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刺激啦？那麼大火，是求不滿嗎？”老秦摔門而去不到十分鐘，商奕然便在微信里給秦臻發了這樣一條消息。

片刻之后，秦臻回復道：“滾！”

“要不要我幫你約一下韓總，正好談一談之前說的事，你們在技上做一下通。”商奕然又一條信息過去。

“商奕然，我呢，是看在嫂子母親去世了，不跟你計較之前的事，你非要這麼不知趣，你等著！”

秦臻這消息發過來不到兩分鐘，商奕然的辦公室門就被推開，然后又重重關上。幸好，這門的質量還算好，不然真經不起秦總連著摔兩回。

商奕然的辦公室里很快傳出了一些靜，一幫吃瓜的把那耳朵都到門上了，就想聽聽到底出了什麼事。

他們可是看著秦臻黑著一張臉進了BOSS的辦公室，加之開會時BOSS那詭異的笑，百一科技是不是真的遇到大麻煩了，自己的年終獎還有沒有著落，過了年是不是需要重新找工作，這些現實的問題是他們現在聚在門口的理由。

“到底什麼況，聽到沒有啊？”有人心急地問了一句。

“聽不清啊！”

“別說話，安靜……”

“我去，這聲音簡直……也太激烈了吧，完全不可描述！”

“什麼不可描述？”有人問了一句。

“BOSS說秦總不行。”有一人快，他這話剛一出口，就被另一人捂住了，另外那幾位，就跟發現金子一樣，立馬把耳朵到門上，但此時卻什麼都聽不到了。

馮超回來時，正巧見到這幫吃瓜群眾在外面，冷不丁地問了一句：“干嘛呢？”嚇得幾個人心臟差點沒跳出來。

“那個，秦總和BOSS在里邊……好像比較激烈……”

“比較激烈是什麼意思？”馮超不解，突然手敲了敲門。幾個吃瓜群眾頓時跑得比兔子還快。

馮超推門進去時，商奕然和秦臻這場景是有點難以理解。兩位老總都躺在地上不說，一向講究的兩個人，居然衫不整，臉通紅，滿頭是汗，氣吁吁，如果不是子還穿得好好的，馮超可能會覺得這是事后的現場。

這也沒聽說兩位老總有這癖好啊。

“商總，秦總，地上不涼嗎？”馮超這話問得有多余。

“你躺下試試，不就知道了？”秦臻答了一句。

“馮超，去樓下藥店給秦總買盒膏藥，他腰疼。”商奕然道。

腰疼？

老板，你們剛才真的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腰……腰疼？好，好，我馬上去。”馮超覺得自己此時就應該變空氣。不，他就不應該進去。他們老板一向記仇，也不知道會不會因為他這麼不識趣，再扣他工資啊。

不對呀，老板不是跟夫人好的嗎？這怎麼還跟秦總給搞上了？

馮超帶著這些疑問進了電梯。

商奕然把秦臻拉了起來，然后扶他到沙發上坐下。

“老秦，咱們在部隊那會兒，輸贏各半，算是打了個平手。這幾年，也沒過手，你好像越來越不如從前了。”

“我哪兒比得上你，日子過得多滋潤。哪像我，單狗一個，、心靈都無人安！”秦臻靠在沙發上，還下意識地用手扶著腰。

“要不，還是去醫院看看。畢竟，你還是……這要真有個什麼問題，那不是什麼幸福都……”

“商奕然，你給老子閉。”秦臻罵了一句，然后長嘆一聲，“上學的時候，是系花，家境好，學習也好，那麼多人追，憑什麼看上我呀？我一個寒門出，要錢沒錢，要人沒人，憑什麼喜歡人家。現在嘛，人家那麼優秀，掌道地圖的CEO，霸道總裁，我呢？還在百一科技苦的給你打工，我拿什麼配得上人家呀？”

“老秦，你這話不對啊！你是我百一科技的CTO，你也是百一科技的老板，別把自己說得那麼可憐。我說啊，你就是那點自卑心理，你哪一點配不上，不也只長了一個鼻子兩只眼睛嗎？”

商奕然確實不太會安人，秦臻也習慣了。他與韓瀲那點事，早晚是要有一個結束。要嘛，是他抱得人歸。要嘛，是老死不相往來。

“你懂個屁。當你真的有了特別放不下的人，你就會知道，患得患失是一種常態。無法確定，但又不敢確定，因為怕自己沒辦法承那個最壞的結果。”

秦臻這話一下子說到商奕然心坎上，他現在似乎就有點那種覺。

昨晚，他們真的很好，比從前任何一次都好。

可是，他的問題，始終沒有給答案。

沒有給答案，也就意味著不確定。

一起生活五年了，那個人，什麼話都說在明，就連想要許氏，想讓他幫忙，也完全沒有要遮掩的意思。或許，他幫得到了許氏，便能揮一揮袖，不帶走半片云彩地轉。

那時候，怎麼辦？

商奕然的心突然低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