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的記得尹云心之前還說過等以后有錢了要把這個小公寓買下來,不住也留作紀念,足以證明這個屋子對有特別的紀念意義。
現在來告訴他尹云心退租了,他本不相信。
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鄰居替他打給了房東。
在聽到房東說半個小時以后會過來鄰居干脆也不睡了,回去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出來跟靳則淮一起等著房東過來開門。
還主遞給了靳則淮一顆煙,想要和他閑聊兩句消磨時間。
一開始靳則淮并沒有要接過那支煙,但他的心緒遲遲平復不了,再加上自己并未帶煙,在鄰居第二次遞給他的時候還是手接了過來。
繚繞的煙霧間,眉心蹙的他忽然生出了一個可怕的念頭。
尹云心走了。
永遠不會再回來的那種離開。
聯想到之前在包里看到的支票,還有和助理寧安說的像是在告別的話,一切就都能說得通了。
可他還是不愿相信尹云心連一句話都沒有留給他就消失了,等到房東過來,他急不可耐的拉開門進去。
看到幾乎被抹去了所有生活痕跡的小公寓,從心底生出的不安徹底迸發,在靳則淮的周縈繞開來。
他記得客廳茶幾的屜里有一張他的照片,那次兩人洗完澡找剪刀的時候曾拉開屜看到過。
尹云心還因為被他發現了那張照片很不好意思,紅著臉急匆匆的關上了屜。
過往的回憶再度浮現在眼前,靳則淮也不敢相信這麼點小事他竟然記了這麼久還這麼清楚。
下一秒,他已經走到茶幾邊拉開了屜。
只是那屜里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留下。
所有和尹云心有關的小件都被清理的干干凈凈,如果這是尹云心自己收拾的,就是一點念想都沒有想要給他留下。
“先生?”房東上前對著看著空屜出神的靳則淮招了招手,引起他的注意后接著說,“你應該是云心的朋友吧,既然來了就幫再檢查檢查還有沒有什麼其他東西需要帶走吧,免得之后租給其他人了再想找就找不到了。”
靳則淮掃了眼房間,幾乎找不到什麼和尹云心有關的東西。
就連之前租房子買的家也都送給了需要的鄰居,哪還有什麼可以帶走的東西。
“什麼時候說要退租的?”
房東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想起時間,只給了靳則淮一個大概的時間。
“得有一段時間了,是在手機上給我發消息提出退租的,說會找人回來收拾的東西,我估計那段時間應該是在住院,因為我聽到提到了出院兩個字,說出院以后就會過來把該帶走的帶走。”
說著,房東面上逐漸生出了幾分惋惜和不舍。
“我還愿意把房子租給小尹的,給我收拾的干干凈凈不說還十分惜這里,每次租金也很及時,見到我永遠是笑呵呵的,時常還會給我送些東西吃,我是真喜歡這個孩子,可惜不租了。”
“有說過要去哪麼?”
“你別說,這個我還真的問了。”
房東的話讓靳則淮眼中生出了幾分希冀,只是還沒持續多久,就又被房東的回答徹底澆滅。
“當時問的時候我以為是覺得租金高,畢竟現在大環境不好年輕人的力都很大,想著如果是這個原因的話給降點租金,減緩一下上的力。
可是說退租是因為要離開這里了,而且以后大概率也不會再回來,至于去哪并沒有跟我說的很詳細,但我看得出應該也舍不得的,也許是遇到了什麼事不得不離開吧。”
房東說完又嘆了口氣。
還沉浸在失去了這麼一個各方面都合得來租客的憾中,再回過神,靳則淮已經離開了公寓。
從公寓出來的靳則淮直奔公司。
打算去尹云心的辦公室找找線索。
他不相信尹云心會這麼悄無聲息的消失,總會被他找到什麼。
到了靳氏,從電梯出來的靳則淮直奔尹云心的辦公室,完全顧不上理會路過向他頷首的同事。
正在給尹云心桌子的寧安看到靳則淮氣勢洶洶的走進來,頓時退到了一旁,張又不知所措的看著靳則淮拉開辦公桌的所有屜,將里面的東西一腦都拿了出來。
可所有東西都翻了個遍他也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就連文件夾他都一一翻過。
耐心已經被消磨殆盡的靳則淮猛地將桌面上的文件掃到地上,目漸漸結冰。
尹云心不愧是他親手帶出來的,做事竟然能這麼滴水不,走了連一丁點信息都不留給他。
此刻的他才終于意識到尹云心不是在賭氣,是真的離開了。
不然怎麼會一點讓人能找到的線索都不留下,分明是想要徹底斷開和這邊的所有聯系。
可是原因呢,突然這麼不告而別總是需要一個原因的吧。
難道就只是因為這段時間他在宋然冉的事上花費了太多時間力忽略了?還是因為真的沒有推宋然冉,因為他的誤解才生氣離開?
諸多思緒一同涌靳則淮的大腦,讓本就因久居上位帶有極強威懾力的他更加讓人不敢靠近。
都還只是助理的寧安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站在旁邊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生怕被靳則淮注意到。
即便這樣也沒能功躲得過去,靳則淮的目掃到上的時候,寧安的整個都在不住的發,手上的抹布都因為拿不住掉在了地上。
“靳、靳總早。”
靳則淮像是想起了什麼,示意上前。
“你和的關系好,知不知道去哪了?”
“?”寧安大腦飛快運轉,“您說的這個是云心姐嗎?”
意識到自己的猜測方向沒錯,寧安才開始注意靳則淮剛說的第二句話。
“云心姐是走了嗎?這、這麼快?”
聽出其中別樣意味的靳則淮蹙眉心追問寧安都知道什麼。
“我只知道云心姐又要離開的打算,但我沒有想到離開的這麼突然,明明……
“明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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