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說昨晚我用花瓶把顧弈琛砸腦震,而且他后腦勺還被開了很大條口子,我的行為可以定型為防衛過當,還要追究我故意傷害的刑事責任。
所以許嘉年為我跑前跑后忙了一晚上,今天早晨幫我辦下了取保候審。
“夏淺!”
從派出所出來,
許嘉年正要扶著我上他車的時候,一個聲音阻止了我。
我扭過頭去,看到剛從一輛跑車中下來的人向我匆匆走來。
“沈瀟瀟,你還想干什麼?”
不等我作何反應,許嘉年立即把我拉到他高大的影后護住。
他已經知道昨晚正是沈瀟瀟跑去我家鬧事,才引發了后面顧弈琛發瘋的種種。
所以一看到沈瀟瀟又來找我,許嘉年就十分警覺的不許那個人靠近我。
“我找夏淺有事,你讓開!”
可沈瀟瀟不甘心,想推開擋在我面前的許嘉年,但被許嘉年毫不客氣的一把拽開,直接將揮倒在路邊。
許嘉年一向溫和而紳士,唯獨不會對沈瀟瀟有一點點的憐香惜玉,因為他知道這個人傷我至深。
“夏淺,別理,上車!”
許嘉年推開沈瀟瀟,轉就幫我拉開了他的車門。
而我也不想再跟沈瀟瀟有任何爭執,好累,現在只想回家。
“夏淺,你知不知道你起訴顧弈琛的強堅罪名一旦立,毀掉的不只是他的名譽,還有整個顧氏集團,你們好歹也是夫妻一場,你真的就這麼狠心一定要毀掉他才甘心麼?”
因為沈瀟瀟在后喊出的這個質問,我停下了上車的作。
的確,是我要起訴顧弈琛強堅我的,
雖然昨晚我用花瓶打傷他,沒能讓他得逞,但他的行為已經對我造了很大的心理影。
現在的顧弈琛越來越讓我覺得害怕,他就像個瘋子,隨時都會做出讓我意想不到的極端行為。
尤其昨晚他握住水果刀想要跟我同歸于盡的猙獰樣子,現在想起來還讓我有些骨悚然。
我知道就算罪名立,強 未遂,也判不了顧弈琛多久,何況我還打傷了他。
但這次的事我必須要給顧弈琛一個足夠嚴重的教訓,讓他從此以后不敢再靠近我的生活,也不要再來傷害我。
所以我轉過告訴沈瀟瀟:
“毀掉顧弈琛的人不是我,是你,是你破壞我們的婚姻,一步步把我們到今天的境地,所以沈瀟瀟你最沒有資格來指責我,這次我也一定不會撤訴,還有,別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否則,我會把你利用在顧氏財務部的職務給你爸公司洗錢的證據一并給警方,到時候也讓顧弈琛好好看看,你對一片癡的表象下是不是也別有用心?”
“什……什麼幫我爸洗錢,夏淺你胡說八道什麼,你……你來污蔑我!”
聽我提到的事,沈瀟瀟更慌了,急忙從地上爬起來張的追問我:
“夏淺,你是不是又造了什麼假證據來陷害我?把證據給我!給我!”
“沈瀟瀟!”
沈瀟瀟紅著眼睛又撲向我,許嘉年再次果斷用他高大的軀攔住了沈瀟瀟: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沈瀟瀟你自己做過什麼自己最清楚不過,所以,要麼你好自為之的從此后別再來擾夏淺,要麼,就跟顧弈琛一起去坐牢!”
許嘉年丟給沈瀟瀟這番凌厲警告后,直接拉著我一起上了他的車。
車子駛離派出所,我過后視鏡看到沈瀟瀟嚇得癱在地。
關于沈瀟瀟利用在顧氏財務部做主管的機會,給他父親公司洗錢這件事,其實是在我去打理顧氏那段時間發現的。
畢竟我是學財務出的,今年初還考下了cpa資格,我的專業水準,讓我對財務賬目上過的蛛馬跡格外敏 ,所以那段時間我暗中查證了一些事。
于是我向稅務申請了審計,表面是為了給顧弈琛和他二叔一個警告和提醒,其實我也想讓顧弈琛知道沈瀟瀟利用顧氏為父親謀利的私心,
但后來顧弈琛買通審計的人只是走了一個過場并沒有查出什麼,接著工地出事,一堆麻煩讓我越來越不想趟顧氏的渾水,最后便全而退了。
至于沈瀟瀟背著顧弈琛做的事,我后來想想也跟我沒什麼關系,就算顧氏早晚被沈瀟瀟害得倒閉,那也是顧弈琛自找的。
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昨晚顧弈琛的行為真的嚇到我了,
這次我不想再因為他是我孩子父親的這個份而心慈面手下留,
孩子是孩子,他是他,從此以后,我也不會再因為孩子給他任何傷害我的機會。
“夏淺,別想了,都給陳睿去理吧,他會按照你的意愿解決好這一切!”
直到許嘉年在旁溫和的開口,我才回過神,發現許嘉年凝我的目里滿是憐惜。
他隨即低頭看向我纏著紗布的手腕,那是昨晚被水果刀劃傷的地方。
白紗布昨晚就被傷口溢出的跡染紅了一片。
雖然現在那片跡已經干了,但許嘉年眼里還是為此溢出了一抹痛。
他再次抬眸看向我:
“夏淺,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傷了,從現在起,讓我好好的保護你和安安,不要再拒絕我了,好不好?”
許嘉年眼里的痛也讓我的心一陣疼,
尤其是他用如此卑微的語氣來請求我,更是讓我鼻子里一陣酸上涌,眼眶也跟著熱了。
我何曾不想要一個強大的肩膀,隨時給我依靠,
在我每一個無助的惶恐的時刻給我足夠安全的保護。
我知道,我真的很需要,
可是年人的世界,有些事上,不是需要就能隨便要的。
我結過婚,帶著個孩子,這些都是我的肋,是我不得不有的顧慮。
“反正我不管!”
而我的掙扎,讓許嘉年已經迫不及待,他抓住我的手,霸道而又堅決:
“夏淺,就算這次你還是拒絕我,我也不打算放開你了,這輩子,我許嘉年非你不可,你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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