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芷仿佛被人掐住了脖頸,哭腔瞬間止住了。
“看來今天不適合出門,李小姐,要不咱還是換個地方吧,這個婚紗店也太晦氣了。”
寧知意聲音涼涼的。
溫芷聽到的聲音后抬頭看過去:“寧知意,你這話什麼意思?侮辱這個品牌嗎?”
寧知意冷冷看著:“聽說蘇蘇出事的時候你也在西班牙,你最好祈禱蘇蘇的事和你沒關系,否則看我怎麼收拾。”
李小姐本來讓寧知意過來陪選婚紗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現在聽到這話,耳朵瞬間立了起來。
仿佛想要聽他們之間的八卦。
“蘇扶的事和我又有什麼關系?死了一個人就在我面前發瘋?寧知意你是不是有病!?”
控制不住自己的語氣,說話特別的嚴厲。
本來就心虛。
很久之前想除掉溫芊芊,最終還是沒有下死手。
后來想除掉蘇扶,把人推進離岸流之后,心中翻涌著的滿是愧疚。
但說實話并不后悔,蘇扶被推進去純屬活該。
誰讓都已經要離婚了,還在糾纏薄夜。
而且薄夜已經漸漸對上心了。
如果不把蘇扶除掉,指不定的這些謀劃全都打水漂。
薄夜不想他們兩個因為蘇扶的事吵架:“要發瘋滾出去發瘋,不要在這里扯蘇扶的事。”
他語氣冷漠,似乎十分排斥蘇扶的這個話題。
寧知意出一個嘲諷的笑,帶著李小姐扭頭離開。
離開之前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溫芷。
“趕選一套婚紗,我下午還有工作要忙。”
他冷著臉開口。
本來還想繼續鬧騰的溫芷,現在也沒那個膽子了。
薄夜的心看起來極差,繼續鬧騰下去就真過火了。
曾經見過薄夜發怒,那模樣看著就害怕,雖然過去那麼多年了,但一旦回想起薄夜翻臉,還是止不住的打寒。
兩個人匆匆將婚紗定下來。
薄夜直接離開去了公司并沒有陪同溫芷繼續挑選珠寶。
沒有什麼挑選的必要,本來結這個婚,也不過是為了負責而已。
薄夜坐在辦公桌前,手里拿著一個紅本本在看。
這是他和蘇扶的離婚證。
薄夜拉開了左手邊的屜,把里面的結婚證翻出來,兩張擺在一起。
臉格外的冷漠,他將結婚證翻開。
看著兩個人的結婚照,微微有些愣神。
骨節分明的手著結婚照上蘇扶的臉。
說實話,他也沒想過會和蘇扶居然能夠走到這個地步。
“大哥,你這是干什麼?”
薄顯匆匆的闖了進來,臉特別的差。
看著薄夜的目帶著不解:“你為什麼要和溫芷結婚?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溫家的況。”
看到一臉焦急的薄顯,薄夜張了張口,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而且蘇蘇才死了沒幾天,你就迫不及待要去新人,大哥,你的心怎麼那麼狠?要是蘇蘇知道你這麼做,估計得恨死你!”
他最近這段時間也特別的忙,一直沒工夫關注家里的事。
好不容易將手頭上的事理完后,就接到了一個接一個的噩耗。
先是蘇扶被卷進離岸流生死未卜,然后又是薄夜宣布要娶溫芷。
“這是我的事,你沒必要管。”
薄夜垂下了眼眸,語氣帶著一莫名。
“我不要管?你以為我他媽想管你的這些破事啊,蘇蘇尸骨未寒,你他媽就開始歡天喜地的迎接新老婆,你有沒有良心了?再怎麼說你們也同床共枕了那麼多年,哪怕養一條狗都能養出了吧!”
他看到了薄夜擺在桌上的那兩張證件。
冷笑著上前一步,將薄夜桌上的東西掃在地上:“你他媽居然還有臉看結婚證!”
“薄顯,你冷靜一點。”
薄夜看著滿屋子的狼藉,冷冷的抬起眼眸。
他那雙狹長的眼眸中帶著一說不出來的寒意。
“我再問你一次,你真的決定要娶溫芷了是嗎!?”
薄顯控制不住自己的緒。
他和蘇扶認識了那麼長時間,并且兩個人關系極好。
現在薄夜做的這些事,真的讓他覺得惡心。
“是。”
一個輕飄飄的是字,讓薄顯的臉愈發的黑了。
他滿臉失的看了薄夜一眼,隨后扭頭離開。
辦公室又重新恢復了寂靜。
薄夜從位置上走出來,就那兩張紅本本,重新撿起來放到桌上。
看著結婚證上蘇扶有些的臉,控制不住自己喃喃開口:“你會不會像他說的那樣恨我?蘇蘇。”
“你要恨我那就恨吧,總之比無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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