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反派一瞪,黎憂立正站好,小手背在后,清麗的小臉蛋木訥中著乖巧無辜。
“殿下,傍晚好!”
楚君羨:“呵!”
黎憂:“……”
把手上的飛盤丟一邊,也不敢去安外面嗚嗚咽咽的黑煞,邁著小碎步,一副賢惠小媳婦的模樣關心著自家夫君。
“殿下,你不?用晚膳了沒?臣妾人備著好幾樣你喜歡的素菜呢。”
說起來誰信啊,殺人不眨眼的大反派竟然不吃,只吃素菜,清淡得堪比寺廟高僧了。
無不歡的黎憂雖不理解,但對個人的好表示尊重。
大反派不吃,所以每頓的都是的,好耶~
楚君羨沒回答,淡淡瞥一眼,顧自走到紫檀荷花紋羅漢床落座。
唉,大反派又在鬧脾氣了。
黎憂默默給自己掬了一把同淚,打起神來營業,努力哄自家叛逆期還沒過的大老板。
親自倒了一杯茶,端給他,聲道:“夫君喝茶。”
楚君羨:哼!
無事殿下,闖禍就夫君。
呵,這混賬人就會這一招。
以為他每次都會買賬嗎?
然而,擺著冷臉的太子爺比想法更誠實,抬手就接過遞來的茶杯。
他手僵了僵,但及明亮含笑的眼眸時,臉上刻意的冷淡幾乎要維持不下去了。
楚君羨垂眸喝了一口茶,不輕不重地將杯子擱在桌案上,淡淡道:“天天就知道跟黑煞玩鬧,你這太子妃當得還真是輕松自在。”
黎憂心里的警鈴大作,在現代時,每次狗老板要讓加班的時候,就是這副怪氣的臉。
要命,沒想到在古代還是逃不了被老板追著加班的命運。
但老板是不能拒絕的,又不是想被穿小鞋,更不想失業。
黎憂斟酌著詞語,弱弱道:“殿下,臣妾還病著呢。”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太子妃病重,也不能怪整日吃了睡,睡了玩呀,這都是為了人設需要。
不然他們之前演的戲不就穿了嗎?
“孤早說了,讓錦衛直接抄了永安侯府,你非要彎彎繞繞一大圈,費時費力……”還詛咒自己病重!
也是半點都不忌諱的。
越說楚君羨語氣就越是不悅。
一個黎昌罷了,需要……他浪費那麼多時間嗎?
還有,楚君羨一想起聞貴妃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就火大。
他的太子妃拿回嫁妝,懲治幾個蠢貨,跟他們東廠何干?
楚君羨是全程放任黎憂按著的計劃去做,但不代表他就滿意的做法。
黎憂疑地看著這個像是被搶了心玩而炸不爽的便宜夫君。
但這事上,有東廠出面,東宮不是占盡了便宜嗎?
難道是大反派覺得這次被東廠搶走所有風頭,不能讓他大殺四方?
唉,實在是get不到他的生氣點。
大反派難懂,還在叛逆期的大反派就更難懂了。
不過,哄就對了。
“是,夫君說的對,我的那點小手段哪兒能與夫君相提并論,但是,我想著吧,殺焉用牛刀?”
見他臉似有緩和,黎憂再接再厲地忽悠……啊不是,哄人。
“何況,這也是我為太子妃后第一次出手,夫君總得給我歷練和立威的機會呀,也東宮的人看著,我這太子妃并非廢點心,免得墮了夫君的威名嘛。”
楚君羨……楚君羨被一口一個夫君哄得差點找不到北,冷臉完全擺不下去了。
男人結上下滾著,“這麼說,你都還是為了孤?”
黎憂點了點頭,眼見順擼得差不多了,就提著子,坐到他邊。
溫的子倚了過來,清幽的馨香縈繞在鼻尖,楚君羨僵了一下,手指微,卻到底沒有拒絕的靠近。
“對呀,殿下之名威懾寰宇,我是太子妃,殿下的正妻,總不能也太差,拖了自家夫君的后吧?”
楚君羨轉頭,看著盈盈如水的清澈眸子,薄微抿,完全拒絕不了。
黎憂對他綻開笑,“我知曉殿下是為了我好,也是在擔心我,就像是之前在養心殿你一直抱著我一樣。”
一提起養心殿那日,他鬼使神差地在大庭廣眾之下抱著不放的景,太子爺就如被踩著尾的大貓,差點不顧形象地蹦了起來。
“孤……沒擔心你!”
然而,在明的眸過來的時候,楚君羨那句“你自作多”就怎麼也吐不出來。
黎憂抿笑,繼續順擼,“嗯嗯嗯,我知道,我知道,殿下當時只不過是給我面子,也是殿下做什麼事都盡善盡……殿下真棒!”
楚君羨:“……”
花言巧語、巧言令,沒個正經的。
但不得不說,彩虹屁這種東西,古今中外皆通用。
兇殘如楚君羨,也被饒得暈暈乎乎的,完全忘記了自己來毓慶殿是來警告自己的太子妃,要懂得分清楚什麼是親疏外。
他東宮的權勢足以讓為所為,或是乖一點,求求他,此次的事他也能幫理得穩穩妥妥。
哪兒需要東廠在那上躥下跳的?
這次關乎的嫁妝,太子殿下暫時就忍了,但沒下次了。
否則……看他怎麼收拾?
最后的最后,楚君羨被自家太子妃溫小意地哄著用了晚膳。
夜迷離,年輕的小夫妻容易上頭,隨意一個眼神相接,就曖昧得拉。
也不知道是誰開的頭,本想警告完就回書房理政務的太子殿下就這麼跟自己的小妻子妖打架了一整夜。
翌日清晨,清醒過來的太子爺看似面無表的,其實心里是完全懵的,還差點把懷里睡的給丟了出去。
當然,楚君羨最后沒丟,可不是憐惜什麼的。
太子爺自認再兇殘冷酷,也絕不可能打自己的妻子的,只有窩囊廢才會打妻子。
但是讓他一直抱著也不,天天睡到日曬三竿像什麼樣?
不知道起來服侍自己的夫君嗎?
楚君羨冷著俊臉,然而當他的手放在懷中的肩膀時,溫膩的蔓延在指尖,心頭隨之一。
昨夜兩人肆意縱,鬧得太晚,就這麼相擁而眠,也沒起穿的。
此時錦衾下,相的一不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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