底里地喊，瘋得特別過火。偶爾，的眼神還特別兇狠，像是地獄里來的魔鬼，而看到那個眼神時，許沐白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

“我們給打了鎮定劑，緒暫時是穩定下來了。如果后面配合治療，況會一步步好起來的，請不要太擔心。”跟說話的是一位華裔醫生，中文不是太好，好在能表達清楚。

“最近，見過什麼人嗎？”許沐白盯著病床上的母親好一會兒，這才問了醫生一句。

“您的父親前段時間來過。”

“還有呢？”許沐白知道，那個媽即便是瘋了，也不得見到老東西。如果老東西來了，母親只會高興，不會如此發瘋。

“還……還有……”醫生有點遲疑。

“還有誰？”許沐白的聲音冷若冰霜，眼神也有些兇狠，那醫生只得道：“前幾天，您的大姐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