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的那輛車,平常都是你在開,對嗎?”簡耀問道。
“是,那輛車一直都是我在開。”
“奕然呢,有開過嗎?”簡耀再問。
“沒有。”
“那為什麼今天早晨商奕然會開這輛車去機場?”簡耀追問道。
“奕然今早的飛機,去外地參加一個技論壇。我便想開車送他去機場。本來是開他那輛車的,結果到了車庫才發現,他那輛車胎沒什麼氣,所以才開了我這輛。
也是我固執,本來,他不讓我送他,說讓馮助理來接他去機場,可我又想送送他,結果……本來是我開車,他說下了雨,路上,他的經驗更富一些,便沒讓我開。
路上還跟我說,這車也有幾年了,等他回來得給我換一輛。哪知道,后來下高橋架的時候,車子就打了……”
許沐白回想起車子下來的那瞬間,現在都還心驚跳的。當時以為,那樣下去,肯定是車毀人亡了。
“嫂子,平時你開這輛車的時間多嗎?”簡耀接著問道。
“以前開得多。但去劇組之后,這車開得就很,一共也沒有開過幾回。簡耀,你直接跟我說吧,到底是有什麼問題?”
許沐白有點心慌。
“嫂子,這輛車呢,我們徹底地檢查過。是姑姑的意思。車子確實有問題,剎車油管接頭滲油,雖然滲油的程度還很輕微,但一旦剎車油滲了,剎車就會失靈,人車都很危險。”
“你的意思是,有人了我的剎車油管?”許沐白反應很快。
“剎車油管滲油,一般是螺松,或者是接口墊老化。我讓人拆下來看了,接口墊并沒有老化,但螺確實有點松,這是滲油的原因。
我的人在螺上發現了最近工扳螺的新痕跡,所以,有理由懷疑這是人為地松了螺,然后讓油一點點滲完,最后造剎車失靈。
但現在的況是,剎車油還剩下一部分,如果沒有早上的這場車禍,你可能從機場回來的路上,也會剎車失靈,發生別的車禍。”
許沐白的心抖了一下。
有人想殺?
誰?
誰會想殺?
“嫂子有懷疑的人嗎?”簡耀看有點失神,又問。
許沐白搖搖頭。
雖然的腦子里跳過許沐楓的名字,但又覺得,僅僅只是們陳年積怨,許沐楓就要殺,這有點說不過去。
再說了,如果許沐楓想殺,過去會有很多機會,怎麼會等到現在。
但除了許沐楓,許沐白確實想不到其他人。
“嫂子,我之所以單獨跟你確認這些,是想告訴你,你要小心了,有人可能已經盯上你了。”簡耀提醒道。
“姑姑知道嗎?”許沐白問。
“我沒有告訴姑姑,因為我不確定到底是誰想對你下手。”
“難道你還懷疑姑姑?”許沐白意外道。
“我是這樣想的。如果你和商奕然都死了,那麼,商家的財產只能由商嵐姑姑一個人來繼承,那可是好大一筆財產。
又或者是說,沒準兒想給商奕然換一個老婆。我聽說,在他們商家,沒有離婚,只有喪偶。
姑姑疼商奕然,而你,又不能生,要給商奕然留個后,不就得把你給弄死嘛。”簡耀這腦不是一般大,而且還有點刺人,許沐白聽聽都覺得嚇人。
“簡耀,你這腦子里裝的都是什麼呀? 一會兒姑姑要搶財產,一會姑姑又要給商奕然找個老婆。姑姑要真是那樣的人,老商同志可就真的是瞎了眼。還有啊,你看嫂子都這副模樣了,不能可憐可憐我,非得在我傷口上下刀子?”
“嫂子,豪門的劇本都是這麼寫的。沒有爭家產,沒有幾個老婆,沒有各種搞,哪算什麼豪門,都像商家那樣相親相,那讓編劇和導演怎麼活?”
一個非常嚴肅而且正經的問題,最終被簡耀腦了這樣。
“嫂子,以后,小心點。”簡耀最后提醒了一句。
“我會的。這件事,你暫時不要告訴任何人,等奕然醒了,我跟他商量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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