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小生,去哪兒都要手牽手。
他覺得哪里怪怪的,但不想讓人覺得自己稚,于是生地扯開話題:“嗐,你是不知道,我今天下午有多慘!”
“在我爸的助紂為下,宋茉莉那小姑娘居然進了我的辦公室,好在還算懂事,沒有太吵鬧,不然我真是要不了了……”
“你看吧,幸虧我有先見之明,不然我一推開家門,發現就坐在客廳里那可怎麼辦,我這晚上還能不能睡覺了。”
“那姑娘看上去膽子大得很,萬一半夜跑我房間,第二天早上醒過來,怕是要被我爸押著去民政局……嘖,那畫面,簡直是恐怖片!”
男人顯然是當笑話在講,可冉卻有點笑不出來。
事實上,自從宋茉莉表明份的那刻起,就約有了一種預。
假如有一天,茍子鑫不得不結婚,那大概率也是因為孝順。
所以,努力了這麼久,或許,都不如人家的一個約定。
越想,緒越低落。
偏偏還要竭力控制著,不被對面那個人看出異樣。
食不知味的吃完,收拾起碗筷,道:“你去洗漱吧。”
“啊?這麼早?”茍一臉茫然,“這會兒才八點多,其實我打算看會兒卷宗再……”
“先去洗。”不容置喙的三個字。
雖然覺得冉的語氣有些不對勁,但畢竟“寄人籬下”,茍子鑫還是乖乖照辦了。
刷過牙,洗了澡,穿上睡出來,客廳里已經沒了人影。
正疑著,半開的臥室門傳出清冷的嗓音。
“進來。”
其實他今天沒想怎麼樣的。
一來,剛辦過事不久,以他對冉的了解,一周最多兩次。
二來,最近工作方面也的確繁忙,即使,心思也因此削減了不。
不過,送到邊,哪有不吃的道理呢?
茍勾起角,興沖沖地推開房門。
屋子里有些昏暗,床邊坐著道窈窕的影。
皮質小馬甲,同款材質的環扣束在骨亭勻的大上,勒出一道淺淺的痕跡。
纖細的小包裹在皮靴里,腳尖一點一點,微微晃著。
像是隔空踩在他的口上。
茍子鑫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
怎麼突然……玩兒這麼大?
明天,不是還要上班嗎?
但在這種時候,他一向是沒多理智可言的,當即抬走了過去。
卻在距離半米遠的地方,被一道甩過來的影子,嚇了一跳。
啪!
皮質的穗子打在地板上,發出一聲脆響。
看清楚是什麼之后,他挑起了眉。
“確定要這樣嗎,冉冉?”桃花眼,暗浮。
冉揚起下,優的脖頸白皙又修長,但此時此刻配上這裝扮,不再像清純的公主,而像是黑暗王。
低笑了聲,毫不掩飾口吻中的挑釁:“不敢玩,還是玩不起?”
無論哪個選項,都指向一條。
不行。
普通男人都無法接這種污蔑,更何況茍。
他欣然收下挑戰:“如你所愿。”
當然,話是這麼說,理智多還是存在的。
折騰到十一點,茍子鑫主按下停止鍵,抱起對方打算去浴室稍作清理,然后休息。
誰知剛打開花灑,一條勾住了他的腰。
“你不行了?”冉淡聲道。
“……”
很好,不知死活。
凌晨兩點,他翻下床,倒了杯溫水遞給躺著的人。
“需要我喂你嗎?”
對方沒吱聲,凌的長發遮住半邊臉,約出嫣紅的眼尾和微張的紅。
顯然是累壞了。
他嘆了口氣,將人扶起,靠在自己膛上,慢慢地喂水。
“說實在的,這待遇,你可是第一個到的。”茍子鑫半開玩笑地說道。
倒是真話。
畢竟他沒有什麼特殊癖好,也不會有故意拉長時間來證明自己的想法。
他一直很注重另一方的。
在盡可能的范圍,溫,,做到共贏的局面。
所以,從來不會出現這種,連喝水力氣都沒有的況。
“睡吧。”他輕地讓人躺下,自己也去倒了杯水喝下。
放下茶杯,正關掉小燈,突然,無骨的,攀上了他的后背。
“茍子鑫……”
清冷的嗓音因為無力而顯得弱,這麼喚著他的名字,有一種黏黏糊糊的意味,又像是蜘蛛,將他全纏繞了起來。
他簡直懷疑自己今晚進了聊齋頻道。
捉住那只不斷往下的手,很膩,差點沒抓得住。
茍子鑫深吸口氣,終于道出心中疑:“冉,你……怎麼了?”
耳畔的呼吸聲微微一頓,隨即笑了:“沒關系的,你可以拒絕,我能理解。”
“……”
悉的氣息再次覆下來的時候,冉瞇著眼著斑駁的天花板,捫心自問。
怎麼了?
大抵是,到了危機,迫切地想要證明什麼吧。
證明的結果,就是第二天一早,生鐘準時醒。
眼睛是睜開了,卻不想。
冉覺得,渾的骨骼像是被重組過一樣,比第一次的時候還要難。
但無論如何,今天這個班,還是要去的。
否則,一整晚的驕傲,就會變一場奇怪的逞強。
邊人還在睡中,顯然也不是鐵打的。
又瞇了一小會兒,撐著去了外面的衛生間。
幸好天氣不算熱,有半高領的加圍巾遮掩著,旁人只會覺得今天臉不大好,不會聯想到其他。
“不舒服就多休息,今天的外出我帶小蔣去吧。”
冉沒撐,謝了盧主任的好意,但也沒閑著,把同事們不寫的報告單給接手了過來。
一個早上過去,基本上窩在墊了墊的座椅上,沒怎麼彈。
中午去食堂吃了點東西,終于恢復了點力。
至,能以正常的速度走了。
期間,茍子鑫沒發來任何問的消息。
對此,冉倒沒覺得失。
他們之間,本來就應該只在周末的晚上才有聯系,現在這樣,已經是意外中的意外了。
慢吞吞地回到辦公室,點頭跟另外兩位同事打過招呼,剛準備回自己位子上趴著睡會兒,一道踉蹌且急促地腳步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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