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棠莫名覺得臉熱起來。
那邊沈肆還在饒有興趣的繼續,“上說不要,倒是很誠實,我上被你抓的痕跡,八要留疤了。”語氣輕描淡寫的,他忽而淡笑,“寶貝,你可真狠。”
敘述細節的語氣,像個在細細品味的高級鑒賞家。
林疏棠住簽字筆的指骨發白,心跳莫名的快了幾分,“沈肆!”
對方似乎很了解要生氣的前兆,不聲的在這時候岔開話題,“綜藝企劃書看了嗎?”
“看了。”深深吸了一口氣,片刻后調整好思緒,“什麼時候進組?”
沈肆,“下個月二十六號。”
林疏棠沉默了幾秒后,應了聲“好”,生怕他再說什麼出格的話,就迅速掛斷了電話。
下個月二十五號是顧言卿和孫筱冉的訂婚宴。
拉開屜,里面是一張燙金鑲玉的請帖。
連請帖都帶金和玉石,夠招搖的。
還送到這來了。
林疏棠輕輕扯了下角,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生活不止眼前的茍且,還有前任送來的訂婚請帖?
隨手丟進垃圾桶里,林疏棠埋頭繼續理工作。
書敲門進來,面部有輕微的遲疑,“林總,顧先生來找您了,他在會議室里等您。”
書跟在林疏棠邊之前他們就已經談了五年了。
依稀還記得林總剛進公司的那段時間,和老林總鬧得極不愉快。
顧先生每次在下班前都會等在公司外。
要麼拎著甜品,要麼捧著一束最新鮮的玫瑰,或者直接帶林總去各種地方放松,他看林總的眼神,像要把全世界都捧給一樣。
所以他們分手后,書還可惜了很久。
怎麼都想不明白,這麼深林總的顧先生,怎麼就忽然變心了呢。
“不見。”
林疏棠頭也沒抬,語氣平淡的沒有起伏。
“……可是他說會一直等,等到你愿意見他為止。”
林疏棠淡淡一哂,“告訴他我不在公司,他愿意等,那就讓他等,畢竟顧氏集團的總裁,我們這種小公司可招惹不起。”
書一愣,“啊?”
林疏棠不再說話,但簽字的時候明顯帶了點煩躁。
書離開后,一直工作到下午七點,午飯都是書送進辦公室的。
聽到顧言卿還沒走,林疏棠往后靠在轉椅上,示意書出去后,給季繁月撥出去一個電話。
“你能不能聯系一下孫筱冉。”
季繁月正在外邊采風,邊的姜也白扛著沉重的攝像機。
喝了口茶,騰出另外一只手接的電話,“怎麼了?聯系干什麼?”
“顧言卿在我公司。”林疏棠言簡意賅。
季繁月咬著茶里的珍珠,“他想干什麼?請帖都發出去了,還和你糾纏不清?想腳踏兩條船?從前怎麼不知道他還是這種人。”想到什麼又恍然大悟,“該不會是看到新聞頭條上的東西心里不平衡了吧,也是,現在你找了個比他更厲害的男朋友,保不齊他心里膈應。”
林疏棠倒不覺得顧言卿會這麼沒品,只是眼下因為這種況口發悶。
從辦公室出去勢必會經過會議室,被他堵個正著。
現在最不想見到的就是顧言卿。
“不過你和孫氏有合作了,應該能拿到孫筱冉的電話吧,你打給不就得了,還讓我出馬干什麼。”
季繁月不理解。
林疏棠聲線極緩極淡,“我可不想做兩條狗之間咬著的那塊破布,我打給孫筱冉,以那腦回路肯定以為我在挑釁,兩家公司合作在即,我不想再節外生枝。”
季繁月懂了,“那你把的電話發給我,我打。”
讓好好想想該用什麼話能同時膈應到兩個人,又不牽扯到的好閨。
林疏棠,“謝了,明天請你吃飯。”
季繁月戴著墨鏡的眼睛笑瞇瞇的,“得大餐。
位置的要定三個人的哦,我得帶上我家實習生。”
聽到這話的姜也白眼睛微微亮。
“沒問題。”林疏棠應下。
“對了。”季繁月掛斷前想到有意思的事,跟分,“咱們學校的論壇你看了沒?你和顧言卿那張掛了八年的神圖被你和沈肆的那張接吻圖取而代之了,按理說沈肆不是北海大學的,應該不會直接把熱度下去。
你猜怎麼著,論壇管理員竟然直接說這完全是他自己想置頂的,純屬自來水發電。姐妹,要我說,你干脆別當什麼累死累活的林總了,干脆和沈肆組個Team出道算了。”現在網上全是磕CP的。
這年頭流量就是王道。
就像被主管安排來采訪的這個網紅,和某藝人分手后,靠賣慘攢了幾百萬。
別的才藝沒有,就是會經營人設。
林疏棠說了句很煞風景的話,“我怕我會忍不住罵。”
“哈。”季繁月笑得不行,“以你的格,嗯,還真會,上午出道,中午封殺,晚上道歉。”
啊,不對。
以姐妹的格,即便是封殺也不會道歉,主打的就是隨。
“唔,還有你的頭像怎麼回事,八百年不換的,怎麼換了這個?”
上午瞧著還是一孤月呢。
再仔細瞧瞧,好像頭啊。
關于沈肆的事,林疏棠不太想多說。
心里好像有某種阻力,阻止再繼續往深談。
好像自從沈肆出現后,不知不覺中,和季繁月的聊天容里都會有他的存在!
隨便敷衍了幾句,林疏棠就把電話給掛斷了,把孫筱冉的電話發過去。
過了半個小時后,不知道季繁月到底怎麼跟孫筱冉說的,書進來說,顧言卿臉不太好的走了。
林疏棠這才拎起包下班,直奔醫院去。
進了病房,的臉上就不自覺的揚起了笑容。
爺爺正在吃晚餐,知道要來,還特意讓保鏢買了最喜歡吃的糖醋排骨。
巍巍的拉著的手,心疼的看滿臉的疲憊之,嗔怪起來,“是不是工作太累了?早就讓你注意,你偏偏不聽,瞧瞧兩天沒見你,都瘦了。”
林疏棠搖搖頭,繃一天的神經在病房里全都卸掉了。
對老人家揚起一抹笑容,掉外套后,用筷子夾起糖醋排骨吃。
“沒事,我知道分寸,倒是爺爺今天的狀態看起來很不錯。”
林世雄慈的了的頭發,“那是看到了我乖孫啊。”又輕嘆一聲,“要不是爺爺不中用了,也不會讓你在玩的年紀擔起簡創的重任。”
林疏棠安他,“爺爺,您別這麼說。”
林世雄,“關琴雪的事我聽說了,好在你沒事,爺爺也就放心了。”目閃了閃,“不過我聽說你已經找好律師,準備把關琴雪送進監獄?”
林疏棠點頭,“關琴雪涉嫌非法持有毒品且欺騙他人吸毒,兩罪并罰,起碼能判三年。”
“疏棠啊,你還真要把關琴雪送進監獄?”
“為什麼不?”林疏棠做事之前并沒有告訴老爺子,就是怕他心過度再傷了。
“我聽您的話,允許他們母子三人住進林家,就是方便盯著他們的小作,我每天想辦法激怒關琴雪和宋詩蕊,就是在等他們出馬腳,上一次讓得逞,是我失手,這一次人贓并獲,爺爺,你放心,這監獄,蹲定了。”
“可這……”林世雄遲疑,“萬一得他們狗急跳墻了怎麼辦?
宋詩蕊和宋文翰那兩個小野種虎視眈眈的盯著你。
還有你那個父親,萬一他們被急了,要對你做點什麼……”
聞言,林疏棠著水杯的邊緣,懸在手中轉了轉,渾然不在意的模樣,“那就讓他們來。”
來一個,送進去一個。
魚不一定死,但網一定要破的稀爛。
林疏棠的格說一不二的,認定的事就是林世雄和在世的林瓊嵐都勸不的。
看執意如此,林世雄了,也不再多說什麼。
吃完飯后,林疏棠去找許醫生詢問爺爺恢復的況。
在離開后,躲在隔壁房間里的宋柏東,才滿臉霾的走進房間。
林世雄靠在枕頭上,用渾濁的目看他,“剛才你也聽到了,這次疏棠是鐵了心要把關琴雪送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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