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中秋佳節還剩下半個月。
霍家的家宴通常在中秋前后舉行。
家宴地址依舊擺在老宅。
往年的家宴,霍家宴請到場的基本都是旁系親戚。
比如梁家,是長霍今棠丈夫的家族。
另外還有霍家三個兒子娶進門的媳婦,們的家族是外姓,但也會被邀請到位。
今年打破了慣例,霍家一反常態。
給有過合作的家族,全發送了請帖。
邀請他們從全國各地來到京州,參加霍氏的家宴。
一周前。
遠在杭城的謝家,“意外”收到了邀約。
請帖快遞到家,謝添仁簽收的時候愣住了,還以為霍家寄錯了。
江蕾一把拿過去,正反翻看了幾遍,高興地說:“老謝,永安接下去的樓盤,剛好和HX有合作關系。這麼好的機會,我們的帶耀祖去京州見見世面。”
和霍家相比,謝家了小門小戶。
謝添仁點了點頭:“也好,謝繁星也在京州,既然濱江那塊樓盤的管理權給了,讓跟著一起去看看。”
江蕾當即拒絕。
“那可不行,請帖邀請到場的名額,只給了三個。我們一家三口剛好,繁星不是職了霆恒嘛,估計忙得沒空參加這種宴會。”
謝添仁出了名的耳子。
幾句話就被江蕾牽著鼻子走。
有妻子有兒子,把另一個兒直接拋在了腦后。
周五,謝家三口人整整齊齊抵達京州。
霍家財大氣,派專車接送每一戶外地來的客人。
謝家三口上了車,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到達霍家老宅。
民國時期留下的莊園,后期被改造園林建筑,分堂和外堂。
負責接待的孫元管家,把謝添仁一家領到天的園林會客室,讓人送來了茶水,就暫時離開。
會客室里,三三兩兩坐著其他的家族代表,一對一對湊在一起談自家企業的生意。
“不是說家宴嗎,怎麼就把我們留在外面的院子了?”江蕾小聲地抱怨。
“你就知足吧,都說是家宴了,你是霍家人嗎?”謝添仁聽不慣,反駁了一句,轉加了和其他人的寒暄。
謝耀祖坐在角落打電話,表有些焦急,但謝添仁和江蕾都沒有發現兒子這段時間的異常。
*
園別墅的二樓。
保姆周姨推著凌淑月的椅,乘電梯下樓,霍擎洲在一樓的客廳坐著。
男人年近三十而立,五優越。
穿著中式西裝兩件套,里面的新中式黑襯衫沒有前面的排扣,只有領口的一顆復古的扣子,點綴金的蘭花樣式領結。西裝外套下擺采用三里盤扣的設計,中西結合。
坐在逆的位置,俊的不像話。
凌淑月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摁了下椅自前進按鈕,停在霍擎洲跟前。
“媽,您換好服了?爸剛下飛機,應該馬上快到了。”霍擎洲起,給凌淑月整理好膝蓋上的毯子。
“別瞎忙活了,你周姨都給我整理好了,你一弄還給我整了。”
凌淑月嫌棄的拍開他的手,上下打量霍擎洲的穿搭。
“這一是橋橋給你設計的吧,為了和星星的旗袍搭配,你應該沒給你姐好。”
霍擎洲上這件,出自霍明橋的手藝。
為母親,最了解自己的孩子們。
霍明橋和霍擎洲不對付,很給弟弟設計服。
霍擎洲了鼻尖沒說話。
凌淑月繼續說:“你怎麼不去接星星,上班辛苦,公司那些人還欺負。你別給我裝不知道,那些事我都聽說了。星星和媽媽一個樣,太上進了也不是好事。”
“媽,祁宴親自去接,您可以放心。爸回來之前讓明叔給我打了電話,讓我去祠堂上一炷香,跪著等著他老人家,哪里都不許去……”
霍擎洲嘆了口氣,趁機在母親這兒,告了老父親一狀。
凌淑月眉梢一挑,用力拍了下椅扶手,疼得皺了下眉,生生忍住了:“霍霆恒這老東西翻了天了?你這段時間什麼都沒做,憑什麼罰你跪祠堂?”
“爸可能知道我和星星的事了。”霍擎洲假裝沒看到老母親疼到手的小作。
母子倆瞬間心虛到了一塊兒。
“行了,你也別跪祠堂了,去上炷香,等你爸回來我幫你解釋。”
凌淑月護崽心切,生怕霍霆恒這個挑剔的老東西,對小兒媳不滿意,到時候嚇到星星怎麼辦?
這可是老六好不容易拐回來的老婆。
老宅附近有一塊大草坪,開拓出來一半用作高爾夫球場,一半用作直升飛機停機坪。
霍擎洲推著凌淑月出去,其他霍家直系在外面等候多時。
大姐霍今棠站在第一排,邊是梁嶼琛和梁嶼欣。
“媽……”霍今棠見到凌淑月,眼眶泛紅走過去在母親前跪下,“這些年兒不孝,怕爸責怪我,不敢回來看您。”
凌淑月眼角潤起來:“別提以前的事了,以后常回來看看。你爸子急,這麼多年過去了早就想通了,等會好好給他道個歉,就過去了。”
哪有母親不自己的孩子的?
這麼多年霍今棠和父親霍霆恒鬧脾氣,曾經囂張跋扈的霍家長,現在已經了兩個孩子的母親,脾氣收斂了很多。
梁嶼琛和梁嶼欣分別了家里的長輩。
“小舅舅。”
到霍擎洲,他淡淡瞥了梁嶼琛一眼,假裝沒聽見,把椅給長姐接手,單獨走在一邊和二哥聊起工作上的事。
一行人走到大草坪。
沒等多久,遠的上空傳來直升機的螺旋槳的轟鳴,穩穩停在了停機坪上。
“霍先生。”
“爸。”
“爺爺。”
“外公。”
稱呼此起彼伏。
年過半百的男人穿長衫,腰板筆直,材和年輕的時候一樣,管理的極好。
頭發白了一半,但臉部看上去和四十多歲一樣,并不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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