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佛的食堂占了整整兩層樓,樓下平價,樓上頗有些小資調,價格也偏高些。Michael和眾人帶紀南園去的是樓下的平價食堂。
“去樓上食堂容易上老板,我們一般都喜歡在樓下吃,自在。”Michael跟解釋道。
“我說Michael,我剛來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殷勤啊?還自帶解釋說明的。”同行的另一位同事頗有深意的往他們倆臉上來回掃了兩圈,笑嘻嘻的打趣。
其他同事一聽也都跟著起哄,雖說都知道是玩笑話,但紀南園畢竟臉皮薄,難免尷尬。
Michael也不急著解釋,跟著大伙一起嘿嘿的傻笑。
飯間閑聊的時候,紀南園才知道原來Michael只比早進公司一年多,也算是個半新不舊的人,同樣都是剛畢業一年多,只不過人家是名牌大學的博士畢業生,瞬間就把兩人之間的文化差距給拉出了一道大峽谷。
看得出來,Michael在同事當中的人氣不低,可能是因為他格外向,長得也白凈,個子又高,就連紀南園都有意無意的往他臉上瞟。
討喜的男孩子誰不喜歡呢。
食堂的裝潢看著和大學相似,恍然間仿佛又一次回到了校園,很是親切。
拉斯佛的每個員工都有飯,加之食堂飯菜又相當實惠,紀南園屬于典型的眼大胃小,看到什麼都覺得想吃,不知不覺就選了滿滿一大盤。
相比之下,其他同事的挑的菜品可都含蓄多了,錦心繡口吃得很是斯文。
紀南園胃口其實也沒大到哪兒去,可是因為貪心點得太多,又不好意思浪費,只能拼命往肚子里塞,坐著還沒覺著有什麼,一站起來才覺得胃都快要撐出天際了。
吃飯的時候,聽同事們說大樓里還設有健房,只要刷員工卡就可以免費使用。這會兒吃飽了撐的,雖說不適合劇烈運,但是過去參觀參觀還是可以有的,順便消消食兒。
Michael聽了的打算,十分熱的表示可以帶路,被紀南園客氣的婉拒了。
就在剛才,同事們毫不避諱的聊著辦公室里其他不在場同事的各種八卦,真真假假,好話壞話都有,聽得紀南園一愣一愣的。
不過其中出現頻率最多的還要數Carol和老板之間的緋聞八卦了,一件件捕風捉影說得都跟真的一樣,難辨真假。
早就知道公司是個容易滋生是非的小社會,同事之間的往還是得保持一定的距離,如果把同事當了朋友,可能只有等到被利用背叛的時候,才會悔不當初。
同事之間是如此,異同事之間相更是如此。
對于Michael的過度熱接近,紀南園從一開始的激,慢慢也產生了一些排斥,敬而遠之。
所以當他提出要帶去參觀健房的時候,便找了個借口推辭了。
再說了,又不是三歲小孩找不著樓層,也不需要事事都非得有人陪同才行。
飯后,一起吃飯的同事便三三兩兩的散了,有下樓遛彎的,有去買咖啡的,也有直接回辦公室的,大家在電梯井就地解散。
紀南園則去了對面低樓層搭電梯。
轎廂里到不拎著包袋的同事,應該都是打算下去健的,男都有,材也是世界的參差。
紀南園就混在這些人中間,一路跟到了健房門口,學著他們的樣到前臺刷了卡,隨即轉進了健大廳。
一健房特有的械味兒傳了出來,不過里面倒沒有想象中的汗臭味兒,空氣中反而還帶了些若有似無的香氣。
健房分了按械分了好幾個區,靠近最外面落地窗的是萬年不變的一排跑步機和橢圓機,零星有同事在上面力的跑著。
力量區的人不多,大部分都空著。右手邊的一個玻璃隔間里放了整整齊齊的瑜伽墊,角落里還散落了幾個瑜伽球,五彩斑斕的。
左邊的玻璃隔間里面有兩個羽球場,再里面還有兩張乒乓桌,那里面的人還不。
紀南園想都沒想,直接抬腳就往人多的那邊去了。
從來就不是一個運好者,更不喜歡在眾目睽睽之下在運械上鍛煉出一臭汗。
羽球還能打上幾拍子,不過現在胃里撐得不行了,恐怕多蹦幾下就能把胃里的東西給蹦出來,只能作罷,繼續往最里面的乒乓桌走了過去。
“,來打嗎?我們雙打正好缺個人湊整。”
紀南園腳還未站定,就已經被乒乓桌旁的幾位同事給盯上了。
“喲,原來是樓上科研中心的同事啊!失敬失敬!”另外一位同事注意到了紀南園的狗牌,頓時兩眼放,目羨慕之。
紀南園剛要推辭乒乓之邀,一看到大家的注意力都轉移到的狗牌上,連忙擺手謙遜:“我就是個小助理…”
“小助理那也是鍍了金的。”
“是啊,聽說你們部門老板是個冷面帥比,是不是真的啊?”
“怎麼不是真的,我在停車場到過幾次,不知道能不能稱得上拉斯佛的佛帥,至在科研中心夠打了。”
“……”
這些個同事一聊起科研中心,乒乓都顧不上打了,尤其是同事,說話間恨不得立刻就能一睹撲克臉芳容。
紀南園被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問得只剩干笑了。
怎麼從來沒看出來撲克臉有們口中說的那麼帥?
翻起眼皮認真想了想,臉盲癥又犯了,老板的尊容在的腦海里只剩下一個模糊的廓,要是真的有那麼驚艷的話,肯定能記住。
一定是科研中心的老板這個抬頭為他的芳容加了分。
“Nancy,你來說說看,你們老板在整個拉斯佛里能打不能打?”好幾位同事似乎對這件事尤為興趣高漲,追著紀南園問。
所以怎麼說公司里本就不存在呢,別說真的了,流言蜚語大致都是從這樣的捕風捉影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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