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才落地,祁墨被這[喜歡]二字給敲得心頭猛然一震,搭在膝上的雙手背部青筋已不自覺地微微暴起。
關宴州垂首笑了兩下,覺像是發現新大陸般:“不會吧祁隊長?難道你一點也看不出來溫對你的嗎?”
祁墨再次轉臉看他,鋒利眼神中帶著幾冷意。
“不是你可以隨意拿來故作玩笑之人。”
關宴州子往后仰了下,雙手直擺,“不不不,你別誤會,我可不是拿溫開玩笑啊。只不過我才發現祁隊長你在這方面是不是有些太過遲鈍了?你是真沒發現還是假裝不知道,之前溫每次出來跟我約會,其實基本上是沖著你來的?”
說到這他又拿起酒杯抿了口,角是抹了然于的笑。
“大家都是男人,像這樣的孩應該沒幾個人男人不喜歡吧?你又在邊保護那麼多年,要說對沒一點覺我可是不信的。”
接著關宴州放下酒杯,重新拿著球桿走到剛才未打完的球桌前觀察了下。他慢慢俯手,對著原本就鎖定好的那顆黃球直接擊出,球干脆利落進了斜前方的口。
隨即關宴州抬額,手抵了下金眼鏡。上空吊燈發出的冷,將本來斯文干凈的臉襯得莫名顯得有些詭異。
他直起子走到剛才黃球落袋的位置,將球重新掏出拿在手上把玩了下,然后靠在球桌邊對著祁墨輕笑了聲。
“既然你們兩相悅,那祁隊長,你要不要考慮我們.......來做個易?”
坐在椅子上的祁墨姿拔如鐘,黑眸斜抬:“什麼意思?”
關宴州將手里的黃球緩緩朝他遞過去,“我就這麼跟你說吧,我想要的跟你想要的其實并不是一個東西,所以本質上咱倆并無利益上的沖突。”
*
祁墨盯著他手里那顆鮮的黃球半晌,當手腕上專業特定的手表傳來細微振時,他抬眼看了下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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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到他終于站起,步伐緩慢堅定走到關宴州面前將對方手里那顆黃球拿下,稍稍一側將其重新放到了球桌上。
“關先生,有些東西只能待在它本該待的位置。時間到了,我送您回家。”
關宴州眸短短頓了一兩秒很快恢復到往日的溫和,只是笑意未答眼底:“好,有勞。”
翌日,沁園。
昨晚顧溫跟爺爺提出準備去做換生的想法,但沒想到二老竟意外都是反對態度。僵持了會,還是打電話給了小叔。
所以顧珩和姜婉婉吃完早飯就從庭花園回到了這,現在幾個人圍坐在起居室的沙發上共同商討。
而事件當事人正摟著閨姜婉婉胳膊,撅著小皺眉默默聽長輩們的談話。
“我反正是不同意出去的!一年又不是一個月,萬一乖乖在那邊找了個外國男朋友,以后要是定居在國或者跟著去別的國家,那、那我可不了的!”袁清蓉態度很是堅決。
顧珩聽完母親的擔憂,深邃黑眸無聲瞥向兩個生那邊。顧溫到了小叔威嚴的眼神,心底很是張的小聲保證著。
“我、我不會在那找男朋友的啦......”說完又立馬往姜婉婉后了。
姜婉婉拍了拍摟著自己的手示意暫時別慌,又暗暗給對面老公使了個眼神。
顧珩接收到信息后,才了薄:“媽,溫已經人了,也有自己的人生需要去過,您也不能將一輩子拴在邊的。”
“怎麼不能了?”袁清蓉一聽這個,很快說出心早就有的打算:“大、大不了我幫找個上門孫婿,這樣溫不就可以一直留在家里,留在我跟你爸邊了?”
*
雖然顧溫都還沒想過結婚那麼遙遠的事,但還是忍不住想要反駁兩句,卻被旁邊閨眼疾手快的拉住了。
姜婉婉湊到耳邊,小聲低喃:“你現在可千萬別沖回,就這麼先聽著啊。”
此時旁邊一直沉默的顧遠山也終于發話了。
“溫還小,現在還說不到這些。不過對于當換生這事我也不同意,主要是離得太遠了,家里的大人都不在邊,萬一在外面到了什麼麻煩,我也不放心。”
“對對!”袁清蓉趁機趕附和,眼睛泛淚轉向孫。
“溫啊你爺爺年紀都大了,可真的不得一點刺激的。你乖乖的就留在我們邊好不好?你...你這一出去,想想一整年都見不到你,我真的......”
因為大兒子和兒媳出事后,顧溫自小就在袁清蓉邊長大,祖孫二人這麼多年就沒有長時間分開過,也幾乎是將余生全部心和力都放在了孫上。
如今顧溫突然要說出國一年,袁清蓉這哪能接得了。昨晚孫跟他們說了這事后,也幾乎整夜都沒有怎麼合眼。
看婆婆已經有些泣不聲,姜婉婉趕推了推顧溫,二人先后來到旁邊坐下。
“媽,您先別急,只是提出了個這個想法也還沒為事實,我們大家...先商量商量再說呢?”姜婉婉用手順著婆婆的背輕聲安。
雖然對于閨這個很是突然的決定也并不反對,但畢竟婆婆是將從小養到大的人,老人心里的那份牽掛跟自己是完全不一樣的。
顧溫見緒激,一時眼眶也忍不住紅了,“...我、我這不是還沒走麼......您、您別哭了好不好嘛~”
見此景,顧珩與父親對了下后沉聲開口:“婉婉,麻煩你先帶媽去臥室休息,溫留下。”
“婉婉你待著吧,我帶你媽回房。”顧遠山起后走到妻子跟前。
姜婉婉和顧溫扶起袁清蓉,二人都滿眼擔心著兩位仿佛一夕之間蒼老很多,互相攙扶的老人背影,心里都不是個滋味。
待人走后,閨二人坐回原位。
顧珩長疊靠著沙發,黑眸深深打量了眼侄。
“溫,你實話告訴小叔,你這麼突然想要去國外做換生,真實的目的究竟是為了進自己的專業水平,還是......為了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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