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流鈺吹了聲口哨,有幾個人影從山坡的另一邊跳出來。
“郡主。”
他們正是之前葉流鈺從莊子里挑出來的人。
葉流鈺抬手,指著地上的麻袋,“把他抬到村子里去,等天黑了,借著送菜的車運進城,大理寺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們只需把東西扔在后門邊上,敲門三下就可以走了。”
“郡主放心,兄弟們一定把事辦好。”
安排好這些后,葉流鈺和葉流錦就上了馬車,朝著三元觀而去。
葉皇后卻不在。
問了風儀,風儀躲躲閃閃的不說實話。
繼續問,風儀支支吾吾說,葉皇后下山去了。
再多的,無論怎麼問,風儀都不肯多說。
葉流錦見霄云也不在三元觀,知道是跟著葉皇后去了,還是安心不。
兩人今日是打著葉皇后召見的幌子來的的,無論如何,也得等到晚點才能回去。
葉流錦本以為,多等一會,葉皇后就回來了,可沒想到坐了一下午也不見人影。
“風儀姑姑,等姑母回來,記得告訴我和姐姐來過。”葉流錦開口。
風儀心虛,臉上神復雜,張了張口,又想起葉皇后的囑咐,最后只是點點頭,“是”。
這倒是讓葉流錦更好奇了。
陪在姑母邊這麼多年,到底是什麼事讓姑母瞞得這麼嚴實。
等到日落西山,天將黑的時候。
盛京的百姓們就看到中午出城的繕國公府馬車又回來了。
途中,馬車差點撞到一個不知從哪里竄出來的男。
姐妹二人親自下來安了一番,又給了些銀子。
還讓下人帶著男去旁邊的醫館看看,若是了驚嚇,所有的醫藥費都由國公府來出。
等著曲結束,馬車才慢悠悠地回到了國公府。
而尚王府那邊,也在為蕭琮遲遲沒有回府急得團團轉。
尚王爺甚至派人來繕國公府問蕭琮是不是還在國公府里。
來的人是王府的管事。
葉流錦在花廳里見了他,張口就是冷笑,
“我還想問問你們王府到底是什麼意思?今日我的添妝宴,來到全是夫人和姑娘們,偏偏你們王府派了世子過來,且不說從來就沒有男人添妝的說法,世子來了還點名道姓要見我,簡直荒謬,難道這就是你們尚王府的禮數?”
管家聽了的話,里發苦。
他們王爺自從王妃死后,就再也沒有續娶。
府里沒有眷,王爺也沒有一兒半,原來盛京中的各種邀約宴請,王爺都是不面的。
這樣一視同仁的態度,京中權貴沒有意見,梁帝也十分滿意。
今日這添妝宴,是他們世子自己要來的。
王爺也攔不住。
管家記得,自從上次華神醫到王府替世子診脈后,世子的心便有些喜怒無常。
下人們經常聽到他在屋中嚎的聲音。
管家對上葉流錦的質問,頭皮發麻,“葉姑娘,實在是我們王府禮數不周,還請葉姑娘看在我們老王爺的份上,不要見怪。”
葉流錦順著他的話,臉也緩和了許多,吩咐下人,“管家來了這半日,怎麼也不上茶。”
“無需勞煩。”管家連忙擺手。
他神擔憂說道,“姑娘可知道我們世子往哪里去了?都這個時辰了,他也沒有回府,白天出門帶的下人也沒有跟在他的邊,老王爺也可是擔心得很,再找不到人,就要進宮稟告陛下了。”
葉流錦的臉上出恰到好的疑,“白日里,他來我府上添妝,我與哥哥還有姐姐是在書房見了他一面,他說了一些讓我有些生氣的話,后來便出府了,接著,我姑母便派人來接了我和姐姐去三元觀,他早就不在我們府上了。”
“這……”管家面為難。
跟著蕭琮的下人也說看到他從國公府出來了。
還說蕭琮看著心不太好,騎馬往城外散心去了。
只不過尚王爺心中有疑,總覺得這個事和葉家不了關系。
可又實在查不出什麼。
“怎麼?尚王爺難道以為,是我繕國公府綁架了你們世子?”葉流錦不悅地說道。
管家都快哭出來了,找不到世子,整個王府都要跟著遭殃。
葉流錦眉頭一皺,“你們王府的下人可是親眼看到蕭琮從我家走出去的,他走了許久,我和姐姐才坐著馬車離開,就算要綁架他,也來不及了,而我哥哥在我們走后,便去了后邊招待客人,本沒有出府。”
涼涼說道,“尚王爺若是鐵了心覺得世子的失蹤和我們府上有關,那便讓他帶著人請了圣旨來把我們府上掘地三尺吧。”
管家神大變。
“送客!”
葉流錦手一揮,轉便離開了花廳。
回了繁蔭院,葉流鈺問道,“人走了?”
“走了。”
葉流錦走到邊坐下,“大理寺那邊況如何了?”
“我正打算去瞧瞧。”
葉流鈺說完,葉流錦才注意到竟然換了一外出的裳。
“你還記得花叢藏尸案里的姑娘有好幾個是來自穎州?”
“記得。”葉流錦點頭。
“穎州那個縣的縣,是穎州刺史夫人的弟弟,而穎州刺史,以前是杜談的門生。”
聽葉流鈺這麼說,葉流錦總算明白為何前世這件事一直沒有被揭出來。
“此案既然是給我理,我必然把這些蛇鼠一窩的東西清理干凈,”葉流鈺聲音發狠,“大理寺傳來消息,穎州刺史剛剛被押解進京了。”
葉流錦眼中帶著笑意,吩咐煙水,“把姐姐的披風拿來,夜來風涼,還是要注意。”
煙水飛快的將披風遞給葉流錦。
葉流錦親自將披風給葉流鈺披上,笑盈盈說道,“誰會想到消失不見的尚王府世子如今在大理寺的牢獄之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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