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中午下班前半小時。
顧晚寧剛從一間病房里出來,一個護士突然往手里塞來一個醫用托盤,里面放著一些雜七雜八的醫用廢瓶:
“晚寧你幫我拿去護士臺一下,我有點拉肚子,去下洗手間。”
“好吧。”爽快應,拿著托盤在走廊里走著,另一個護士突然從一間病房里出來撞了一下:
“啪!!”
托盤里的東西全掉在了地上,灑落了一地,兩個大輸瓶碎了好幾片,那護士看了眼,趕道歉幫忙撿了起來: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撿起來就好了。”
顧晚寧也沒責怪,蹲把廢品全撿進托盤里,還好這是特制玻璃瓶,沒有碎渣,兩人很快就清理好了。
把托盤拿去護士臺就走了。
十來分鐘后,護士臺突然打來電話,語氣很不好的讓立馬過去一趟,一副出了天大的事一樣!
顧晚寧有些疑,自己和護士又沒有太多集,們這麼氣勢洶洶的自己過去做什麼?
剛來到護士臺,護士長就一臉嚴肅的問:“麻醉藥藥瓶呢?你是不是放在上了?”
“我怎麼會知道麻醉藥在哪里?我都沒看到過,也沒接過。”一臉懵的說,這個東西丟了,麻煩很大。
“十分鐘前你拿來一盤醫用廢品,小李說那個藥瓶就在托盤里,你自己過來看看里面有沒有?”護士長。
顧晚寧過去掃了眼托盤里的東西,確實沒有,難道是被那個小護士撞丟了?可清楚的記得,當時走廊里清理得干干凈凈。
周圍也沒人,應該也不可能被撿走。
“麻醉藥可是紅方藥,醫院的每個工作人員都知道,活要見瓶,死要見渣,要是弄丟了,你就等著被開除吧!
我勸你還是趕拿出來,別因為這個影響了自己的前途。”護士長嚴聲勸。
“顧晚寧,你要是敢把麻醉藥帶出醫院,就歸緝毒警察管,可不歸醫院管了,我那個藥瓶里還剩小半,可不是空瓶,你還是快點拿出來吧!”
給托盤的李護士冷聲。
“我怎麼知道你給我托盤時,里面真的有麻醉藥?”冷靜反問,以后這種忙,還是幫的好,免得惹得一。
“王醫生可以作證,他跟我一起從病房走出來的,也看到麻醉藥在藥盤里。”
“好,就算托盤里真有那個東西,當時我被那位小護士撞了一下,盤子里的東西全撒地上了,幫忙撿了。
是不是也有嫌疑?
還有,我把托盤拿來護士臺也有十來分鐘了,在這里的每個人是不是都有嫌疑?為什麼只懷疑我一個人?
那麼重要的東西丟了,護士長不懷疑自己手下的人,只懷疑我一個實習生?”顧晚寧也不怕盛氣凌人的氣勢,看著這里的五六個護士直接反問。
“我們工作多年了,會不知道那個東西的重要?敢私藏那個東西?你別狡辯了,藥瓶到底在哪里?”護士長語氣又冷厲了幾分。
正在此時,陸衍走了過來,語氣嚴肅問:“在這里吵鬧什麼?發生什麼事了?”
“麻醉藥被顧晚寧弄不見了,里面還有小半藥,現在不承認是自己拿了,陸主任,我建議讓一個護士去搜下的,和的儲柜吧?”護士長對他說。
陸衍看了眼顧晚寧,只冷冷反問了護士長一句,“一個實習生,有資格接麻醉藥?”
“是、是李護士給的,李護士說當時肚子疼,讓幫忙拿到護士臺,可藥盤里并沒有那個藥瓶,這里幾個垃圾桶我們也檢查過了,沒發現。
不是私藏了,是誰藏了?”氣勢瞬間弱了下去的解釋。
“這件事主要責任不應該是李護士嗎?就算是拉在里,也該自己把重要的東西放到重要的位置。
而不是隨便給一個人!”陸衍冷冷看了眼李護士,護士長不敢跟他反駁,隨后他下達命令:
“這層樓的所有醫護人員中午都不許下班,不許離開這層樓,所有人找這層樓的所有垃圾桶,既然藥瓶里還有藥,我們找不到,會由警方來調查,誰要是拿了,最好掂量下輕重。”
隨后,他拿出手機給監控室撥了電話,讓他們把這層樓二十分鐘前的監控發到自己工作號上。
李護士聽到他的話,眉頭皺了起來,臉上閃過慌張——
“顧晚寧你來我辦公室。”陸衍冷聲安排完就走去自己辦公室。
顧晚寧跟他去了辦公室,關上門后對他說:
“我沒有拿過麻醉藥,也不知道托盤里放了那麼重要的東西,李護士把托盤給我時,也沒提過,中途還被一個小護士撞到過,托盤里的東西全撒地上了。”
覺得那個李護士和撞自己的小護士,都很可疑。
陸衍看了眼,點燃了一煙說,“不管你有沒有拿,要是找不到藥瓶,你都會被開除。”
“我相信你肯定能找到。”顧晚寧給他戴高帽子。
“別給我戴高帽子。”
他吸了口煙冷漠說,他們雖然沒吵架,但有種無形的隔閡,讓兩人心里都很不舒服,卻誰都不解釋。
“那隨便好了,被辭退了,我就和我媽離開這個城市,正好可以重新開始新的生活……”無所謂的笑了笑。
反正卡里有些小錢,節省點,過個三年沒問題,三年規培完工資肯定就上漲了。
還能擺開繼父。
至于這個男人,他和誰睡就和誰睡吧。
陸衍聽到想離開這個城市,清冷的俊臉沉了幾分……
“找不到藥瓶你就準備去踩紉機吧,還想帶著老媽走?想多了吧你。”他瞟了眼,冷哼笑了。
!忘記那個瓶子里還有藥了……顧晚寧秀眉皺了起來,這會兒真張慌了,臉僵的問,
“咳……衍哥哥,你不會真讓我去蹲局子吧?”
“你不是想帶你媽走嗎?這麼想跟我撇清關系,我還有必要幫你?”
這會兒衍哥哥了?陸衍吸了口煙,看著這個厚臉皮人,服了。
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年頭臉不厚點,都沒辦法活!
顧晚寧默默撇了下,走到他邊,略用力的蹭了他胳膊一下,臉厚的笑問:
“我剛才是開玩笑的,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