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就被繞進去,自己差點都信了。
“我的傻姑娘欸!”紀母恨鐵不鋼的兒的腦門,眼睛往外瞥了一眼,“小顧要不是對你有意思,他今天兒就不會來,你當見家長是兒戲呢?”
紀南園一怔,說不出反駁的話。
老板那樣嚴謹的人,確實不像是會做那些沒有意義事的人。
可,可他也沒跟表白過啊!
怎麼自說自話就上門了呢,這人談步驟這麼不嚴謹的嗎?
事到如今,沒別的辦法,只能著頭皮應對了。
紀南園這頭在廚房里竊竊私語,顧北哲在客廳也沒閑著,知道要來紀家,顧北言一通電話立馬追了過來。
“哥,大事不好!爸媽他們要殺到紀家去了!”
顧北哲:“這是好事,正好雙方家長見個面,雙保險。”
顧北言:“哥,你就不擔心咱倆暗通款曲的事兒…”
顧北哲:“你小學語文是育老師教的?那四個字是這麼用的麼?”
顧北言:“啊呀不管了,反正他們已經火急火燎的出發了,把我一個人撇在家里孤獨寂寞冷。”
顧北哲:“那你一起來啊,正好我正式介紹給你認識一遍。”
顧北言:“哥,說正經的,你沒把你親的弟弟給出賣了吧?我跟園園現在可是鐵磁鐵磁的,你可別破壞我們之間的默契啊。”
顧北哲:“再一聲園園試試。”
威脅的意味乍起,聽得顧北言渾一個栗,哥哥威脅人可不是蓋的,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兩個字。
“嫂…嫂。”
“行了,回頭給你買游戲。”顧北哲勾,“來了,掛了。”
“老板,先點吃水果吧。”紀南園把果盤放到他面前的茶幾上之后,隔開些距離在旁邊坐下。
有限的清凈吧,等老板的爸媽過來之后,那場面想想都覺得可怕。
“還我老板?”顧北哲轉過臉,提示了一遍:“我顧北哲。”
紀南園尷尬地撓撓頭,這人什麼病,非讓名字麼。
“顧北哲,吃水果!”
破罐子破摔了,不就是名字麼,有什麼大不了的。
修長的手指在眉骨上,顧北哲角弧度迅速擴大,肩膀輕輕抖,被剛剛那一嗓子顧北哲給中笑點。
咬牙切齒那模樣,好像喊的這個名字跟有什麼海深仇似的。
“有什麼好笑的,是你讓我的。”紀南園自己也跟著笑。
還是老板順口。
“你是個人才。”顧北哲忍笑。
“啊?”
怎麼還夸上了?紀南園丈二和尚不著頭腦。
“能把人名喊得這麼生,還不是個人才?”
紀南園撇撇,不滿道:“就知道你不會說什麼好話。”
“一會兒我爸媽過來,你還要用這麼生的稱呼?”顧北哲問。
“那你是我老板,我是你下屬,本來就該你老板,不該直呼你大名的嘛。”
顧北哲盯著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道:“你是真不明白,還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紀南園被他盯得一陣心虛,垂下眼簾避開他的視線,磕磕絆絆的說:“不,不是很明白。”
一一的揪著手指,試圖減緩此刻張的心緒。又不是世外高人,斷絕了七六覺不到別人的好意,要說老板對的心思一點都沒察覺那是不可能的,可就是不喜歡那種模模糊糊的覺。
要表白嗎?要表白就趕的!
聽了的話,顧北哲低低的笑了一聲,忽然起,干脆的挪到邊上一屁坐下,手把快擰麻花的手給拯救了出來,握在自己掌心之中。
突如其來的溫熱讓紀南園猝不及防,轉過臉對上他的深眸,心臟在那一刻仿佛都停止了跳。
這這這!
“可以做我朋友麼?”他輕聲的問,眼睛凝視著的眼,真誠而炙熱。
紀南園試圖掙,卻被他趁機十指相扣牢牢抓,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現在的臉已經紅了什麼模樣,了脖子,蚊蠅一般大的聲音開口:“這麼,這麼突然的嗎?”
顧北哲沒說話,只是這麼看著,靜靜的等一個回答。
“我不知道。”紀南園兩眼一閉,心里有點方。
“不知道?”顧北哲挑眉,這可不是他想要的回答,想了想又開口問道:“那我換個問法,你討厭我麼?”
“不討厭。”紀南園立刻回答。老板撲克臉歸撲克臉,可對著實是不錯的,無論工作還是工作以外。
“那我這樣牽著你的手,你覺得討厭麼?”他又問。
紀南園抿了抿,視線落在他們握的手上,憋不住笑了一下,埋著頭輕輕搖了搖。
心里十分歡喜。
“那我就不放了。”顧北哲眼底的笑意快要溢出來,“朋友。”
媽呀,這還是印象中那位撲克臉老板麼?這麼能,他怎麼不上天啊?
“等一下!”
“等一下?”顧北哲愣了。
剛剛還的點頭答應了,怎麼轉臉就反悔了?
“公私分明,在公司你還是我老板,下了班才是我男朋友。”紀南園說道。
“人家婚你?”顧北哲哭笑不得。
“公司里那些人有多八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想為你團的公敵。”
“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你得盡早做好公開的覺悟,朋友。”
他說的很有道理,紀南園心里很清楚,談這種需要用到大量的事,怎麼可能做到完完全全的公私分明,被人看出端倪只是時間問題。
“那也不要一開始就公開,你沒有聽說過秀恩死得快麼。”紀南園堅持。
兩人好的時候當然沒話說,可要是吵架了呢,鬧矛盾好不了了呢,萬一鬧個不好分手了呢?分手之后還得在一個部門里待著,抬頭見低頭見的,這不折磨人呢麼。
所以紀南園其實從一開始就是排斥辦公室的。
可偏偏怕什麼來什麼,歌詞不都說了麼,來的太快就像龍卷,兒就沒打算給反應的機會,眨眼間就把一整個給卷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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