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云星發出了一聲疑地嗯?
還沒問個所以然出來,整個人就被靳烈半抱半摟的帶下了樓坐進了車里,放在了副駕駛,靳烈繞到對面上車,才傾給系上安全帶。
蘇云星整個人還在懵狀態。
下意識地抓住他的手腕,被紫檀木手串硌到,茫然地問:“……你剛才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啊?我們都要被人分開了,你怎麼還能說是好事呢?”
這話說出來之后,蘇云星腦子漸漸的轉起來。
淚眼汪汪地著靳烈,哽咽著哭道:“你是不是就等著和我分手呢?我就知道,靳家肯定不同意這門婚事,商場上的死對頭永遠不可能和解。”
現在連羅歐與朱麗葉都不算。
人家好歹是真心相,囿于兩家敵對也沒消減半分意。
而呢,剛談沒多久的男朋友就要因為家庭原因和分手了,堅持的時間還沒爸媽堅持的時間長,蘇云星臉上的表越發的凄慘。
靳烈:“……”
靳烈覺自己似乎在的眼里看了一出拋妻棄子的寫實小電影,他和是主角的那種。
靳烈手覆住的眼睛,好笑地道:“你不要多想。”
蘇云星眼前忽然一片漆黑,忍不住垂下腦袋,失落地道:“我知道,我肯定不會再來打擾你的,我再也不來京市……”
話還沒說完,上就忽然覆上了兩片溫的。
這個突如其來的吻沒有深。
只是兩相接。
蘇云星滿腦子的悲小電影終于被覆蓋。
靳烈耐心地等著緒逐漸平復下來,這才松開,看著那殷紅的又忍不住輕輕啄了一口,制著心里想要和繼續親近的念頭,往后退了退。
“我說那話的意思很簡單,如果和你在一起就能和靳家斷絕關系,這對我來說是一件好事。”
蘇云星纖長的睫在他手心眨了眨。
靳烈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道:“好了,我回答了你的問題,你也該回答我的問題了,怎麼忽然間哭這樣?是不是聽說了什麼?”
蘇云星沉默了片刻。
嗓音哭得有些啞:“你,先把手撤開。”
等終于得以重見明,還沒來得及適應線,臉上忽然覆上來一塊冰涼的東西,冰得忍不住嘶了聲,眼神迷蒙地看著他。
這才發現那是裹著巾的冰袋。
靳烈將冰巾挪到紅彤彤的眼尾,解釋道:“眼睛都哭得紅腫了,用冰敷一敷消得快。”
蘇云星緩慢地喔了聲。
下一秒,就將臉朝他微微仰起來,讓他更方便作。
然后低著頭沒去看他,嗓音悶悶的道:“剛才我聽說了我爸媽的事,有些難過,一下子就沒控制住哭了出來,我剛才是不是很丟臉?”
“沒有,很可。”
靳烈沒有猶豫,輕笑著說道。
他手了下的頭,擰開一瓶礦泉水喂喝兩口潤了潤,才道:“你能把事和我說一說嗎?開心的時候分開心,那就是兩倍開心,難過的時候分難過,那就把難過一分為二了。”
蘇云星著眼睛周圍涼的。
放空腦袋想了想,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便把剛聽來的那些事給他復述了一遍。
最后才悶聲道:“媽媽從小的愿就是希我能自由開心,我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麼會說這個,直到現在我才明白,那是曾經想要而不得的東西。”
靳烈想到云瀅士早早便立好的囑,以及為做好的那麼多準備。
恍惚間仿佛又回到了住在老小區的時候。
隔著兩扇門,他也聽見從對面傳來的溫聲唱的生日快樂歌,聽見開心的說‘恭喜我們的云星寶貝又長大了一歲,媽媽希你能永遠自由開心’。
靳烈回神,低聲道:“你媽媽很你。”
“之前已經逃過兩次,云家的防備肯定比之前還要更嚴,可卻依舊帶著你逃了出來。不僅如此還在云城住下,擺了云家的追蹤,很厲害。”
而且,能和蘇博文結婚,那就說明連戶口本也照樣擺平了。
在短短的時間里,就做了這麼多的事。
可見早就做好了再次逃離的打算。
蘇云星聽著他的話,眼角耷拉得更低了,悶聲道:“可估計也沒想到,我那爸爸會被凌家人直接塞進了部隊里,再也沒見過他。”
想到這里,蘇云星的心忽然間就痛了一瞬。
直到離世,都沒能再見到昔日人,哪怕一面。
想到這里蘇云星更難過了。
眼眶忍不住又泛起了紅,手忙腳地松開安全帶,直接撲過去抱住靳烈,非常沒有安全的朝他爬過去,直至坐在他的上,攬住了他的脖頸。
“你會離開我嗎?”
“不會。”
“真的真的不會嗎?”
“嗯,不會。”
靳烈輕輕拍著的背,不假思索地回答。
蘇云星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突然這麼沒有安全,非要纏著他問上好幾遍,聽著他一遍遍肯定的回答,那顆惶惶不安的心才逐漸落了回去。
“哪怕靳氏和凌氏是一輩子的宿敵,他們非要棒打鴛鴦,你也不會和我分開的對不對?”
“我永遠也不會和你分開的。”
靳烈攬著細的腰,垂下了漆黑的眸子。
若是可以,他寧愿永遠也不用姓靳。
這個姓氏從未給他帶來過一日的歡喜和雀躍,從年開始,這就是他抹不去的痛點,但他卻不得不接,自此落再也掙不了的泥潭。
靳烈低聲道:“云星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話嗎?”
“你是我病轉好的錨點,沒有你,我的病遲早有一天控制不住。你就是我的藥,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沒有你,我也活不下去。”
他就像是行駛在大海里面即將礁的帆船。
而就是他的錨,只有存在,他才有真正平安活下來的機會。
他平等地厭惡著這個世界的每一分每一寸。
直到再次在云城遇見。
拉住了他。
所以,親的,不用擔心我會棄你離去。
他的上早已經系好了死結。
而細繩的另一頭牽在的手上,只有擁有放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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