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知道,周俊杰是真心疼安安的。
周老爺子看著南希的目深了幾分:“若是他要殺的人本就該死呢?”
“該死的人自會有法律來制裁,抑或是有應有的報應,周小爺不應該這麼沖,為了一個該死的人臟了自己的手。”
周俊杰是在周老爺子膝下長大的,他心中當然知曉是什麼樣的為人。
因為愧疚和心疼,從前不論周俊杰犯了什麼樣的錯事,惹了多大的麻煩,周家都會為周俊杰兜底,周老爺子也從沒想過自己疼的孫子會犯下什麼大錯。
只不過這件事……
周老爺子正視著南希,終于開始仔細打量起。
眼前的人,長相漂亮溫婉大氣,眼眸澄澈明亮,周老爺子自認閱人無數,一看就知道南希不是那種耍,心思狡詐之人。
如若南希沒有蠱周津帆,周老爺子會對南希更加滿意和欣賞。
海城分公司那邊的況,他雖然答應了周津帆不過問,全權由周津帆理,卻始終關注著那邊的發展況。
周津帆接手不到半年,海城展翼發展迅速,幾乎要趕上京都了,并且目前還在呈上升趨勢。
他沒有看走眼,周津帆果然實力不菲。
可惜,這樣有能力的男人,竟然為了一個人,而選擇屈居于海城,再無更大的志向了。
這讓周老爺子如何能不氣。
周家現在,需要周津帆。
周老爺子氣息沉了下來,他冷聲道:“放肆,我周家的人何時到你來說三道四。”
周老爺子忽然發脾氣,令南希愣了一下。
周老爺子又道:“原先看在津帆的面子上,你若是識趣我并不打算對你如何,可如今看來你是留不得了。”
此話一出,南希的心瞬間“咯噔”了一下。
“周老爺子,您這是什麼意思?”
“只有死人才會保守。”
南希臉白了白,這是要殺人滅口的意思了。
難道這次真的玩大了?
不行,要穩住,必須要想辦法,起碼不能就這樣死在這了。
南希咽了咽口水,冷靜道:“周老爺子,您這樣不怕東窗事發,毀了您周家的名聲嗎?”
周老爺子輕笑了一聲:“我有何懼?只要我想,就不會有那一天。”
南希:“那你又怎知我不會留一手?”
“什麼意思?”
“周小爺的份不是,我早就知自己的行為會招來什麼,所以關于周俊杰買兇殺人的證據,我已經拷貝了一份,只要到了一定的時間,就會公之于眾,到時候所有人都會知道周俊杰做了什麼。”
頓了頓南希又道:“況且,我跟津帆是夫妻,您覺得我出事了,津帆會不知道嗎?我給津帆留了線索,我要是死在這里,他遲早會知道的。”
周老爺子能為周家掌權人,并且到了兩鬢斑白之時大權還穩穩在握,自然不是南希能嚇唬住的。
他面不改道:“那又如何,我能滅一個,自然也不在意多一個,周津帆要是為了你找上門來,我就直接讓他下去陪你不是正好?”
南希冷笑:“他又不傻,怎麼可能會一個人前來。”
說到周津帆,南希心中不由得一陣刺痛。
離開家中的時候,跟周津帆還于冷戰中,也不知道周津帆現在發現失蹤了沒有。
話音剛落,南希后的大門被人用力踹開。
一束從大門出,一道高大拔的影出現在大門口。
南希被這靜給驚得轉過看了過去,在看清楚來人是誰時,瞳孔驟然一,心臟都在那一瞬間停止了跳。
“南希,你怎麼樣,沒事吧?”
周津帆滿臉焦急地來到了南希面前,他將南希上下都打量了一遍,見南希上沒有外傷,都完好無損,一顆心才終于安定了幾分。
隨后他看到南希被綁住的手腳,眼底閃過一寒意,連忙把南希上的束縛都給解開了。
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南希回答,周津帆一邊扶起南希,一邊關切地開口:“南希,還好嗎?”
南希終于回神,在確定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是周津帆時,頓時急了。
怎麼也沒想到,周津帆會這麼快就出現在這里,還是在周老爺子剛說完要殺人滅口的時候。
剛剛跟周老爺子說的一切,都是為了唬住周老爺子的,現在津帆就這麼出現了,周老爺子豈不是就知道剛才都是瞎說的。
“你怎麼來了?”
“你失蹤了,我到都找不到你。”
南希站起后,毫不猶豫將周津帆護在后,一雙清亮的眸子滿是警惕地看向周老爺子。
“周老爺子,這件事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你要是有什麼不滿就直接沖著我來。”
周津帆攬住南希的肩頭,站在南希后,一雙向來溫和的眸子,此刻布滿寒霜。
強下心中的怒意,他手上用力,將南希護在后。
“人我先帶走了,這件事我會理好的。”
說著,周津帆轉就要帶著南希離開。
南希眼中滿是擔憂,對方大費周章把弄到京都,會這麼輕易就放和津帆離開嗎?
果不其然,在他們走到門口的時候,一排穿著黑西裝的保鏢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周津帆轉頭看向周老爺子冷聲道:“你想要怎麼樣?”
周老爺子看著周津帆,心中不由得冷笑。
當初可是周津帆說要保周家人份的,現在他若是讓周津帆離開得太輕松,豈不是在打他的臉。
他漫不經心道:“津帆,既然來了,這麼急著走做什麼,來,坐。”
南希立馬抓住周津帆的手臂,對著他搖了搖頭小聲道:“不要,津帆,你直接走,不用管我。”
看著南希通紅的眼眶,周津帆的心都揪了一團,心疼得不行。
都是他不好,害得南希擔驚怕,還要經歷這些,他真是該死啊。
周津帆對著南希出一個溫的笑,聲安道:“別怕,沒事的。”
南希搖著頭,手拽著他不讓他上前,固執地將周津帆護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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