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津帆現在……只怕是要自顧不暇了。
人啊,果然不能有弱點。
周津帆,把弱點這麼明正大地暴出來,可別怪敵人狠心啊。
時凜緩緩啟:“不急,好戲才剛剛開始。”
匯報況的手下低下頭,沒有說話。
時凜又道:“京都那邊有靜了嗎?”
“周老爺子手了。”
時凜角的弧度更深了幾分:“很好。”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廖志堅從外面走了進來。
“時總,小爺找您。”
時凜轉,視線落在了廖志堅后,坐在椅上的小年。
他對著旁的手下揮了揮手,手下低下頭轉往外走去,廖志堅也會意,跟著一起離開了辦公室。
“怎麼來了,阿虎呢?”
時宇作著椅靠近時凜,面上表很淡,一眼看去跟時凜就好似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就連周散發出來的氣勢都很相似。
“爸爸,停手吧。”
聽到這句話,時凜雙眸微微瞇起一個危險的弧度,他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姿態看上去慵懶隨。
“小宇,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時宇抿了抿,他目定定地著時凜:“爸爸,媽媽不會回來了,你這麼做,只會讓媽媽離你越來越遠。”
時凜拿起茶壺,作優雅且行云流水地泡著工夫茶。
片刻后,他將茶湯倒兩個瓷杯中,自己端起一杯輕抿了一口。
“小宇,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聽老師說你最近總是曠課?”
時宇脊背一僵:“老師教的那些我都已經學會了。”
“是嗎,那我給你換個老師……”
時宇提高了幾分音量,語氣有些急迫:“爸爸,我來不是為了跟你說這個的。”
他派出去跟著媽媽的人說媽媽失蹤了。
他心急如焚,卻什麼也做不了。
明明他都已經提醒過媽媽了,為什麼媽媽就是不聽!
現在,時宇已經不敢奢求過多了,他只想媽媽能夠好好的,能夠讓他遠遠看一眼他也知足。
南儷死了,如果連南希媽媽也出事了,那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這麼多年,他恨過所有人,最想死的時候,都是靠著一口想要為南希贖罪的信念才強撐了過來。
南希如果有什麼意外,那他所有的信念都將坍塌。
“咚。”
時凜將茶杯放在茶幾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他冰冷的眸子落在時宇上:“小宇,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弄的那些小作嗎?”
時宇臉一白,著椅扶手的手指一。
“我沒有。”
“阿彪跟了我多年,阿虎又跟了我多年,你心里應該清楚。”
時宇那張本就蒼白的臉變了又變,阿虎一直跟著他,以至于他都忘了,其實阿虎是爸爸的人。
“我……”
他有些慌張地向時凜,害怕看到時凜生氣的表。
然而時凜卻只是面淡淡地起水壺給茶杯里面添水。
“小宇,我要做的事,一定會。”
時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緒了,他眼眶通紅地看著時凜:“爸爸,你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執迷不悟,當初媽媽差點失去生命,本就是我們對不住媽媽,現在讓媽媽就過著平淡的生活不好嗎?”
時宇是真的想開了,他不想再強求了,他也不想再看著爸爸錯下去了。
他沒有媽媽了,不想再失去爸爸。
時凜聽著這話,眼底終于匯聚起了一怒意。
他著茶杯的手指了,手背因為用力青筋暴起,隨后“砰”的一聲,茶杯被他用力摔在桌上,瞬間四分五裂。
“不好!南希本來就是我的,憑什麼要我就這樣將拱手相讓!”
“小宇,南希是你的媽媽,永遠都是,我們不能就這麼輕易放棄了,你相信爸爸,爸爸一定會讓媽媽回到我們邊的。”
然而這次時宇卻沒有跟之前一樣,滿懷希冀地看著他。
他的眼神中,只有濃濃的失。
他搖了搖頭,心沉到了谷底,只覺渾都仿佛被凝固了一般,冰冷無比。
“到現在了,你還在用這種話騙我。”
時凜蹙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時宇,我是你爸爸,難道我還會害你嗎?”
時宇的眼神越來越冷:“你別再騙我了,你做這一切,本就不是為了媽媽,承認吧,你就是為了你那自私又貪婪的,難怪媽媽不愿意回來……”
“啪!”
一個響亮的掌被打在了時宇那張慘白到帶著明的臉上,時宇被那極大的力道打得偏過了頭。
舌尖頂了頂角,到鐵銹般的腥味,他卻兀地笑了起來。
他一頭碎發凌地搭在額頭上,發尾掃過眼睛,落在他笑意瘋狂的眼尾。
“怎麼,被我猜中了,惱怒了?”
看著時宇角溢出的跡,時凜的手輕輕抖了一下。
“小宇,我……”
時宇作靈活地作著椅往后退了一步,躲開了他的。
“爸爸,您那金貴的手還是別我了,免得給您手臟了。”
看著兒子對自己的抗拒,時凜作僵了一瞬。
眼前跟時宇對峙的畫面,莫名跟南希反抗他時的畫面重疊。
時凜收回手,眉眼盡是冷漠之。
“既然如此,那你這段時間就不用上課了,在家好好休息吧。”
時宇:“你這是要囚我?像對待媽媽那樣?”
“時宇,你在胡說什麼!當初我本就沒有囚南希!”
時宇嘲諷一笑:“有沒有,您心知肚明。”
“是誰在你面前胡嚼舌的?”
“沒有誰,我猜的。”
時凜審視的眼神跟時宇對視上,時宇卻毫不示弱,直直迎上了他的目。
時凜拿起手機:“阿虎,進來。”
下一秒,阿虎從外面推門而。
“把小爺帶回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要讓他再踏出家門半步。”
阿虎恭敬地低下頭:“好的,時總。”
隨后阿虎走到時宇后,推著時宇就往外走去。
全程下來,時宇只是用淡漠的眼神看著時凜,一句話都沒有。
就連反抗的作都沒有,安靜沉默地任由阿虎推著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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