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兄什麼時候來的?還幫洗了半天!只覺得腦袋一昏,雙手環,到水里,只一個頭,戒備地看著他。
謝泠舟屈膝半蹲在浴池邊,手里拿著布巾,并不往別看,只是笑著被熏得霧蒙蒙的兩眼。
崔寄夢往下了,直到水將將近下:“你這……登徒子!”
謝泠舟不為所,像談論旁人一樣問:“大表兄魯,弄疼你了?”
崔寄夢的臉被熱氣熏得更紅了,是想歪了,還是他有意誤導,總之是無法好生說話,一不做二不休,想著干脆整個人到水里躲起來。
謝泠舟搶先一步手,扶住肩膀,制止了的作:“別來。”
他說罷,彎下子,低頭吻了下去,勾得不來氣,才松開,起往外走:“冬日里別泡太久,會著涼。”
崔寄夢哪還有泡澡的心思,盯著他,直到他走遠后才悄悄從浴池里爬上來,飛快扯過放在架子上的布巾,胡了一把,穿上寢,走到門邊,見他背著站在窗前看風景,趁他不備溜回榻上,將紗幔重重拉上。
腳步聲慢慢靠近,也許是在陌生的地界,竟覺得張。
謝泠舟掀開紗幔時,正用被子裹著自己往床角,一頭烏發用簪子梳起,出細長的頸,有幾縷慵懶地垂了下來,噠噠地粘在脖子上,像被暴雨摧殘后的海l棠花。
這讓他想起那些夢里,額上香汗淋漓,鬢角總粘著發。
雖在現實里也有過云雨,但因為顧及別的,一直都很克制,他險些忘了,他們在夢里是多麼放縱。
崔寄夢見他眼神越來越暗,神逐漸和夢里的他重疊,上不由發,了錦被:“表兄,殿下贈了我一把琴,我還未和表兄討教過琴藝呢。”
謝泠舟捕捉到了聲音里的張,將眼底那些不大君子的愫下,聲音清潤:“榮幸之至。”
他走到琴桌前坐下,崔寄夢迅速將頭發松開,重新盤起來,再在寢外披上一件外衫,這才慢吞吞鉆了出來。
要在邊上落座,卻被他扯到懷中摟住:“這樣暖和一些。”
將人攬在懷里后,謝泠舟倒是沒有進一步的打算,手過琴弦:“表妹除了廣陵散,還會哪些曲子?”
崔寄夢聽聞他琴藝了得,不敢在關公面前舞大刀:“只會幾首散曲。”
后人在潔的頸上輕輕一:“那我教你奏《求凰》可好?”
夜已深,采月和蘭香守在二樓廊前,忽聞里頭傳來悠揚琴聲,琴聲如水流淌,如怨如慕,如泣如訴,細膩婉轉。
正在此時,琴聲忽然斷了。
從里頭發出一個急促婉轉的驚呼。
婉轉的一聲,人臉熱。
曲子很快接了上來,采月蘭香聽得如癡如醉,并未往別想。
后來琴聲一會純,一會稍顯稚,顯然是兩個人在彈奏,蘭香悄聲道:“公子這應當是在教姑娘學琴吧。”
幾遍過后,學琴的人漸佳境,然而奏到一半,琴聲忽然變得紊,時輕時重,好像彈琴的人心不在焉。
琴音越來越雜,采月忍不住痛苦地捂住耳朵:“不該啊,我不懂琴,但從前小姐彈琴可好聽了。”
忽然,又是一聲的驚呼。
子聲哀求:“別這樣……好麼?”
采月和蘭香頓時明白了,對視一眼,悄悄退到樓下。
室燃著香,霧氣從香爐里氤氳飄出,崔寄夢的目也變得輕煙一般飄忽,被重重了下,“專心些。”
像一只頭尾被釘的魚,扭著設法逃,目掠過桌上錦盒,靈機一:“我、我忽然想起來,殿下讓我給你一個盒子,興許是要的東西。”
謝泠舟放過,探的手收回,抓在前面的另一只手亦松了開,拿過桌上的盒子打開,手卻頓住了。
崔寄夢迷蒙的目逐漸清明,了過去,是幾片薄如蟬翼,長條狀的東西。
“這是什麼?”不明白,扭過頭去看他,卻發現他耳發紅,可崔寄夢還是沒懂,好奇心驅使手想拈起細瞧,盒子卻被吧嗒一下合上。
謝泠舟又是初見時那副紅塵不侵的模樣,淡道:“沒什麼,尋常件罷了。”
習慣使然,他一正經起來,崔寄夢反倒多想,約覺得這定然不是正經件,忙故作自然從他懷中出來:“我有些乏了,天不早了,表兄快些回府吧。”
謝泠舟頓了頓:“好。”
他走出園子時,守在外頭的云鷹怔住了,公子來時不是說要在這里過夜麼?怎的又回去了,直到經過燈下時,發覺謝泠舟面雖一如既往的冷,但耳通紅。
原是被表姑娘調戲了!
當夜,崔寄夢躺在長公主府的榻上,輾轉反側,直到很晚才睡著。
迷糊間,手上似乎多了一片薄薄的東西,睜眼一看,發覺自己坐在大表兄懷里,與他面對著面。
而手中,是那錦盒里的東西。
崔寄夢將其套在拇指上,實在太大了,像小孩子穿大人的裳,瞧著這形狀像羅,便要往腳上套。
謝泠舟無奈:“不是這麼用的。”
崔寄夢不解:“那如何用?”
他蠱道:“想知道?”
隨后,崔寄夢知道了那薄如蟬翼的件是用在哪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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