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有不得不去的地方

那就以義無反顧的口吻

告訴自己，去奔跑吧

為夢想而去奔跑

但是，請千萬不要錯過

得正歡的花朵

和最麗的你我

夏天的南極太不會降落，但是凌晨之后的幾個小時，整個天際還會變得昏暗，有種夜晚要降臨的錯覺，但幾個小時后，天際又重見曙。

因為再過去的南邊沒有足夠大的碼頭，郵沒辦法繼續前進，所以后面的通工由郵變了機橡皮艇。一只橡皮艇可以坐二十幾個人，船小好掉頭，倒是可以輕輕松松四游弋。船上很多都是專業攝影師，還有一位是專門研究企鵝的德國專家。一路上，季東霆偶爾與他們流兩句。

一位攝影師問姜幾許和季東霆：“你們是過來結婚的嗎？”然后說之前有對中國搞浪漫，專門跑到南極結婚呢。

“我們結婚可不會跑這里，太冷沒辦法穿婚紗，新娘會怨念我的。”季東霆說，角抿出一淡淡的笑。他左手隨意地搭在姜幾許的肩頭，用英語詢問剛認識的朋友，“可以幫我們拍張照嗎？”

“當然可以！”攝影師斯斯先生非常熱地幫忙拍了照片，然后用藍牙傳給了季東霆。

照片上和季東霆都戴著大大的眼鏡，微微抿輕笑，男人的角也是翹著的，下的優的弧線讓他看起來有一種俊朗的。

姜幾許很喜歡這張照片：“我要留一張。”

季東霆的頭：“被帥到了吧！”

姜幾許不以為然地哼了聲，用一句網絡名句損季東霆：“你那麼帥，你媽媽知道嗎？”

“當然知道，肯定是最早知道的那個。”季東霆理所當然地回答道，側目看向，“你呢，知道了沒？”

姜幾許點點頭，挽上季東霆的手臂：“你是我見過最帥的男人。”

一路行程，到都是白雪皚皚，冰峰林立。姜幾許似乎已經適應了南極的寒冷，相比之前在風中瑟瑟發抖的，現在已經完全能抵抗南極的風雪了。

欣喜于在南極的各種發現，越來越肯定大自然的魅力和神奇，想到了在北海盛庭的那些糟糕事，心里早已經不怕去面對它們了。

前方的雪坡上有七只企鵝擺著子走過來，就像是七兄弟一樣，過了會，像是發生了什麼分歧，它們看著像是吵架了？分兩派，長長的一張一合。

季東霆也發現了它們，他匍匐在雪地上，將鏡頭對準了這七只小家伙。他要近景拍攝。姜幾許看著有趣，也趴下子，屏氣凝神地湊過頭看季東霆拍攝。

誠實地說，這樣子的季東霆非常有魅力。

突然季東霆停了下來，用眼神問他怎麼不拍了？季東霆眉眼快速劃過一笑意，倏然拿起一把雪向丟去，雪團正正地砸在腦門上。

“嗚——”姜幾許差點失出聲，結果半個人被季東霆按住，他安地親了親冰冷又通紅的臉頰：“乖，我錯了……”

近的七只企鵝也發現了和季東霆，紛紛側目看了一眼，然后齊齊轉過頭，非常不以為然的模樣。過了會，它們繼續泰然自若地繼續前進。

這群家伙，怎麼那麼像季東霆！

姜幾許看得心愉悅，從雪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因為心好，主在季東霆角親了一下，然后對傻愣的男人說：“呆頭鵝。”

接著，和季東霆乘坐直升機又參觀了一圈南極。從上空鳥瞰下方，雪白的海冰一片片漂浮在一無垠的海面上，而白中的一個個黑點，應該是群結隊的企鵝們。

這幾天，姜幾許也速了一點拍攝技，把自己拍下的照片給旁的季老師點評，雖然這位季老師很臭屁，但專業素質還不錯，對是有褒有貶，總以鼓勵為主。

季老師說：“雖然天賦不高，但是我帶出來的學生，基本上拍得還能看。”

姜幾許上哼哼唧唧，心里還是服氣的。

……

第七天，姜幾許和季東霆直接乘坐直升機飛回到烏斯懷亞，但晚上已經沒有航班飛阿廷了。

姜幾許嘆著氣說：“看來我們還要在這里待一個晚上。”

“不喜歡嗎？”季東霆問。

“喜歡，不過我怕待久了心散了。”姜幾許說的是實誠話。旅行再，等結束之后，必須又要投到喧嘩繁鬧的真實世界離去。

“你要學會調節，另外你之前生活乏善可陳，絕對是因為沒有遇到對的男人。”季東霆說完，替姜幾許拿著包包。他一個人拿著兩個大號背包一點也不吃力，空出來的一只手還能隨意地搭在姜幾許的肩頭。

姜幾許“哦”了一聲：“那希對的男人快點到來吧。”

季東霆哼了一聲，不跟姜幾許說話了。

這一次，沒有住酒店。季東霆帶姜幾許來到一個落座著一幢幢居民房的地方，林蔭小道穿過去，周圍都是花團錦簇，猶如人間仙境。

姜幾許拉了拉季東霆的手，猜測說：“我們是去你朋友家？”

季東霆否定說：“我可不會那麼多朋友。”說完，繼續往前走。

姜幾許確定眼前就是本地居民房，又想到一種可能：“哦，我知道了，你在這里也有房子？”

“我買這里房子做什麼，錢多沒花嗎？”季東霆笑了笑，指向不遠的一幢紅瓦白墻的房子說：“你看那幢房子，院子里的草坪一看就是很久沒有修剪；今天太充裕，房子居然不打開窗戶，所以基本肯定那房子是沒有人居住的，或者主人已經出門了。”

季東霆所指的房子，是一幢藏在花間的房子，門口種植著大片的紅薔薇，石階拾級而上有個小小的院子，院子用白的木頭柵欄圍起來，柵欄大概有一米多高。

姜幾許愣了愣，有點明白季東霆要做什麼，拉住他的手，搖搖頭：“不可以的！”

季東霆低頭看著已經害怕上的人，揚揚眉：“有何不可？”說完，大步大步走上前，踏上了石階。

姜幾許哪有季東霆這個膽子，跟在他后拉住他，幾乎使出了全力氣。但男人還是輕輕松松撇下，他跳過了圍欄，輕巧地進了院子。

姜幾許看得目瞪口呆。

季東霆給打開柵欄的小門，姜幾許是不跟他同流合污，立在院外不進去。

季東霆聳聳肩，自己進去了。接下來，他在房子后面打開一扇沒有鎖的窗戶，一個翻就進去了。

外面的姜幾許來回跺腳，終于忍不住進去尋找季東霆。立在房子外喊季東霆的名字，每當看到院外有人經過時，張得肺火都冒出來，威脅說“季東霆，你再不出來，我就立馬報警了！”

“哦，我的許許那麼大公無私。”房子的紅大門突然打開，已經卸下背包的季東霆一輕裝地立在門口，儼然主人的樣子。

姜幾許立在門口探頭探腦，瞧了瞧里面的客廳，抬頭撞見季東霆掛在角的哂笑，終于明白過來自己是被季東霆騙了，怒瞪他一眼：“騙子！”

晚上，季東霆將房子里的壁爐點燃，然后打來唱片機。壁爐旁是一套式的米沙發，和季東霆都去了厚重服，單單坐在沙發烤著火，火炎炎跳躍在彼此的臉頰上。

空氣里都有一種閑暇的溫暖。

南極之旅即將結束，姜幾許從剛開始的排斥，到現在已經有點舍不得回去了。懶洋洋地盤坐在沙發上，郁郁吐了口氣。

季東霆因為這趟旅行，堆積了一大堆事沒有理。飯后，他與Dean一直通話到現在。

姜幾許的手機依舊于關機狀態，漫游費貴到可怕，索不開機了，反正沒有季東霆那麼多事。

季東霆打完電話，直接枕在姜幾許的上。他將手機隨便一丟，心因為倫敦的雜事有點糟糕起來，發了一下小小的脾氣：“那群笨蛋，什麼事都不會理。”

姜幾許了季東霆的頭。

季東霆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他對姜幾許說：“以后我們直接來這里住上一段時間，怎麼也要十天以上。”

姜幾許被季東霆顯出來的孩子氣逗得格外心，雖然不知道以后有沒有這樣的機會，也不會掃季東霆的興，點了點頭說：“好的。”

季東霆扯了個笑，翻了個，左耳朝上，將這顆“漂亮到沒有朋友”的痣對上姜幾許的視線。

姜幾許真低頭看了眼，卻是拉了拉季東霆的耳朵，說：“Kingsley，你有耳屎了。”

季東霆臉上的表立馬冷下來，仿佛姜幾許說了多麼荒謬的事。

姜幾許甚是無辜：“要不我幫你掏掏吧？”

季東霆思考了將近一分鐘：“……好吧。”

客廳雅白的燈靜靜投罩在沙發上，很快，姜幾許富有技巧地挖出了一小塊，非常有就地炫耀給季東霆看，季東霆看都不看一眼：“快點丟掉。”

頓了下，男人又說出了自己的要求：“挖得干凈點！”

姜幾許突然有片刻的愣神，此時的景象太像多年前的一幅畫面，當時以為會可以一輩子的。

“許許，快點。”季東霆懶懶地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

姜幾許收回思緒，認真地掏了起來，找到了一塊特別大的，像找到寶藏一樣對季東霆說：“Kingsley，你不要，我看到超級大的一塊，你平時都不挖嗎……”

季東霆：“……”

姜幾許說對了。除了小時候，季東霆就沒讓人給他挖過耳朵，因為太沒有安全了。說起來奇怪啊，他連醫生的手法都不相信，現在居然像魚一樣躺在姜幾許的上，任由對自己耳朵胡作非為。

“……誒，你輕點！”季東霆蹙了下眉頭，不停對姜幾許說著，“你小心點，耳距離外耳道口大約是2—3厘米，位于外耳道和鼓室之間，你掂量著……”

姜幾許拍了下季東霆的腦袋，讓他不要吵。

季東霆換過來給姜幾許掏耳朵，然后發現姜幾許居然沒有耳，他問：“人不都應該有耳嗎？”

“小時候爸爸不讓我打，他一直想讓我是個兒子，即使這輩子是個兒，也希下輩子是兒子，據說打了耳的人，下輩子投胎還是的。”姜幾許想到自己父親，語氣有點低落。

“封建！”季東霆罵道，“所以令尊他從小重男輕？”

“也沒有吧，他對我好的，我初中的時候母親去世，他一直沒有再娶，如果真想要男孩，早娶妻了。”

季東霆點點頭：“令尊現在人呢？”

姜幾許笑呵呵換了一個話題，開始問季東霆為什麼要買下這幢房子。

“喜歡。”季東霆的答案很簡單。

姜幾許了然地點點頭，的確是季東霆的風格，他活得比任何人都要率赤忱。

“那你明明有鑰匙，還跳窗戶。”姜幾許輕笑一聲。

“不是，鑰匙是真忘記帶了，我也是心來帶你來這里，當時并沒有考慮那麼多。”季東霆口吻得意。

晚上睡，姜幾許待在衛生間遲遲不出來。季東霆從床上下來，走過去敲了敲門。過了會，姜幾許有點痛苦地說：“Kingsley，我好像來經期了。”

這事也有好像？

姜幾許的經期不是這兩天，可能是南極氣候紊了周期，足足提早了一個多星期。

姜幾許痛苦，門外的季東霆更痛苦，但還是重新換了服出門了。

很快，季東霆回來了，他遞給姜幾許一盒東西，姜幾許看到東西的時候呆住了：“我不會用這個……”

衛生棉棒，從來沒有用過啊。

“難道要我教你，到底誰是人？”季東霆在門外暴走。

“不是的……”姜幾許都快要哭了，把臉埋在手掌里，“Kingsley，我要那種長長寬寬，兩邊有翅膀的……”

季東霆：“Angels”

什麼？Angels？姜幾許快要吐了。

門外的季東霆有點明白過來，其實如果剛剛他在藥店看到中國常用的那種款式，他早買下來了，但是這個小城市本沒有啊。

“許許，你不能試著用一下嗎？”季東霆商量說。

姜幾許拆開盒子，拿出一看了看，艱難地搖搖頭，哭無淚地說：“Kingsley，我做不到啊。”

“不是都有說明書嗎？”季東霆放語氣。他不知道姜幾許是不是故意使壞要奴役他。不會用？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或者這是的一種暗示？季東霆搖搖頭，他的許許不是那種人。季東霆在外面來回踱步起來，頓了下停住腳步說：“需要我幫忙嗎？”

客客氣氣的聲音，仿佛這是個舉手之勞。

姜幾許整個人都愣住了，然后搖搖頭：“不需要！”

“好吧……”季東霆深吸一口氣，扯了扯領子，盡量讓自己平靜點。說真的，此時他特別想丟下姜幾許直接飛回倫敦。

為什麼就遇上這樣扯淡的事呢？！

兩人再次通了五分鐘，季東霆再次出門。這次大概去了四十多分鐘，等得姜幾許都幾乎絕了，最后還是把離去的郎人盼了回來。

這次季東霆終于買回來正確的用品，完解決事后，姜幾許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都已經淚眼蒙眬了，幾滴晶瑩的淚珠兒懸掛在睫上，幾乎要掉落下來。

“你哭什麼啊？”季東霆看向姜幾許，最后還是心疼地走上前抱了抱，“你這個磨人的人，今晚肯定會為我季東霆人生最荒唐的一晚，你知道這些angels可是我從旅行社的中國游客那里高價買來的嗎？”

姜幾許在季東霆懷里破涕而笑。人的淚點往往很奇怪，點也很奇怪，此時已經被季東霆故作輕松的語氣得無以復加。埋在他懷里說了句：“Kingsley，謝謝你，還有我你……”

季東霆拍拍姜幾許的腦袋，心也妙起來，覺一切都非常值得，他的姜幾許可不是一個輕易表達的人啊。

季東霆這趟除了帶回來用品，還帶了一盒藥。姜幾許捂著肚子爬上床后，他便去樓下燒水，這些生活技能都是當他以前醫生的時候學會的。醫生工資不低，但他沒辦法過得像現在那麼養尊優……

季東霆很快上來，看到姜幾許一不蜷在床上，他看得是又生氣又心疼。他溫地把醒后，遞了兩片藥丸過去，說：“吃了吧，可以緩解周期帶來的疼痛。”

姜幾許看也不看就吃了下去。

季東霆勾了勾角，遞上熱水：“還真相信我。”

“你以前是醫生啊。”姜幾許捂著小腹，說，“而且你是我男朋友，當然相信你。”

姜幾許沒想到今晚還發生那麼膽戰心驚的狗事，現在是手腳發、全無力，疲憊又虛弱，所以連聲音都綿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