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上傳來的滾燙無比，險些讓江北鄰下意識將其甩，還以為自己到了一個熱水壺！

發燒了……

外面還圍著，無法將沈禾送去醫院。

江北鄰無法，原地神莫測的沉默一瞬，最終還是無奈的挽起袖，慢條斯理細致的下沈禾被冷汗浸的。

發了高燒，又出了一汗，若是一直穿著這套汗的服，并不利于恢復。

但盡管江北鄰如此安自己，在為拭時，卻還是控制不住的心猿意馬，冷淡剔的眸逐漸變得幽深。

視線一寸一寸，在沈禾細白中，泛著一層冷汗的上掃過。

反復巡視獵的危險猛，即將要對可憐的小獵拆吃腹……

在瑩瑩燈下，本就細膩的更加無暇，又被一層冷汗鍍上了晶瑩曖昧的，正不適的扭，昏昏沉沉間，下意識尋找依靠。

最終抱住江北鄰在上游走的手臂不放，甚至依賴地蹭了蹭，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唔……好舒服……”

發著燒，上燥熱，只有懷中的手臂清清爽爽，縷縷的涼意順著皮傳五臟六腑，讓沈禾舒服地不撒手。

卻不知，這樣的做法無異于將本就混的場面，更燒了一把火……

“沈禾。”江北鄰手上傳來的。

他強迫自己不去細思，冷聲咬牙切齒：“放手。”

“唔……”

“……江北鄰。”

換來的卻是討好般的兩聲輕哼。

接下來的一切，再也不控制了。

等沈禾察覺到酸痛，迷迷糊糊喚醒幾分神智后，轉眼就被更多的驟雨狂所席卷，思緒隨之沉浮。

發燒之下的意識格外脆弱，順從乖巧的任由男人作。

甚至格外的纏人，無意識的躲在他懷中討好的蹭。

而又高熱的，只會讓人一次又一次的忍不住欺負。

-

一夜廝混，第二天的沈禾雖退燒，但上殘存的麻麻的痕跡，已經能想象到當初的瘋狂。

臨走前，江北鄰深深的看了一眼，默默下再次不合時宜的沖。

再出現在眾人眼前時，就已經恢復了往常冷淡的高嶺之花模樣。

但種種細節卻逃不過關汀玩味的目。

看著今天第三次走神的江北鄰，終于忍不住輕咳一聲，戲謔道：“不是吧，我看到了什麼？你也會走神？”

瞇著眼神地笑了笑，試探道：“今天沈禾沒來上班……你們昨天干什麼去了？”

“好啊你！”

關汀瞬間替沈禾打抱不平：“你把人折騰完了，自己來上班！做個人吧！”

不過是隨口試探，本以為江北鄰會不屑的反駁。

卻沒想到，接下來聽到的話直接讓目瞪口呆，不可思議的看向江北鄰。

“我問你。”江北鄰不自然地閉了閉眼。

這才收斂神，淡聲問道：“若是想和……人，正常往，都需要做什麼？”

“折壽了……”

關汀寧愿自己沒炸出這個大瓜。

看向江北鄰的目仿佛看著被俯的妖魔鬼怪，喃喃自語：“你是誰，你不是我認識的江北鄰。”

-

臨近下班，律所所有人的眼神都是如出一轍的怪異。

今天江律師沒發火。

今天江律師沒怪氣。

今天江律師說話初和善。

今天……

“最重要的是！”一道聲音盡可能的低嗓音，驚恐道：“今天江律師他，早退了！”

距離下班還有半小時。

江律師居然就這樣走出辦公室，甚至向經過的一眾律師們頷首，微笑，告別，神如常地走出了律所大門。

“這不對勁，這太不對勁了……”

而此時，正被眾人念叨的江北鄰，已經來到了關汀推薦的花店，腦中回憶麻木的叮囑。

“第一步肯定是告白，不能讓人無名無份的跟著你！”

于是不多時，再從花店中出來的人，手中出現了一束鄭重其事的花束。

神冷峻矜貴的男人優雅上車，目淡淡看了一眼過分浮夸的花束，不讓自己暴出一緒，默默繃神經，再抬眸時目清明一片，腦中演練著即將有可能發生的一切。

卻唯獨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見到沈禾主擁抱何遠森的一幕。

一顆心瞬間冰封，沉谷底，他嘲諷地看著自己手中的花束，轉眼丟進了垃圾桶。

……

半小時前。

“何教授，您來做什麼。”

沈禾打開門，見到來者是何遠森時，笑容瞬間一僵，戒備的姿態中滿滿的寫著送客二字。

“我知道你或許不想見我。”何遠森神落寞，往日里規規整整的發如今也顯得頹喪，落寞道：“我這幾天想了很多……”

他頓了頓，垂眸無聲深呼吸，這才下定決定，鄭重的看向沈禾：

“我的確應該…向你道歉。”

“我從前擔心你會因此而與師兄更親近，但現在我想明白了，你并不是我的所有，沈禾。”

他緩緩搖頭，自嘲一笑：“你有權決定自己更在乎誰，不應該我的影響，我也不該挾恩求報，試圖讓你的世界只有我。”

這一長串話，似乎耗盡了何遠森的所有力氣。

他往日里溫文爾雅的風度不再，仿佛只是單純的來道歉，將自己最落寞的一面毫不介意地展示給沈禾。

以此來表達自己的誠意。

沈禾心復雜。

盡管氣憤，但實際十分清楚，自己心深仍然在謝何遠森這些年的照顧。

從剛學到現在，數年時間的潛移默化，早就將何遠森視作自己這一路上的恩人。

但如今，又的的確確過不了自己心里那一關……

不能因此而原諒他，更不能因為自己的心，而讓江北鄰平白的被撿走功勞。

“所以，沈禾能原諒我嗎？”何遠森又問道。

兩人沉默良久，最終沈禾下定決心，鄭重地向何遠森深深鞠了一躬：“何教授，很謝您這麼多年的照顧，我不會再怪你，但……很抱歉。”

言下之意，還是要與何遠森劃清界限。

他苦一笑，對這個結果早有預料，平靜地接了：“好歹相識一場，作為告別，沈禾能給我一個朋友的擁抱嗎？”