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褚揚按住鼻梁。
他搖搖頭,如此傷筋骨,真不是個好東西。
等周景川被救護車帶走,溫褚揚按照周景川的安排,多家七八糟地報道,先是周景川車禍病危,沒有效果之后,轉而報道周景川再婚。
只是,遠在戰火連天的草原,這些消息跟不進去。就算放的進去,傳進季善耳朵里的也只有周景川再婚這種消息。
因為這一年,溫崢嶸暫緩臨城事業版圖的擴建,他小心翼翼地在醫藥行業進非洲,并逐漸扎。
……
時間流逝,似箭。
大草原上好不容易安穩一年,卻在第三年發大規模的病毒侵。
季善很忙很累,年紀小,很多事考慮不周到,為了避免出現差池,將百分之百的力都放在組織上。
有時候,咬著牙想要回去,想回去看看兒子,質問周景川為什麼忽然結婚,可看到那些浸在病痛折磨中的人,季善連走的勇氣都沒有。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兩年,等下一批無國界志愿醫生前來接,季善才終于能一口氣。
回國的飛機上,季善終于能稍微松一口氣。
“挨過去了善姐。”旁一起在風雨中工作了三年的同事雅茹拍拍的手,“善姐,你在這次完得這麼出,接下來各種講座可能會接到手,而且趙博文教授關門弟子這個名號,也足夠讓你在臨城火起來的。”
季善不在意這些,淡淡地同雅茹笑了笑,“我們都很棒。”
說完,季善閉上了眼。
有一個名詞做近鄉怯,飛機馬上要落地,季善心跳加速,雙手用力握,眼眶里都發熱。
飛機落地,季善拖著行李出來,跟雅茹告別。
而在這時,季善看到親的小舅舅懶洋洋的靠在墻壁上,他角掛著笑,見到后,朝走去。
溫崢嶸走到季善面前,將提前準備好的滿天星放到季善手里,他眼中皆是自豪的神,“你是我的自豪。”
兩年前,季善代表組織跟非洲最大的醫藥廠商談一場生意,本以為是一場挑戰,誰知上賓卻是溫崢嶸。
從那以后,溫崢嶸照拂不。
不過溫崢嶸在臨城也有生意,兩個人見面的頻率不過兩個月一次。
雖然頻率偏低,但溫崢嶸的的確確是季善遠走非洲唯一的知曉人。
季善角帶笑,接過滿天星,“謝謝你,小舅舅。”
溫崢嶸將季善攬懷里,虛抱著,拍拍的肩膀,“歡迎回家。”
季善眼眶里發酸,這些年,溫崢嶸勸了很多次,要回來,一次也沒聽,見過數次溫崢嶸暴躁的模樣,季善現在想來,心里有點不好意思。
“小舅舅,讓您心了。”
季善聲音低沉,說出這麼一句話,本來還想繼續再說點什麼,卻忽然看到正前方的那個人。
周景川一筆西裝,面容嚴肅冰冷,只看了一眼,然后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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