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辭宴沒回會所,而是回了周家,徐叔給他開的門。
老太太剛看完電視劇,正準備睡下,劉姨就進來說,“今天也不知道怎的,小爺跟大爺都回來了的。”
“周辭宴那個小渾蛋也回來了?”老太太挑眉,有點不敢相信。
周辭宴很主回來,哪次不是他才回來?
除非是周明修出事,他能回來湊湊熱鬧,順帶著落井下石。
“對,也回來了。”劉姨眉心了下,繼續說,“小爺手上還拿著一袋中藥。”
老太太坐不住了,指著劉姨說,“快回去問問,是什麼病。”
老太太一聽到周辭宴生病,著急壞了。
劉姨連忙退出去,在周辭宴的院子里轉了一圈,才過來回話。
“不是什麼大病,是一些失眠的方子,估計是……”
劉姨言又止。
老太太懸著的心放下,蓋上被子,揮了揮手,“我乏了,你出去吧。”
老太太知道劉姨想說什麼,不就是失了嗎。
周辭宴這一點跟他爸很像,他爸一失就容易失眠,當初他爸他媽的時候,給他爸是熬瘦了十斤。
劉姨正要關門出去,老太太吩咐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明天給辭宴多準備一些有營養補氣的。”
“是。”
劉姨關上了門,老太太心里到底還是惦記這個小孫子的。
第二天早飯的時候,周辭宴被來。
“聽說你最近失眠了?”
老太太將大補的粥推到了周辭宴面前。
昨天扎了針灸,他比往日睡得久一些,宋予深還是有兩下子的。
“失眠了。”
周辭宴一臉困倦,很累,疲憊,就是睡不著。
老太太心里清楚他失眠的原因,就沒問下去,而是關心地說,“多吃點。”
周辭宴攪弄著粥,“就不問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老太太喝著清淡的糧粥,佯裝聽不到周辭宴的聲音,跟劉姨聊天去了。
周辭宴也不生氣,有耐心得很,還給老太太夾菜呢。
“,孫子錯了。”
周辭宴誠懇的態度,讓老太太的目徹底轉了過來,語氣訝異,“你錯哪了?”
“孫子覺得應該聽的,不該不務正業,我也想為周家辦點實事。”
周辭宴的變化,讓周老太太始料未及,狐疑的目在周辭宴上打轉,“你能為周家做什麼實事。”
“哥能做的,我也能做,上次拒絕,是因為我不相信自己,怕辜負了的心意,但我現在已經做好準備了,還能給我一次機會。”
周辭宴垂著頭,語氣認真,雖說這話沒幾分真心,但是中聽。
盡管老太太不是一個容易被迷的人,但是臉上多了幾分和。
還是相信的小孫子,能改好的。
“你怎麼忽然改變主意了,不會是因為被傷了吧。”
周辭宴又給老太太夾了菜,“有這個原因。”
老太太剛要去吃周辭宴夾過來的菜,作就停了,探究的目盯著周辭宴,等著他的后話。
周辭宴說,“孫子覺得自己份低微配不上謝棠,但是孫子又慘了,想搏一搏,我想若是能做到滿意的話,那我是不是也有機會取代我哥,和安家聯姻。”
聽了他的一番話,老太太瞬間覺得這一頓飯,有些食不知味了。
沒好氣地睨著周辭宴,“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
周辭宴垂著頭,沒有回應。
“你跟謝棠不可能!”
老太太摔了筷子,一張臉垮了下來。
說這小子昨夜怎麼突然回來,還大搖大擺地拎著中藥,生怕別人看不見似的,原來是在這里跟演苦計呢。
周辭宴登時從凳子上站起,直直地跪了下來,“我沒說非要跟謝棠在一起,只是想讓給我個機會,我雖然早些年是有些頑劣,可我也在努力改了,不能一棒子就把孫子打死。”
再說,他都已經挨過好多棒子了,足以見得他對謝棠的“真心”。
“你跟謝棠的事,只要我在這世上一天,你想都不要想。”
周老太太的話,很是偏激,一點余地都不留。
周辭宴跪得很端正,“還請說明原因。”
劉姨在一邊看著直著急,“爺,你快別問了,你是想把老太太氣出病嗎?”
發現這小爺跟大先生叛逆的時候真的很像,就連氣死人不償命的執拗勁,也像得很。
倒是覺得,小爺以后必大。
大先生年輕時候也不務正業,可后面結婚了以后,就安分下來了,事業心也定了,周家能在北城有今天的地位,大先生功不可沒。
老太太想轉就走,可對上周辭宴眼底的一片烏青,又想到了他之前挨家法一聲不吭的樣子。
到底是心了。
要讓周辭宴今天徹底死了這條心。
“不是我不給你這個機會,是你和謝棠注定就是不相的人。”
“孫子不這麼認為。”
在周辭宴心里,他和謝棠早晚得上。
老太太長嘆了一口氣,“你們兩個本來是沒什麼的,但是你爸爸因為你媽媽得罪了安怡,兩家人鬧得很是生分。”
“所以這就是謝棠不能嫁給我的理由嗎?”周辭宴很疑,他并不覺得老一輩子的人能牽扯到自己跟謝棠上。
“嗯,安怡臨死前一個月找過我。”老太太說,“知道我有意撮合你們兩個小輩,就來跟我說,不希謝棠跟你有集。”
“為什麼?”
周辭宴語氣激起來。
“還能因為什麼,因為你是周一的兒子唄。”
老太太因為這件事,也郁悶了好久,可一個月后,在安怡的葬禮上,才知道,那是的臨終言。
“就因為安怡跟父親有仇,就要牽扯到我的上。”
周辭宴不屑的嗤了聲,沒這個的道理。
與此同時,他好像恍悟過來,為什麼謝棠回來的那幾年,把他特意支開,讓他錯過了謝棠好多年。
他揚起頭,目灼灼地盯著老太太,“所以,讓哥來頂替我,讓謝棠誤以為,當年陪著的人是哥,對嗎?”
一切的答案都明了,小時候陪在謝棠邊的人從來都不是周明修。
是他——周辭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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