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您是糊涂了麼?怎麼把印還了回去?”
蕭琮氣急敗壞的闖進來。
看到素容的宸妃,面就變了。
“現在滿宮都知道您大張旗鼓捧著印去建章宮,如今又看到您空著手出來了。”
他在屋里走來走去,嘶聲道,
“母妃,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讓你這樣沖行事。”
宸妃慢悠悠的打斷他,“這些年代行皇后之職,我也累了,印屬于中宮之主的,宮里沒有皇后,印還給太后,有何不可?”
“當然不可!”
蕭琮臉極壞的道,
“您代掌印,六宮唯您獨尊,沒有了印,您和其他妃嬪有什麼區別?”
宸妃突然抬眼,定定看著他,“沒有區別,又如何?”
被的眼神一看,蕭琮心里一怒火涌心頭。
“母妃,別說印,便是皇后之位,您也坐得!”
“也不知道父皇怎麼想的,宮中多年沒有皇后,早就該立您為皇后,這樣我就是中宮嫡子,老二還如何與我爭?”
宸妃心里一陣失,冷聲道,
“這麼多年,你居然還沒有明白,你的對手從來不是老二,而是裕王!”
蕭琮一愣,隨后有些心虛,“他又不是父皇的親生兒子,皇位怎麼可能落到他的手里。”
宸妃冷笑,“太后攔著不讓你父皇立后,就是怕有人與他爭皇位!”
“你和老二還在為了朝廷一些不流的差事爭得頭破流,人家已經位居尚書令,你們誰敢和他爭!”
蕭琮無法掩飾心的急切,滿頭大汗道,
“我不會讓母妃失去印的!”
說完頭也不回的沖出去,卻差點撞上回來的葉流錦。
“我警告你,別給母妃出一些餿主意!”
蕭琮低聲音,惡狠狠的警告葉流錦。
葉流錦直接說道,“你是撞客了麼?胡言語什麼?”
蕭琮懶得與糾纏,冷哼一聲奪門而。
“姑母,我聽儀姑姑說,太后把印收回去了。”
葉流錦進了殿,走到宸妃跟前。
“太后可還說了什麼?”
宸妃見葉流錦進來,臉上的表終于有了變化。
“太后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沉默了許久,又讓我好好休息。”
“我瞧著,沒有怒,只是太后心思縝,非一般子能比。”
“說實話,我當時有些慌,可如今我竟覺得輕松無比。”
“流錦,也許印沒有了,并不是一件壞事。”
葉流錦角微揚,
“姑母落得一輕松,可其他人只怕已經坐立不安了。”
宸妃咬了咬牙,冷冷道,“別人不知道,陛下和蕭琮只怕當真會著急。”
宸妃這一病,很快就傳遍了后宮。
有不人等著看笑話,或者是被太后責罰。
沒想到太醫院院正才出關雎宮,鄭嬤嬤就親自來了。
“傳太后口令,讓宸妃寬心,好好休息。”
接著,梁帝也來了。
宸妃躺在床上,臉發白,淚流滿面,
“妾無能,不能替陛下分憂,只能歸還印,陛下還是另擇賢良主中宮,臣妾名不正言不順,也終究落得不配二字。”
梁帝寬他,“朕都聽說了,哎,瑰兒那孽障,朕讓親自來給你賠罪。”
宸妃忙道,“陛下不可,公主還小,哪里知道事的原委,不過是聽了曲姑娘一句話心生誤會罷了。”
“一時心急,是為了維護曲老夫人,那是的外祖母,這孩子子急了些,卻也率真純孝。”
梁帝本來就極其寵溺蕭瑰,聽宸妃這麼說,心里越發滿意。
便把所有的錯都怪到曲思冉上,對生出許多不喜。
“朕定會讓母后下旨斥責曲家姑娘,為你出這口氣。”
宸妃自然激不盡。
又繼續說道,
“妾還有一言,本不該說,可又實在不忍心看著公主一直被利用。”
梁帝一聽,立馬問道,
“你只管說,無礙!”
宸妃先嘆了一口氣,隨后慢慢道,
“這話原本是流錦和臣妾說的,陛下也知道,流錦這孩子和公主不太和睦。”
“公主一直說,是大梁唯一的公主,金尊玉貴,就算把天捅破了,也有陛下替補。”
“這話前半句沒有錯,可后半句實在是有些駭人。”
“不說別的,太后是個重規矩的人,公主次次犯錯,雖無大惡,可也要在太后手上吃不苦頭,臣妾看著心疼。”
后面的話,無需說,梁帝也明白。
蕭瑰打小就是曲淑妃教養。
這些話,自然是曲淑妃教給的。
公主可以驕縱任,但不是惡毒狠辣。
梁帝沉默片刻,“果真說過這樣的話?”
宸妃眉眼中帶著溫,“或許只是孩子之間的玩笑話。”
“陛下知道,妾執掌印時,從來對公主寬和,不為別的,只為大梁就這一位公主。”
“只是今日曲家那樣明目張膽的把公主當槍使,臣妾才意識到事的嚴重。”
宸妃說這話,梁帝是有幾分信的。
別的不說,這麼多年蕭瑰對有些無禮的行為,從來都沒有在意過。
寬和二字,確無虛言。
蕭瑰是中宮所出,看來還是得由中宮教養。
“衿兒。”
梁帝有的宸妃的名字。
“朕當年一直屬意你做皇后,可太后百般阻攔只能作罷。”
“方才琮兒也去找過朕,朕這些年虧欠你們母子良多。”
宸妃的臉上,始終維持著一愁容,
“太后的顧慮,臣妾清楚,當年……”
言又止的樣子,讓梁帝心里更加堅定。
梁帝又陪著宸妃說了一些話,才起離去。
葉流錦從隔間出來,著梁帝離去的背影,角微微揚,
“姑母您覺得這麼多年過去了,陛下能與太后抗衡了麼?”
宸妃握了拳頭,“如果能,他有必要繞這麼一大圈讓我來替容水月養兒子?”
“我倒要看看,他為了那對母子能做到什麼地步?”
葉流錦抬起眼睛,認真道,“姑母,您再忍耐一些日子,很快他們就會得到報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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