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小姐?
景南喬眸微微了下。
上周末楚曦來給兩個孩子做家教的時候,可不是稱呼“景小姐”,而是親切地稱呼南喬。
這人,可真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只怪之前眼瞎的厲害,沒看出楚曦竟是這樣的人。
垂眸朝楚曦手上那只棕的小瓶子看了眼,頓了幾秒,神如常點頭回道:“是我的,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上一世,是楚容時就習慣地會在自己隨攜帶的藥上標注自己的姓,以免和別的醫生的藥搞混。
這藥瓶上面寫了個小小的景字,確實就是的,是自己的筆跡,沒錯。
楚曦見景南喬答應得果斷干脆,暗暗松了口氣,朝靠近了兩步,道:“我在阿澤平常喝水的水杯里,發覺了異常,讓璽宮的醫生來看過,說里面加了量的鎮定劑。”
“后來,容先生人去搜,搜到了你藥箱里面的這個東西。”
楚曦此話一出,書房里隨即陷了詭異的安靜,所有人的目都定在了楚曦手上那瓶藥上。
楚曦沉默了會兒,繼續道:“之前你和說我,阿澤很聽你的話,他有輕微的自閉癥。而眾所周知,自閉癥兒發病焦慮時,是很難能安得好的。”
“你是不是……平常一直都在給他喂鎮定劑?”
景南喬默不作聲聽楚曦說著,眼底漸漸帶了幾分嘲諷,盯住了楚曦的眼睛。
楚曦見不說話,繼續往下道:“阿澤有些害怕陌生人,上一次我過來的時候,他因為害怕差點兒發病,是你把他單獨帶到了房間里,關上了房門在里面待了近半個小時,出來的時候,阿澤就正常了。”
“那天傭人們都看見了,都能作證,你承認嗎?”
幾乎是話音剛落下的同時,景南喬便點了點頭,坦然回道:“承認,這有什麼不敢認的?”
一旁,容兆卿看著景南喬的眼神,帶上了幾分失。
阿澤還這麼小,容兆卿沒有想到,景南喬竟然會用這種方式讓孩子乖乖聽話。
之前他一直以為,是因為阿澤跟景南喬有緣分,喜歡景南喬才肯聽的話,誰知……
“早知如此……這孩子,就不該留在你們邊。”他失地搖了搖頭,盯著景南喬,沉聲道。
景南喬抱著阿澤的手,微微收了幾分。
所以,楚曦是想要借容兆卿之手,把孩子從邊奪走,讓容兆卿對徹底失去信任。
楚曦又看向景南喬后的霍予白,低聲問:“阿予,你知道對孩子下藥的事嗎?”
霍予白眼底帶著幾分霾,默不作聲和楚曦對視著。
這人竟然以為,一瓶鎮定劑,就能離間他和景南喬的。未免也太天真。
“你憑什麼認定,阿澤水杯里的鎮定劑,就是我這瓶子里倒進去的呢?”只是沒等霍予白開口說話,景南喬便先開口,鎮定自若地反問楚曦道。
“我也可以說,是你趁著房間里沒人,故意倒進阿澤的杯子里,來誣陷我。”
楚曦愣了下,隨即皺著眉頭回道:“我瘋了嗎?我為什麼要這樣做?這對我有什麼好呢?”
“所以,給孩子喂鎮定劑,對我又有什麼好?”景南喬繼續冷笑著問。
“孩子越聽你話,你在阿予和容先生面前就越能表現出你的賢惠能干,表現你醫好,不是嗎?”楚曦斬釘截鐵地回道。
景南喬點了點頭,挑著眉回道:“說實話,用鎮定劑是最愚蠢的,我想讓一個人安靜下來,可以有幾百種辦法。”
“你要不要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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