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只剩下躁的音樂聲,幾個人之間,暗流涌。
安瑾辰審視的目落在周辭宴那張頗有的帥臉上,就是這張臉,把謝棠迷得七葷八素的。
他冷哼一聲,斂回眸,沒給周辭宴什麼好臉,“可別,我就有謝棠一個外甥,哪來的那麼多大外甥。”
周辭宴眼睛依舊彎著,半點沒覺得尷尬。
安瑾辰看他笑,心里面多有點不舒服,繼續說,“只有我外甥的丈夫才能我舅舅,周小爺你就別想了。”
周辭宴這回沒有沉默下去,他半開玩笑地說,“在努力了。”
努力什麼,無非是娶謝棠。
安瑾辰愣了下,然后說,“那還是別白費功夫了,周小爺,可不符合我們安家人找婿的標準。”
周辭宴完全不在意,“沒關系,來日方長。”
他就不信,謝棠吃完他這塊極品,還會去找那些爛黃瓜。
周辭宴深知,這人啊,一旦嘗過好的,就很難把標準放低了。
他是這樣的人,謝棠肯定也是。
周辭宴對自己頗為自信,這世上很難再找出一個,無論長相,材,智商,能跟他相提并論的人了,而且他還“專”。
長這麼大,他也只睡過謝棠一個而已。
“不會有那個機會。”安瑾辰橫豎就是看不上周辭宴,他才不想讓自己的外甥跟這麼一個浪貨,長得就不是個老實樣。
周辭宴笑笑,沒有繼續駁他的面子。
反正安瑾辰說的又不算,謝棠說的才算。
他要娶謝棠,除了謝棠自己,誰說的都不算。
不過安瑾辰畢竟是謝棠的舅舅,他怎麼也好好好表現一番。
清易趕停,“聊這些干什麼,今天來是要好好聊聊正事。”
安瑾辰嫌棄地看了一眼周辭宴,隨后沒好氣地對清易說,“你也知道聊正事。”
言外之意,把周辭宴弄來干嘛?
周辭宴笑著,佯裝聽不懂。
安瑾辰一看見周家的男人,就有種想上去揍得沖。
清易自然是聽出來了,趕打著圓場,“這次可是小周請客啊,而且我覺得這正事,小周也能幫上忙。”
安瑾辰睨著他,鄙夷的眼神打量著周辭宴,“是嗎?我倒是不知道周小爺能幫得上什麼忙,我還以為周小爺就喜歡躲人家人房間里面呢。”
安瑾辰至今還記得,謝棠工作室里面那間閉的休息室。
“安說笑了,我什麼時候躲人家人房間里過,我這個人一向潔自好的。”
反正那天安瑾辰又沒看見他,他不承認就是了。
安瑾辰沒想到周辭宴這般的不要臉,窗戶紙都要捅破了,他愣是在那頭裝傻。
他在心里咬牙罵了一遍,無賴東西。
“潔自好。”安瑾辰把這個詞,一字一頓的重復出來,然后端起酒杯晃了晃,“周小爺別混淆是非啊,這個詞不是說你洗澡洗干凈就潔自好的,你什麼樣,外面的人都知道的,不用再我們面前裝的。”
安瑾辰說完,清易和其他幾個公子哥憋不住,笑出聲來。
周辭宴雖然也是太子黨,但是在周家的位置實在讓人沒法瞧得起他,他們笑的自然很大聲。
不過這種笑聲,周辭宴習以為常了,他聽得太多了。
甚至場上有人說起了以前他干的那些風流事,“就是啊,我記得之前小爺玩得可花了,搞大的肚子,都不止一兩個呢。”
周辭宴不置可否地笑笑,“當年的事,是個屎盆子都能往我頭上扣,我也就懶得反駁了,我不是個在乎流言蜚語的人,但男人的名節也相當重要,我向來潔自好,而且日久見人心,我相信安總有一天,會了解我的為人的。”
他朝著安瑾辰舉杯,兩人撞上,周辭宴很懂事地把杯子放低了一截。
安瑾辰抿了口酒,眼睛瞇著審視他。
他心里冷冷地吐槽周辭宴,就這小渾蛋這模樣,長得就不像是個好人,能有什麼為人。
清易試著把話題帶回來。
可安瑾辰卻說,“是嗎,那就兩個過來,讓我看看小周的為人。”
一波帶了進來,跟著進來的還有兩個鴨子,長得也是白白的,這是規矩,總有那麼一兩個人玩點不一樣的。
小鴨子自坐在自家爺邊,討好賣乖。
倒是那排人站得整整齊齊。
安瑾辰在這,自然是他先選。
今天這批貨確實也不錯,長得都別有韻味,青,乖順,嫵,各有各的風。
清易著下,“還真不錯哈!”
他向來是來者不拒,只要是長得好看的,他都喜歡。
安瑾辰一眼探過去,一下就鎖定在清純人那里,只見人的目,時不時地掃向周辭宴那邊,暗地。
那水波漾的眸里,除了意之外,還有些別什麼緒,更像是激。
這里面合該是有些別的故事,安瑾辰一向看人很準。
他眼尾一挑,直接說,“那個穿淺綠短的,你去小周那里待著去。”
周辭宴起眼皮,瞥了一眼,很陌生的面孔,他并不認識這個的,他對會所的,幾乎沒有眼的,這里面都是賀書負責的。
周辭宴并沒拒絕,不就是試探他嗎,來唄。
淺綠人并不知道誰是小周,疑的眼神盯著安瑾辰,大大的眼睛很是清純。
安瑾辰對這一掛的人沒覺,看著就蠢。
他說,“小周,就是你剛才看好幾眼那個。”
包間里響起糟糟的起哄聲。
人的小臉一下紅了,又看了周辭宴幾眼,就小心地走了過去。
清易也是個明的,知道安瑾辰的意思,當即半開玩笑地問,“小周,這人那麼深款款地盯著你,不會是老相好吧。”
周辭宴淡定地喝著酒,人剛要坐在他邊,就被他瞪了一眼,當場跪下來,只敢在他邊服侍著。
“不認識。”
周辭宴說的是實話。
清易不依不饒,“你說的不算。”
他轉頭問人家小姑娘,“你見沒見過小周啊。”
人靦腆一笑,眸揚起來,眼底的亮了又亮,里面倒映出周辭宴的臉,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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