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你們家顧北哲可太賢惠了!”陳搖搖頭,惋惜道:“我們家顧北言怎麼就沒傳到一星半點的做菜技能,看來今后我們倆只能上你們家來蹭飯吃了。”
“你來,我們家顧北哲日理萬機,還要幫你們做大鍋飯呢?”紀南園想起來就心疼。
其實顧北哲做飯的機會并不多,平時工作日加班居多,他們倆晚上大都在公司食堂解決晚餐,只有周末有空閑了才會下廚開火。
想天天來蹭飯?不存在的。
都沒這待遇。
“我說,你跟顧北哲談這麼長時間,就沒鬧過別扭?”
紀南園開火煮水餃,陳就湊在邊上跟說話,下擱在肩窩,說話的時候腦袋一點一點的。
紀南園那子不溫不火,只要不把惹急,就能整天笑瞇瞇的,號稱和氣生財。
而顧北哲呢,典型工作狂一個,沒談的時候工作,他就是工作的二十四孝男朋友,談了之后,似乎稍微有了點改善,變了工作的十二孝男朋友,剩下那十二孝分給了紀南園。
人的占有多強啊,就不信紀南園心里沒有半點小怨念。
紀南園拿起筷子往鍋里搗了兩圈,隨口笑道:“我跟他聚離多,在一塊兒的時間太了,哪兒有時間拿來浪費吵個架賭個氣什麼的,他每天工作強度有多大我再清楚不過了,空還會幫我做飯打掃照顧我…”說著頓了一下,忽然抬起頭哎呀一聲,把筷子往陳手里一扔,轉就往客廳跑。
“哎,你干嘛呢一驚一乍的?”陳接了筷子一臉懵。
說話間紀南園已經從沙發上取了手機折回了廚房,滋滋的對說:“跟他約了晚上視頻的呢,差點忘了時間,水餃你自己煮哦,碗筷都在架子上!”
陳:……為什麼明明已經有男朋友了還要被強行灌一口狗糧。
等水餃煮了,陳捧著大碗走出廚房,抬眼就看到紀南園坐在客廳的地板上,面前的茶幾上放了個屏幕。
正在跟顧北哲說陳離家出走的事兒。
鏡頭對面的顧北哲應該是在酒店里,背景可以看到后面的一張大床。
最讓陳沒想到的是顧北哲那張曾經被紀南園了無數遍的撲克臉早已冰消雪融,角始終帶著一抹好看的弧度,看著鏡頭的目溫如水。
紀南園瞥見過來,手把拉到邊一起了鏡頭,跟顧北哲炫耀似的說道:“陳過來了!”
陳手上還捧著水餃,本來打算坐在一旁悄悄干了這碗狗糧,冷不防頭都被摁到狗糧里了。
“哈嘍,大哥好!”陳對著鏡頭小幅揮揮手,也跟著顧北言一起他哥,“我來園園這兒借宿幾天!”
“你好。”顧北哲客氣的點頭示意,他剛才已經聽紀南園說過陳和顧北言的斗氣原因,可以說十分稚了。
稚歸稚,偶爾鬧鬧小脾氣也算得上是之間的小趣,無傷大雅。
就顧北言那神經大條的主,要是沒人提醒他的話,搞不好真會把朋友生日給忘記。
陳打完招呼立馬就從鏡頭前遁開到旁邊吃水餃去了,不打擾他們倆含脈脈的對視。
顧北哲的長相固然無可挑剔,陳在見到他第一面的時候就花癡上他的值了,但是他那與生俱來的冰人氣場著實不是普通人有福消的起的,正是應了那句話:可遠觀不可玩。
陳也就敢在背地里跟紀南園花癡幾句,真正要讓跟顧北哲說上幾句話,立馬慫得一批,還不如吹一嗓子嗩吶直接帶走算了。
真不知道顧家兄弟倆的格怎麼會差別那麼大,幸好顧北言在他哥這麼個冰人的耳濡目染之下依舊頑強的二二的長大人了,否則陳可沒信心能把他給拿下了。
由此,對紀南園的敬仰簡直猶如滔滔江水永不休,估計地球上也就能有辦法讓冰人對著百依百順溫似水了吧。
“晚上吃了什麼?”顧北哲那飽含關切的聲音從pad里傳出,“能在食堂吃就在食堂吃,衛生有保證,外賣和速凍食品都吃,陳會做飯的話你們倆可以試著開火在家吃。”
陳低頭瞅了瞅自己碗里的速凍食品,顆顆飽滿的蝦仁吃到里都不香了,為啥別人家的男朋友關心起朋友來都能這麼面面俱到,從生活起居到上班出行無微不至的,的男朋友只會干的一句多喝開水啊?
的是不銹鋼做的麼,能經得住開水呢。
紀南園扭頭看了陳一眼,回過頭笑著對顧北哲說:“晚上在食堂吃完才回來的,冰箱里速凍的只剩湯圓了,回頭再去超市買一點回來備著,陳阿跟我一樣也不會做飯,嘻嘻。”
陳無語天,還好意思嘻嘻。看來之前對的諄諄教誨這姑娘一轉頭全忘了。
孩子不說廚房十八般武藝樣樣通,但總還是要會那麼一兩個拿手菜,關鍵時刻秀一手,特別能加分。
現在都已經在慢慢練習了,等練好了以后做給顧北言試個毒。
但是顯然紀南園已經被顧北哲寵得找不著不北,完全沒想過要自己手幫顧北哲做飯這一出。
只聽顧北哲聽完默默點了點頭:“我想了下,你們還是不要在家開火,危險系數太大,偶爾吃幾頓外賣也不是不可以。”
比起地油,顯而易見,生命更可貴。
陳:……
他這是多不信任們倆的手能力。
紀南園很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不是沒嘗試過做菜,先是切菜切得指甲蓋兒上全是刀痕,然后是包裹得嚴嚴實實手里頂著鍋蓋翻炒,卻依然被狡猾的熱油點子濺到了皮上。
炒個菜的張程度堪比打仗,顧北哲站在一邊告訴該放什麼該翻炒幾下,該悶燒幾分鐘,看手忙腳,鹽糖不分,醬油醋抓起來什麼就是什麼,往鍋里瞎倒一氣,還妄圖單手把鍋拿起來掂幾下,最終兩只手用力都沒能把鍋帶離灶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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