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有這封信就夠了。”崔寄夢怕給帶來麻煩,將信妥善收好,笑了笑:“阿辭你保全自己最要,不必費神替我打探,我這邊尚有謝家的親人可求助,待我問問大表兄可有辦法。”
只是還不知要如何說,既能瞞阿辭的蹤跡,又可以表明信的來歷。
阿辭笑著聽提起那位大表兄,言談間充滿信任和依賴。
也曾有過這種全然信任一個人的時候,很快猜出崔寄夢和那人的關系。
看一眼眼前怯謹慎的,想起謝家大郎君那張生人勿進的臉,又記起崔寄夢一早是和謝家二郎有婚約。
阿辭不低喃道:“那家伙竟然也會做出這等事,簡直不可思議。”
崔寄夢訝道:“哥哥在說什麼?”
阿辭淡道:“沒什麼。”
雖如此說,崔寄夢還是看到阿辭抿的角憋著笑,眼底亦有一懷念。
因知道阿辭不便久留,崔寄夢怕給招來麻煩,起要告辭。
守在樓下的采月匆匆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
“小姐,不好了!大公子來了!”
第章 妒意
◎我會收斂收斂妒意(捉蟲)◎
崔寄夢面刷地一下白了, 急得蹭一下站起在原地打轉,聲音發。
“表兄怎會知道我在這里?若讓他看到我又瞞著他見別的男子,可真要被關起來了……”
大表兄還沒來, 尚能挽救,崔寄夢很快鎮定下來, 拉著阿辭到窗前:“哥哥你快跳窗跑吧, 我表兄他只是吃味, 不會把我怎麼著的!”
阿辭多猜到他們只是人之間的拈酸吃醋, 且當下不知道謝家公子的立場, 也的確不便現。
忍著笑,了腦袋:“你好生保重,不必惦記我, 有機會我找你。”
輕靈的影從窗前躍下,如云雀沒深林,很快消失在巷子里。
謝泠舟進門時, 見崔寄夢捧著早已涼的茶杯在暖手, 著窗外兀自走神, 仿佛在此枯坐了許久。
若不是瞧見微紅的耳尖,他倒真會被騙到了, 謝泠舟角輕揚, 一想到如此是為了護著旁人,又了下來。
崔寄夢仿佛沒看到他來了, 依舊著窗外, 兀自慨:"采月, 表兄先前說京里冬日會下雪, 可這都十一月了, 怎還未下呢, 飛雁說今日有雪我才出來,可和雪都沒個影……"
眼前出一只好看的手,輕輕敲了敲桌案,青年語氣微冷:“是麼?想不到大公子那樣的冰垛子也會扯謊騙人。”
“扯謊”二字得崔寄夢心虛,紅著臉起:“表兄怎麼是您,飛雁呢?”
謝泠舟似笑非笑看著,卻不說話,直看得目飄忽,才耐人尋味道:“我并未看到什麼飛雁,想來是從窗口飛出去了吧。”
那是崔寄夢編出來的,和王飛雁的關系還好未到私下約見的地步,表兄似乎也看出來了,又不能阿辭的行蹤,只好裝傻,用了和上次一樣的法子。
站起,雙手探謝泠舟白狐裘,環住他腰肢,人也就勢鉆了進去,將自己和他一道裹在狐裘下,忍著輕嗔道:“好冷啊。”
這一幕采月看呆了,掩上門退了出去,小姐為了袒護阿辭公子,人計都用上了!一時不知該同大公子,還是佩服小姐。
雅間,謝泠舟垂眼看著主懷中、面頰通紅的人。
如今變得很會哄人,然而想起那聲親昵的“哥哥”,他不由想——
在那義兄跟前,也是如此?
謝泠舟不聲,將人懷里,溫聲道:“先前那位疑似你義兄的人有了下落,似是來京了。”
大表兄查到了阿辭的下落?崔寄夢倏地抬頭:“什麼?”
謝泠舟一把將的腦袋按在前,不讓瞧見他眼底的妒意,語氣依舊平淡:“嗯,你可想見見他?”
崔寄夢被他著腦袋無法抬頭,聲音悶悶的:“表兄是如何查到的?我義兄可是犯了什麼事,……”
還未說完,就被謝泠舟扶著腦后,迫使將臉抬起,看著雙眼:“你對那位義兄,實在關心得太過了。”
崔寄夢也倏然意識到了,表兄不知阿辭是子,對越是關心,越會給阿辭招致麻煩,還會讓表兄心里難。
解釋道:“我們只是兄妹,祖母當年也囑咐我們兄妹兩相互扶持,如今義兄有難,我怎能坐視不理?”
謝泠舟下那與占有相伴而生的妒意,安道:“既是你娘家人,我怎會對他不利,只是我很好奇,你這義兄究竟是怎樣的人?讓你如此信任。”
崔寄夢被這句“娘家人”說得紅了臉,埋下頭,想了個不易招來他不滿的說法:“義兄,是個大好人。”
上方的人態度不明“嗯”了一聲:“是三殿下授意我追查此人,眼下殿下不在京里,我尚能幫著掩護,待幾日后他回京了,只怕不好待。”
崔寄夢很快咬鉤了,抱住救命稻草般將他摟得更:“表兄定有法子的。”
謝泠舟幽幽道:“表妹抬舉我了。”
從八月到十一月,相數月,崔寄夢大概將謝泠舟脾了個大概。
他如此說,是在考驗的誠意。
搬出他方才的措辭,含著哄道:“郎君,我就這麼一個娘家人,你可得幫我在三殿下跟前周旋周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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