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姜沒事了,溫月的心就踏實了,也能睡個好覺。
這天,傅西竹忙著手頭案子,果然沒有回來。
溫月躺在大床上,懷里抱著傅西竹睡過的枕頭,總覺得枕頭上還留著他的氣息,聞著讓人覺得安心。思來想去,溫月找手機給傅西竹發信息。
手上的紗布,下午重新敷了藥,傷口依然斑駁。
看著嚇人。
但是好在一點點的恢復中。
溫月用裹著紗布的手,小心翼翼的劃開手機屏幕,一個字一個字的打出來,給傅西竹發幾條信息過去。
——【親的傅先生,記得你現在還是個康復中的病人,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的。案子再急再重要,都不許狠狠勞累!我要個健康的老公。】
——【雖然我知道你上答應,可一定會奉違,我擔心你。】
——【老公,你要是養不好,我就始終棄。】
——【每天都想你千萬遍,來自你的月月寶貝叮囑。】
消息全都發送出去,溫月并沒有收到傅西竹的回復。
他估計在忙。
溫月怕想多了事會失眠,控制著大腦不去想七想八的,數著星星。
慢慢的就睡著了。
等到大半夜,傅西竹從外面回來,忙完手頭的工作才時間看手機,才注意到溫月幾個小時之前發來的消息。
好幾條。
傅西竹口的不行,先去倒杯水,而后查看手機。
溫月發來的消息,他每一條都逐字的看完,一個字沒下。
全部看完,傅西竹心尖,角不自覺地微勾了下,修長的手指著鍵盤,忽然停頓住。
想到這麼晚,溫月已經睡了。
他若這個時候發過去,手機滴滴一響,會打擾到溫月消息。
可傅西竹看到了,又不想裝作沒看到,或者看到了自己假裝沒看到并不回復。
遲疑兩秒,他還是選擇回復。
免得小丫頭第二天早上醒了,生悶氣。
【收到,以上已閱。】
【寶寶晚安,好夢。最近忙,勿念,乖乖的把手養好,等老公回家給你做好吃的。】
傅西竹等了好久,沒見回復,放心了。
沒把吵醒就好。
喝杯養神補茶,傅西竹又開始投加班加點的工作中。
雖然苗淼第一時間排除了唐驍的嫌疑,可傅西竹憑著這麼多年警察的直覺和經驗,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尤其是這個唐驍的人。
他說不出來,但就是古怪的覺。
覺得,這個唐驍,有問題。
陳暖的失蹤,一定跟這個人有關系。
但懷疑沒有用,需要證據,就像傅西竹懷疑黎向敏和黎忱,跟十幾年前的一樁懸案有關一樣,都沒有證據。
只是初步懷疑。
…………
溫月第二天醒來看到傅西竹回復的消息。
看到寶寶兩個字,笑起來。
再看時間,是凌晨發的。
斷定傅西竹百分百熬夜了。
溫月心里不是滋味,知道傅西竹在忙著陳暖失蹤的事,對于陳暖,只是唏噓,希警方能最快的找到,也希平安無事。
別的,溫月真的沒有。
跟陳暖不是朋友,甚至可以說是敵。
真的沒法共。
溫月披頭散發的坐起來,放空了好一會兒,編輯一條消息過去。
【傅警早啊,早安老公。】
以為傅西竹不會這麼快回復的,但意料之外,手機進來一條信息。
來自傅西竹——
【老婆早安。】
溫月捧著手機笑了,然后迅速打過去電話,巧的是打過去對方的手機占線,只好掛了。
掛不到三秒鐘,傅西竹的電話打進來。
不等傅西竹先開口說話。
電話一接通,溫月沒忍住,上來質問,“傅警,你昨晚是不是一夜沒休息?”
傅西竹嗓音一貫平靜,聽著沒什麼不對勁,“誰說的,難不你昨晚沒睡覺,跑來專盯著我了不?”
“你別打岔,我說真的。”
傅西竹擰水杯的聲音,“休息了。”
休息是休息了,就是睡得時間不長,忙完躺在辦公椅上打了個盹。
也算睡了。
傅西竹沒再這個話題上多停留,嗓音低低沉沉的,刻意低了嗓音說話,“寶寶,昨晚睡的好不好?我好像夢見你了。”
溫月聽到傅西竹的聲音就心,更別說,他還故意用聲音蠱。
傅警是真的太會利用自己的優勢,拿了。
溫月:“我還是習慣你抱著我睡,可以不用開燈的。”
意思是,他不在,晚上不敢關燈睡覺。
不然房間黑暗,容易做噩夢。
傅西竹沉默一瞬,他忽然想到張鳴辦公桌上的警察玩偶掛件,又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這樣吧,我給你寄一份禮,很有安全的,老婆記得查收一下。”
溫月頓時想到傅西竹寄給宋宴的一屋子刑法書,頭皮發麻。
“你不會是要送我書吧?我才不要。”
傅西竹輕哂一聲,就知道想哪兒去了,“我吃飽了撐的沒事送你書干什麼,你不是夜里害怕,要不這樣也行,我留一套警服在家里,你夜里就當我抱著睡。”
還能這樣,溫月笑笑沒接話。
他是故意的嗎。
要讓大半夜的睹思人。
才不要!
那樣,雖然不那麼害怕,可是會睡不著的好不好。
溫月知道不可能,但心里是這麼期的,“我不要你的警服,我要你。人家晚上睡覺都有老公哄,能抱著老公,我真可憐,只能抱著自己老公的警服。”
說完,溫月郁悶的嘆口氣。
“后悔找個老公是當警察的了,沒有一點安全。”
傅西竹沒聽出溫月是真的在后悔,還是只是口是心非的抱怨一下下說說而已,他肩膀的職責,讓他沒辦法想正常的男人一樣正常下班按時回家陪老婆。
這個職業,有他的無可奈何。
傅西竹喊:“寶寶。”
男人的聲音忽然變得低繾綣,溫月心狠狠的跳下。
一說不出的悸。
“嗯?”
傅西竹累了一夜,腦子疲憊不堪,也只有和溫月說說話,能覺到暫時的輕視。
他長指握著杯子,又問之前問過的一個問題。
“是不是在某一刻會突然冒出這個念頭,不止一次,后悔嫁給我?”
傅西竹問出這話,很不傅西竹啊。
溫月笑著答:“不可能的,不會后悔。”
不是那種優寡斷的人。
得起,放得下。
他義無反顧,是因為認為他值得,當然若是看錯眼了,他不值得,也不會后悔,分開離開他就是了。
沒什麼后不后悔。
傅西竹眼底有一抹笑,他蠱著自家的小丫頭,“那我的小仙聲老公聽聽?寶寶多幾聲,我白天的工作會更有干勁。”
溫月故意矜持,“不要。”
傅西竹呵聲,“老婆變不乖,怎麼治?”
溫月聽著聽筒里男人低地的磁悅耳嗓音,角弧度不自的翹著。
“怎麼治,那就,等你…………”
故意不說了,話斷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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