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夫人見為難,以為是長孫不解風讓表妹難堪了,尋思著不能把所有希都在團哥兒上,若他倆能,這最好,若是不,好歹有別的選擇。
于是老夫人拿出方才英親王妃送來的請帖:“三日后便是重了,英親王妃在攝山辦了賞登高宴,夢丫頭跟著去耍耍吧,散散心。”
自上次在別宮后,崔寄夢認識了一些新朋友,不再像從前那般一聽到要拋頭面就犯怵,便接過請帖。
謝家的幾個孩子除去在軍營中安了家般的謝泠嶼都去了。
崔寄夢和謝迎鳶、謝迎雪來到府門前時,謝泠舟已在馬車邊上候著了,謝迎雪先到馬車前,他手扶了一把。
謝迎鳶小聲同慨:“是我的錯覺麼,兄長最近變得有人味了,以前他哪是會等在車前攙扶的人?自打從別宮回來后,就變得周到妥帖,簡直跟了家一樣!”
是無心之說,可每一個字眼都準中了崔寄夢心虛,視線不敢往那邊飄去,故作自然笑了:“是嗎,我同大表兄接得,倒是未曾留意。”
到了馬車前,特地落后一步,想趁大表兄扶表姐上車時趁機溜進馬車。
但謝泠舟似乎察覺了的機,一手扶著堂妹,另一手趁旁人不曾留意時抓住的胳膊,不讓有逃掉的機會。
崔寄夢只得老老實實停下來,等著他攙扶完表姐來扶自己,全程都未抬頭,更不敢看他們相的手,偏生有人使壞,扶上車時手輕輕在手心掐了掐。
“啊呀……”崔寄夢正是張時,不防被他按住手心,口而出一聲輕呼。
馬車里的謝迎雪和謝迎鳶雙雙了過來,見謝泠舟晏然自若,眼波平靜。
謝迎鳶不當回事,且并未瞧出有何不對,謝迎雪以為是兄長沒扶好表姐或是手上力度不合宜,關切詢問:“表姐沒事吧,可是大哥哥弄痛你了?”
這一問,崔寄夢耳垂悄悄紅了:“是我擺不留神掛住了,不礙事。”
為了顯得兩個人關系清白,還給謝泠舟低頭致謝:“多謝大表兄相扶。”
謝泠舟收斂笑意,還是同以往一樣,淡淡道:“崔表妹客氣了。”
這二人太過客氣,謝迎鳶都看不過去了,笑道:“兄長和表妹就是太重禮了,都是自家人,日謝來謝去,多生分!”
說罷見一向不茍言笑的兄長笑了笑:“阿鳶此言在理,都是自家人。”
攝山一帶有寺廟,還有一大片楓林,山頂有亭臺可登高遠,亭子前有一大片空地可供宴飲。
山不算陡峭,謝泠舟和崔寄夢落在最后方,時常在疲累時扶一把。
幾人一路走走停停,從山腳下到了山上,山頂亭子前的高地上已參差錯落擺上了幾張幾案,放著重糕和花酒。
謝家四人剛面,從人群中倏地站起一位穿湘妃衫明艷人的,朝他們的方向招手。
眸明亮,捉住擺,興沖沖地小跑過來:“謝表兄!”
第49章 吃味
◎雙雙吃味(捉蟲)◎
招手的那一剎, 崔寄夢抬眼向謝泠舟,見他神里有些微詫異,還低頭看了一眼。
崔寄夢若無其事移開目。
謝迎鳶見怔忪, 以為是因為不認識那,挽過的手, 附耳:“那是英親王義清荷縣主, 前幾日才回京。”
英親王是陛下胞弟, 夫婦二人一直想要個兒, 可惜一直不能如愿, 后來收養了個義奉為掌上明珠,陛下屋及烏,封其為清荷縣主, 名義上的確也算大表兄的表妹。
“原是如此。”
崔寄夢微笑點頭,垂下眼,大表兄的表妹, 原來不止一個。
清荷縣主提著擺快步走了過來, 不管眾人在場, 徑直到謝泠舟跟前:“一年未見,表兄愈發俊朗了!”
往日謝泠舟是不會搭理清荷的, 但這次, 他看了崔寄夢一眼,正和謝迎鳶有說有笑, 竟是半點不悅也沒有。
就一點也不在乎?
他眉心凝起又松開, 淡聲同清荷問候:“清荷表妹, 別來無恙。”
清荷縣主見他一反常態, 以為他肯幫自己的忙了, 愈發討好, 圍著謝泠舟敘了好一會舊。
謝泠舟起先還算有耐心,后來見崔寄夢不為所地和別家的幾位姑娘一道往亭子里走了,清荷又實在太過聒噪,神淡下來,找了個借口走開了。
這邊崔寄夢隨謝迎鳶到了亭中,將外祖母的問候轉達給英親王妃。
是頭一回和英親王妃說話,言辭難免拘謹恭敬,見怯,王妃忙安:“好孩子,別見外啊!論輩分,我還得喚謝老夫人一聲姨母,況且我和你阿娘及你趙姨母年輕時都玩得很好,你若不介意,可我一聲姨母!”
提起趙夫人,英親王妃神僵了一瞬,那夜過后,趙夫人聲稱突發舊疾,帶著趙昭兒回青州趙國公一家的老宅休養去了,英親王妃越回想越覺不對勁,總覺得趙夫人好像是特地把引到那里去的,會不會以為和趙昭兒廝混的是謝泠舟?被利用的覺英親王妃心不悅。
斂下心神,暫且將這些事擱置一旁,拉過崔寄夢寒暄,有意提起和謝泠嶼因八字不合無法接著議親的事。
一聽此話,心悅謝泠嶼的年輕姑娘家們只覺峰回路轉,而憐惜佳人的世家公子們也躍躍試。年輕男無論各自機如何,都對崔寄夢格外熱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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