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記得了嗎?”
“當時發生的事。”
記憶回籠,江天晴站在床邊,頭痛裂。
“樊族人......”
“我想起來了,薄之琛還在樊族境里。”
“你一定有辦法能救出他的,對嗎?”
沖過去,抓住薄明誠的胳膊。
薄明誠嘆息一聲,說道。
“我也沒有辦法。”
江天晴怒了。
“是你讓他進去的,用婚約迫他,你說你沒有辦法救出他?”
“那你為什麼要管我!”
薄明誠沒有反駁,語重心長的說。
“我也沒有救你,準確說,是出口關閉,你賴在原地不走。”
“天很黑,我沒有看清你的模樣。”
如果知道是那小子的外甥,他才不會好心安置。
“出口關閉了......”
江天晴失魂落魄的坐在床邊,思緒飄到很遠的地方。
低下頭,回想起了那時候的事。
那時,出口打開,被送回到地上。
是一個空曠的地方,在老宅的院子里。
想要回去再去找薄之琛,但是......那樣會辜負他拼命也要把送出來的心。
所以,不得不停下來。
駐足在原地,周圍黑漆漆的,昨晚連月亮都沒有。
為了黑夜里唯一的一點芒,后有人朝著走過來了,有些害怕,目仍然盯著那個消失的出口,直到最后一線消失。
的心,空的,又不知過去多久......
終于撐不住了,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抱歉,我這就離開。”
留在這里,每一秒都在想薄之琛,是害死了他。
墻上的油畫,全部都是一個人,穿著不同的禮服,面無表的盯著,像是嘲諷。
“瞧,薄之琛以后就是樊族最厲害的勇士了,我的孩子。”
圣的口吻。
“等等。”
薄明誠出聲喊住,從后拿出一張紅紙,有些年頭了。
“這是跟奚家的婚約證明,你拿去吧。”
“之琛說,他如果回不來,就由你親自拿去。”
江天晴難以置信的盯著眼前的紅紙,薄明誠活生生的人,怎麼能說出如此冰冷駭人的話。
搶過那張紙,當著他的面撕了碎片。
都是因為這張婚約,才發生了那麼多的事。
要毀了它,徹徹底底的毀了。
薄明誠看著一地碎紙片,并未發怒,在看到江天晴憑空出現在院子里的時候,他就猜到了所有事。
那小子看來是回不來了。
他當晚派人去奚家,送去厚禮,退了這樁婚事。
奚家當然不愿意,但礙于薄家的權勢,不好撕破臉面,要了城南的一塊市值十幾個億的地皮,才是罷休。
地上這張紙,現在毫無用了,撕了就撕了吧。
“為什麼一定要他回到圣邊?”
江天晴眸清冷,抬起眼皮看他。
薄明誠沒想要殺了薄之琛,目的就是讓圣把他留在邊,留在樊族。
“如果他不回去,樊族必有一日會沖破封印。”
“他上有樊族的脈。”
薄明誠沉聲說。
江天晴眸里掀起波瀾,忍著問道。
“你的意思是,只要地上有樊族脈存在,樊族就會沖破封印?”
“是的。”
“我當年封印樊族之人,留有破綻,們大概是不知道這個的。”
“近年樊族境頗有晃,有重見天日之象,就是因為薄之琛的脈在覺醒。”
“不過,如今好了,地上已無樊族之人,他們永遠也出不來了。”
薄明誠釋然的笑了起來。
他的所有財富都來自樊族,封印這群人,會讓他更加心安理得的坐擁萬貫家財。
至于有沒有后人,本就無所謂,他只關心他自己。
江天晴緩了緩緒,一抹淡淡的笑意從眼底轉瞬即逝。
的手指輕輕了一下自己的小腹。
樊族之沒有消失,就在的肚子里。
絕不能讓薄明誠知道懷了薄之琛的孩子。
“你跟他的倒是比我想象的還要深,就算薄婉知道他的境也未必會舍命去救他。”
“你當真喜歡他這個舅舅。”
薄明誠垂眸打量,似乎是要看什麼。
江天晴警惕起來,眼神中帶著淡淡的憂傷和絕,說道。
“外公,我爸媽在我小的時候經常不在家,是舅舅來照看我。”
“他雖然人不好相,卻也是我邊唯一的親人,對我的意義非同一般。”
“就像是......我的父親。”
薄明誠被的說辭打,收回目,點了點頭。
“能理解。”
年紀尚小,對親人的如此深厚,就像是沒斷的孩一般。
薄之琛也沒辜負的親,倒是將送了出來。
“我該回家了,不然爸媽要擔心了。”
江天晴起要走,剛走到門口,聽到薄明誠在后說。
“明天一早你母親來接你。”
“今晚就宿在老宅吧。”
外面天黑,正是下半夜兩三點的時候,路上連個人都沒有。
老宅的位置比江家還要偏遠,方圓幾里,就這麼一棟建筑,背靠深山,面朝溪流。
白天看見尚且嚇得夠嗆,晚上敢出門,那才午夜驚魂。
也不能非要離開,顯得像是心里有事似的。
“我知道了,外公。”
“這間就是你母親時住的屋子,你就睡在這里吧。”
薄明誠走后,江天晴坐在床邊,久久沒有睡。
本睡不著,滿腦子都是在想樊族的事。
按照薄明誠說的,只要地上存有樊族脈,薄之琛就能出來。
可是至于什麼時候回來,他沒說。
估計薄明誠自己也不知道,他讓薄之琛進境,也是為了防患于未然,將樊族完完全全的封印住。
現在要做的事,就是盡快生下這個孩子,等著薄之琛回來。
隔著一面墻,旁邊的房間好像有靜。
,清晰的聽到桌角地板的聲音,難道是有人住在旁邊。
薄明誠是住在一樓的,他腳不好,用拐杖上樓也不方便。
這棟別墅里,應該是沒有傭人的,崔九說過,老爺子奇怪的很,不喜歡見人,更不喜歡家里有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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