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樓茵茵出生后,秦氏還沒有回過娘家,樓梟親自將母子兩人送去了尚書府,因公務繁忙,沒等用飯就離開了。
秦遠征還沒有回府,大舅舅和小舅舅也不在家,只有秦老夫人和兩個舅母。
大舅母出書香門第,知書達理,溫婉端莊,一看就是大家閨秀。
小舅母的父親是小舅舅秦闊的副將,因此小舅母也出將門,子要比大舅母活絡很多。
兩人都是第一次見樓茵茵,而茵茵又是家里小輩唯一的孩子,兩個舅母自然也是喜歡得不得了,拿出了一堆見面禮。
【娘親啊,你以后可要常帶我回來!我可太喜歡外祖母和舅母們了!】
秦氏失笑,知道兒哪里是喜歡人,分明更喜歡的是這些貴重的見面禮。
“當初你嫁給樓梟我就不同意,你非要嫁!你爹也由著你的子。”秦老婦人突然舊事重提。
秦氏怔了一下,邊還有兩個嫂嫂,有點不好意思道:“娘,你提當年的事做什麼啊?”
【有八卦?外祖母快說,我要聽!】
秦氏:……
八卦是沒有的,秦老婦人之所以提當年的事,是驚訝樓梟對兒態度的轉變。
“這還是他第一次送你回娘家吧?這麼多年,他踏進咱們家門的次數都屈指可數。”秦老夫人一想到這些就覺得兒委屈,不過話題一轉,又道:“但娘這次看著他,似乎變了不,看你的眼神比新婚時還專注深。”
秦氏被母親說的有點不好意思,趕搖頭:“侯爺就那冷冰冰的子,是您看錯了。”
“不會的,我也看見了。”秦氏的大嫂孟書羽笑道,“人家都是結婚幾年,夫妻越發冷淡,你們倒是反著來,越發好了呢!”
被大嫂打趣,秦氏更不好意思了,但赧中又有幾分喜悅。
樓梟對的態度,自己又怎麼會覺不出來?
明明急著宮,卻堅持要親自送自己和茵茵過來。放在以前,秦氏簡直不敢想。
從前的樓梟,對并非不好,只是不。
這十幾年的婚姻,秦氏幾乎快要放棄““這兩個字了,想著能相敬如賓也好。
但自從茵茵出生,一切都變了。
才不過兩個月時間,秦氏卻會到了缺席了十幾年的。
【我娘親又又善良,毫無缺點!以前忽視娘親是渣爹眼睛瞎!】
秦氏心里頓時暖烘烘的,兒是不是大晟的福星不知道,但一定是自己的福星!
幾個人說了會話,就有丫鬟帶著一個男孩走了進來。
這男孩看起來和樓恒差不多大,是樓茵茵大舅舅的小兒子,樓茵茵的小表哥。
“錦兒,快來姑姑!”大嫂對兒子招收。
然而秦若錦只是毫無表地站在那里,沉默地一聲不吭。
孟書羽嘆了口氣,苦笑道:“讓妹妹見笑了。”
秦氏當然知道秦若錦的況,小侄子并非冷漠沒禮貌,而是從出生到現在,除了偶爾發出的“爹、娘”,再沒開口說過一句話。
秦老婦人人把秦若錦帶來自己邊坐下,笑著介紹樓茵茵:“這是你茵茵表妹,可嗎?”
【小表哥好帥啊!和大舅舅一樣帥!】
樓茵茵是個狗,對這個沉默卻好看的小哥哥有好。
一直沒什麼表的秦若錦突然側有看了樓茵茵一眼,在大家驚詫的目中,抬起手小心地了樓茵茵乎乎的小手。
要知道,他平時對什麼都沒有興趣,沒有反應,更不會主去陌生人。
孟書羽又驚又喜,趕問他:“錦兒,喜歡妹妹嗎?”
秦若錦遲疑地點點頭,開口道:“妹……妹……”
“錦兒開口說話了!”孟書羽捂住,眼眶倏地紅了。
要知道,這簡單的兩個字,對他們一家來說就是莫大的驚喜。
秦老婦人也很激,小聲問:“那錦兒要不要抱一抱小妹妹?”
秦氏也鼓勵地看著他,“小妹妹很輕的,錦兒試一試?”
秦若錦猶豫著出手,穩穩地接過樓茵茵。
【哎,小表哥只是小時候被嚇到了,他八字太輕,總會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東西。因為年紀太小,分不清是人還是什麼,被嚇得多了,就不開口說話了。】
樓茵茵有點心疼這個帥氣的年。畢竟安安靜靜又出奇漂亮的男孩子,誰能不呢!
比樓恒那個不靠譜的好多了!
秦氏聽聞兒的心聲,便裝作不經意道:“我聽聞護國寺的慧遠大師寫的符咒特別靈驗,不如哪天去給錦兒和茵茵一起求個平安符。”
帶著平安符,或許可以驅散錦兒邊不干凈的東西。
【嘁!那老禿驢的符咒還不都是我寫的!再說了,論鎮魂我的胎可是比符咒厲害多了!】
秦氏驚訝,自己兒這麼小居然會畫符?不過想想發生在兒上的這些事,似乎會畫符也變得平常了。
提起慧元,秦老夫人突然想起了什麼,驕傲道:“咱們茵茵,還是慧遠大師親口承認小福星呢!”
那日在大典上,樓茵茵上發出的那道金,阻止了傀儡傷人,大家可是都看見了。
秦氏還愁怎麼把茵茵的胎剪下來一縷讓錦兒佩戴,被母親這麼一說,便就勢道:“慧元大師說茵茵的比平安符還厲害呢,不如我剪下一縷頭發,用紅布包了,讓錦兒帶著?”
【老禿驢居然還知道我頭發有這作用?虧他沒把攥錢的主意打到我頭上來,否則本寶寶離禿就不遠了!】
孟書羽趕點頭,“錦兒和茵茵投緣,茵茵一定可以保護錦兒的!”
于是秦氏剪了縷樓茵茵的胎包好,遞給了秦若錦。
秦若錦接過戴到了脖子上,又小心翼翼地塞進服里。
晚飯后,秦遠征才回府,見到秦氏和樓茵茵,重重地嘆了口氣。
秦老夫人不明所以,皺眉瞪他:“兒和茵茵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這一副苦瓜相給誰看?”
秦氏卻猜到了父親為何嘆氣,心下也染上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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