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兒玉兒打了水給洗漱,坐在浴桶中,裴宜的子還在不住的抖著。
似乎回了些神,擡起手想要自己的額頭,卻被玉兒按住了。
“姑娘莫,等待會太醫院正看過再說。”
裴宜吸吸鼻子嗚咽道:“我是不是毀容了。”
玉兒細細端詳著傷口,認真道:“姑娘信我,我從不撒謊,姑娘這傷口定能醫好,否則太醫院正就告老還鄉算了!”
屋外太醫院正聽見這話,看著一臉嚴肅的姜都知,了汗。
沐浴之後,太醫院正細細看過傷口,扭頭向姜都知說道:“好在發簪不是利,施暴之人想來是用力了幾次,姑娘額頭上的傷口不大,深度也適中,不過就是難在有墨浸,所以可能會留下傷疤。”
聞言還沒等裴宜說話,玉兒上前焦急道:“子面最是重要,怎可留下傷痕,院正可要小心說話!”
太醫院正訕笑兩聲繼續道:“我還沒說完,太醫院有藥水,只要姑娘耐得住疼,一日兩次的藥水清洗傷口,洗上五天,墨便可去除,之後再輔以祛疤的藥膏,便可讓皮完全恢複。”
姜都知趕說道:“那煩請太醫院正掛心了。”
太醫院正便起邊說道:“無妨無妨,我這就去給姑娘取藥,只是切記,在墨祛除之前,傷口斷不可以完全愈合,我就不給姑娘包紮了,還姑娘睡覺時小心些,不要抓撓到。”
太醫院正說完就走了,裴宜聽完也是放心不。
一陣嘈雜之後,東宮裏靜了下來,忽然問道:“太子呢?”
金兒玉兒對視一眼,金兒上前道:“殿下在坤寧殿置魏王兒們呢,估計晚些才會回來。”
裴宜點點頭,翻了個,靜靜盯著床裏,不睡覺,也不說話。
見這樣,金兒玉兒十分擔心,但也不知道如何安,只能留下一盞燭火照亮,然後退到外面去了。
裴宜晚上什麽都沒吃,過了亥時,太子才回了東宮,他原本應該是直接回正殿的,但是著還亮著微弱燭火的配殿……
趙恂在院中停下了腳步,靜靜站著,不知心裏在想些什麽。
過了約有一刻鐘的功夫,他邁開步伐,徑直向著配殿去了。
姜都知見狀趕攔著道:“殿下三思,朝中……”
太子冷聲道:“我已有決斷,不必再說了。”
姜都知知道自己攔不住,于是低聲道:“那還請陛下讓我先去走配殿宮。”
過了片刻,金兒和玉兒一臉懵的站在院中,眼睜睜看著太子殿下進去配殿。
姜都知把此時院當值的所有宮侍都到一起,神兇悍道:“從今兒起,東宮發生的一切都不許外傳,但凡我在外面聽見什麽風言風語,你們的舌頭就都別想要了!”
金兒玉兒跟著一起點頭稱是,隨後著配殿中不太和諧的高大影,陷了沉思。
裴宜并沒有睡著。
太子進屋的聲音是聽到了的,但一時間想不到自己該如何面對趙恂,于是只能鴕鳥似的閉上了眼睛。
悉的清冽聲音湧鼻腔,額側的碎發被一只稍顯冰冷的手指撥開。
額頭上的傷口暴在燈下,讓有些忐忑。
“昨日在書房……我知道你需要什麽。”
太子的聲音從床側傳來,裴宜的心跳的幾乎要飛出來了。
趙恂聲道:“秧秧帶來的麻煩,我甘之如飴。秧秧以後有我護著,在沒人能欺負你。”
裴宜紅著眼眶睜開眼睛,驟然對上一雙神的眼眸。
作者有話說:
今天是雙章合一的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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