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不在顧宅,而是回到了帝景苑別墅,
這里是我和顧弈琛以前的婚房,而我正躺在我和他曾經一起共枕三年的那張床上。
房間里的一切還是我離開時的模樣,
只是我無心去欣賞眼前的一切,一睜開眼,我就想立刻見到我的孩子。
“夫人您醒了!”
我剛掀掉上被子下床,就看到保姆端著食走進來。
“這是先生特地囑咐給您熬得鴿子湯,里面放了人參當歸和黃芪,這個湯可以補氣,太太您喝點吧!”
“顧弈琛人呢?”
我沒有理會保姆放到床頭柜上的那碗湯,
只是猶記得昨天顧弈琛說我的兒子已經被他母親帶去國外了。
所以我必須讓他盡快把孩子給我帶回來。
“夫人,顧去公司了,讓我好好照顧您,他說等他理完工作的事下午會早點回來。”
可我一分鐘都不想等了,聽到顧弈琛去了公司我直接起要去顧氏找他。
結果我氣沖沖的下了樓,才發現樓下房門怎麼都打不開,好像被人從外面給反鎖了。
不僅是房門,就連這房子里的每扇窗戶也都上了鎖。
我這才意識到,顧弈琛這個混蛋把我囚了。
而且就連我的手機也被他藏起來,讓我徹底與外面的世界隔絕了。
“顧弈琛你這個混蛋!我要出去!放我出去!還我孩子!混蛋……”
“夫人您冷靜點!您別沖再傷到自己,夫人……”
我像是瘋了一樣,在別墅里大呼小,一邊喊一邊砸東西,
把客廳的大閉路電視和顧弈琛心的古董花瓶全部都打碎了。
而我不知道的事,在我被顧弈琛關在別墅里的時候,許嘉年此時剛去到顧氏集團。
“顧弈琛,你把夏淺和安安弄哪兒去了?”
不顧保安和書的阻攔,
許嘉年是單槍匹馬氣勢洶洶的闖進了顧氏總裁辦公室。
顧弈琛像是早有準備,看到許嘉年來到他并無意外,
只是淡定的往辦公桌后的皮椅中輕輕一靠,隨即朝許嘉年諷刺的勾起角:
“許總這麼關心我的老婆孩子,有問過我同不同意麼?”
“顧弈琛,你和夏淺已經離婚了!”
許嘉年一字一頓,凌厲的提醒他。
從他們離婚那刻起,夏淺就已經不再是他顧弈琛的老婆了。
顧弈琛笑笑:
“哦,對了,我忘了告訴你,淺淺已經答應和我復婚,到時候,我們夫妻倆請許總喝喜酒。”
看著顧弈琛滿臉得意的樣子,許嘉年勒了拳頭。
昨天傍晚他先是接到了夏淺的電話,
聽到在電話里哭著說孩子和蕓姐都不見了,
他就立刻趕回他們同住的小區,沒有找見,他之后輾轉找到了顧家,
在顧家大門外,他也是聽到顧宅管家出去告訴他,說夏淺已經決定和顧弈琛復婚了。
可直到現在許嘉年也不愿意相信,被顧弈琛傷得那麼深的夏淺真的還會再跳一次火坑。
就算是真的,他也要見到夏淺,聽親口跟他說。
不然,他完全有理由相信是顧弈琛刻意帶走孩子作為餌,然后錮了夏淺的自由。
許嘉年心里這樣判定著,隨即直接繞過辦公桌上前,一把抓過顧弈琛筆直的西裝,咬牙將他摁在皮椅中:
“顧弈琛,你最好把夏淺平安無恙的出來,否則下一次來找你的就是警察了!”
“怎麼?聽許總這意思,難不是要報警抓我?”
聽出許嘉年的警告,顧弈琛依舊面不改的冷笑著:
“好啊!那許總現在就報警好了,看看警察來了能把我怎麼樣?”
“不過我得提醒許總的是,就算我和夏淺現在還沒有復婚手續,依然是我兒子的媽媽,是和我同床共枕過三年的人。”
“可許總呢?要是警察問起你是夏淺的什麼人?你要怎麼回答?校友?上司?朋友?還是姘頭?”
“我和夏淺什麼關系是我和的事,跟你無關!”
許嘉年恨得抓顧弈琛的西裝領口,咬牙再次追問:
“顧弈琛,夏淺到底在哪兒?”
“在我的床上!”
顧弈琛口而出這句話,頓時令許嘉年渾一僵。
趁許嘉年怔住的瞬間,顧弈琛拽開了他的手,隨即從桌邊拿起手機,劃開相冊中昨晚拍下的一張照片遞到了許嘉年眼前。
許嘉年凝眸看去,那個手機屏幕上呈現出的畫面中,
夏淺和顧弈琛躺在一張床上,上穿著吊帶睡,整個人靠在顧弈琛懷里。
眼前的畫面,令許嘉年不由得瞇起了眸子,額頭青筋暴起,拳頭攥得骨節發白。
他恍然想起那天在他公司辦公室里,他原本想要對夏淺表明他的心意,但夏淺卻阻止了他,
還記得當時他問,是不是還著顧弈琛,也點頭承認了還沒有放下……
“呵呵!”
看著方才氣勢洶洶而來的許嘉年這會兒臉上的神和上的氣息都暗沉了下來,顧弈琛得意的笑著:
“許總,謝謝你忙活了這大半年替我關照我老婆,但你也看到了,本就離不開我,和孩子,也都需要我。”
“所以,從今天開始,就請許總不要再來打擾我們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還有,我家淺淺也不會再去你們嘉晨集團做事了,我知道跟你們公司有合同,沒關系,這張卡里的錢,足夠賠付你們的違約金了!”
顧弈琛得意的說著,站起,隨手拿過一張卡遞給許嘉年。
許嘉年卻看也沒看那張卡,只是面異常冷凝:
“顧弈琛,夏淺想離開嘉晨可以,但讓自己來跟我說!”
“還有,跟安安一起失蹤的月嫂蕓姐,如果今天還不能回來,家人一定會報警,到時候,警方自會來找你們要人!”
“別怪我沒提醒過顧總,挾持他人,侵犯他人的人自由,這些都是犯罪行為,但愿你承擔得起后果!”
凌厲的話落,許嘉年果斷轉離開。
一直到開車駛離顧氏集團很遠,他腦海里依舊揮之不去方才看到顧弈琛手機上的那張照片,
攥雙向盤的手背青筋暴起,
許嘉年暗暗在心里問:
“夏淺,告訴我,你到底是被他的?還是真心,就那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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